許多天沒見,自然是想念的厲害,霍憶斐一口咬住安婉兮白皙的脖頸,這一口,真像是一個吸血鬼在吸血,咬的大力,很快就出現了一塊紅印。
“哥哥!”安婉兮生氣起來,這一口咬下去,紅印怕是好幾天都消不下去,這讓她怎麼見人啊。
她真是擔心在公司被人發現。
霍憶斐眉頭一蹙,“爲何不行?”
“會被人發現的!”安婉兮竟然從牀上爬起來,衝去了鏡子前,仔細看着脖子上這塊紅印,面積還有些大,估計明天得掛個絲巾在脖子上才能掩蓋住了。
霍憶斐只好穿上睡袍,也走去了鏡子前,鏡子裏的安婉兮嘟囔着嘴,看樣子真是在生氣。
霍憶斐把安婉兮扳過來,仔細看着這塊紅痕……“看見了又如何?有人會介意嗎?你這麼大一個姑娘,晚上和男人在一起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是你之前千叮囑萬叮囑,千萬不要跟人透露我的身份,現在你怎麼出爾反爾了。”安婉兮耷拉着臉,委屈道,“反正什麼都是你說的算,我就是你的小寵物。”
“小什麼呀?”霍憶斐支起耳朵,他真是沒清楚,安婉兮卻不敢說下去,她還是有些怕霍憶斐。安婉兮勾着頭,想從霍憶斐面前竄出去,霍憶斐卻扯住她的胳膊,“回來!”
“我去洗澡,我困了。”
安婉兮可懶得理會霍憶斐,徑直去了淋浴室。
霍憶斐嘆了口氣,只好作罷。
兩人剛剛和好,若是爲了這事鬧起來,怕是又要賭氣好幾日……霍憶斐覺得這丫頭是越來越難管教,有時候說她幾句,她還能找出一堆的歪理反抗。
夜色也濃了起來,霍憶斐的倦意上了頭,熄了牀頭燈,等着那丫頭上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摸到一個冰涼的後背……摟了入懷,懷裏的女人先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再來,霍憶斐也沉了下去……
第二日。
安婉兮真從衣櫃裏翻出一條圍巾,她今日要去盛合集團開會,脖子上這一塊可是要掩蓋好,免得一上臺就被人發現這個東西,那真是丟人丟大了。
霍憶斐坐在餐廳前看報紙,今日又是他做的早餐,燕麥粥和甜薄餅,甜薄餅裏頭還加了些芝士,挑着安婉兮喜歡的口味做着。
“哥哥,我不喝粥了,來不及了。”安婉兮狼吞虎嚥喫着薄餅,“你怎麼不早點叫我起來呀。”
“我喊了呀,你沒聽見,難道還怪我呀!”霍憶斐颳了安婉兮一下,“把粥喝了,我待會兒送你過去。”
“不用了,冰箱裏有酸奶,我拿一瓶走就好了。”安婉兮搖搖頭,她真是沒空了,怎知卻把薄餅上的巧克力醬蹭去了圍巾上……
“哎呀呀,真是討厭!”安婉兮抱怨着,趕緊把圍巾拿了下來,扯來餐巾紙想弄乾淨。
霍憶斐也望了過去。
“你脖子上的項鍊從哪來的?”霍憶斐終於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霍憶斐本來是不會留意安婉兮身上的飾品,女孩子嘛,身上帶些小玩意兒也不
看起來價值不菲。
安婉兮怔愣一下,她真是沒想到霍憶斐會問起這條項鍊。
她今日戴上脖子上純粹是爲了應付莊其琛,她擔心莊其琛又會質問她爲何不戴,免得生出是非之事,不如就乖乖戴上罷了。
“是…是…我自己買的。”
“你自己買的?”霍憶斐拈起這條項鍊……突然他用力一拽,直接把項鍊拽斷了。
“哥哥,你把我項鍊弄斷了!”安婉兮着急起來,甚至還有些責怪霍憶斐。
霍憶斐把項鍊拿來眼前,端詳了一會兒,“這條項鍊,最少也值個十來萬吧,你哪來錢買這條項鍊?”
“就是我自己買的。”安婉兮還嘴硬,她如何敢承認是莊其琛送的。
“你的卡被我停了,就你那每個月的工資,你如何買的起呀!”霍憶斐把項鍊扔去了桌面上,他知道這丫頭定是有事瞞着她了。
安婉兮愈發膽顫,索性項鍊也不要了,拿着圍巾急的要走,“我要去上班了,下班再說這件事吧。”
“不許去!”霍憶斐扼住她的手腕,他怎會不知道她的心思,這項鍊的來由沒解釋清楚,天塌下來也不會准許安婉兮出去!
“哥哥,你不講理,我上午還要去盛合開會的呀!”
“盛合?”霍憶斐冷嗤起來,“這項鍊是莊其琛送的吧!”
安婉兮低着頭,她在想該如何把這件事給應付過去……霍憶斐卻音量加大,“是不是莊其琛送的?”
霍憶斐就知道安婉兮在撒謊,這麼貴的項鍊,以安婉兮的性子定是不會買,她身邊認識人能送的出手的也只有莊其琛,誰能花十來萬買一條項鍊送一個還未到手的女人?
最可恨的是,這丫頭非但收了這條項鍊,而且,還想瞞他!
霍憶斐愈想愈惱,扼住安婉兮的手用了勁兒,竟然把安婉兮甩去了地面上。
安婉兮“哎呀”一聲,再扭頭,眼前的霍憶斐臉色已經大變,根本就不是先前那個和藹的喊她喝粥的哥哥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說實話?”霍憶斐已經完全沒了耐性,桌面上那條項鍊簡直是要嵌入他的眼眸,看着生疼。
安婉兮小聲抽泣着,半會兒,才淺淺點了點頭,“是…是他送的…他說,我不戴上,就取消盛合和天正的所有合同…”
“所以,你就收下,今日你要去見他,還得乖乖戴上!你怎麼這麼聽他的話!”霍憶斐氣的簡直是要吐血,這丫頭是真蠢,還是假蠢!
霍憶斐手揚了起來,他真是想打下去……安婉兮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擋住臉,卻被霍憶斐一把捉住,拉到了眼前。
“哥哥……”安婉兮怯怯的喊着,眼淚已經落了下來,看起來楚楚可憐極了。
霍憶斐眯縫着眼眸,注視着安婉兮脖子上那塊紅痕,突然,他心尖一顫,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