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沉下臉來。
“謀殺上官者,按秦律當斬雷猛你還不束手就擒嗎”忽然易水寒一擺手:“都散了吧,我只是在和雷屯長在切磋武藝。”“在切磋武藝”馮遠和衆士卒一愣,隨機明白了原來易水寒是想饒雷猛一命,所以胡編了個藉口。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此時誰也不亂講,明白嗎”既然當事人易水寒都不想追究了,馮遠也懶得再抓住別人小辮子不放。
見易水寒居然放了自己,雷猛又開始疑惑了。馮遠依舊沉着臉。
“雷猛,你可知你捅了多大的簍子嗎膽敢謀殺上官,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你要死了你老孃誰來養活你事事蠻幹目無上司,今日要不是易百將寬宏大量饒你一命,你就等你老孃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一席話雷猛說的紅了眼睛。只見他跪倒在易水寒面前,嚎啕大哭。“雷蒙不知規矩衝撞了易百將,雷猛該死請大人責罰。”易水寒哈哈一笑:“我知道你不服我,但我不怪你。這說明你是性情中人,直來直去,我喜歡起來吧,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雷猛站起身來不好意思第搔搔後腦勺疑惑地問。“易大人怎麼知道我不服你”“你”易水寒被他那一句話噎得差點背過氣去。“你是看我身材單薄,定然想我力氣不如你,是也不是”雷猛點點頭,“連這你也知道”易水寒無語了。心說說你二貨都是在誇獎你。倘若不贏這傢伙一次這傢伙是不會心服口服了。我得想辦法贏他一次。
“雷猛你可敢跟我比試一下看誰的力量更大麼”雷蒙一聽眉開眼笑:“那有什麼不敢的,比力氣沒人是俺的對手。”易水寒神祕一笑,上當了了吧,我就從你的最強項來入手,擊敗你。
“我卻不信,我們比試一下如何”“好”
手下的士卒聽說易水寒要與雷猛比力氣都紛紛搖頭,但也跑過來看熱鬧。“雷猛,我們這次比試不能白忙活,添個彩頭如何”
“一則敗者要奉勝者爲大哥,一生不得改變。二則,敗者要對勝者言聽計從,一生不得背叛否則天打雷轟永世不得超生。如何你有膽子跟我賭嗎”這項奇怪的彩頭引得衆士卒議論紛紛,馮遠不知在想些什麼。雷猛雖然混但不是傻子,並且古人都敬畏鬼神,彩頭如此之重令他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怎麼了不敢了不敢就算了,馮屯長帶我到處走走吧,想不到個子大的不一定膽大,哎。。”易水寒使出了以進爲退的策略。“慢,易大人,我願意比試而且決不食言。”“好”易水寒就等他這句話。
“馮屯長,你差人找幾十根拇指粗的銅條來。”
“易大人找銅條幹什麼”
“到時候你自然知曉,快去吧。”
一位士卒插言:“營庫內不是有些廢棄的戈矛杆嗎,就是比拇指粗了點也不知道行不行。”
“當然可以你們找些來。”
等到把東西找齊,易水寒將這些銅杆困成一捆。
“雷猛我們就比試看誰能將這些銅杆折彎。兩柱香的時間能折彎即爲勝者。你先來。”
看到這麼粗粗的一大捆雷猛皺起了眉頭,一咬牙將這一捆銅杆抱了起來,放到右腿上大喝一聲雙手開始用力,只聽一陣嚓嚓的聲響,上面的幾根開始彎曲起來。“好神力”衆人連聲喝彩。易水寒跪坐在馮遠送來的一張蒲團上悠哉悠哉在喝着茶水。馮遠壓低聲音。“大人是想收服雷猛可這傢伙一身神力,大人這次恐怕要失算了。雷猛倘若贏了,我就說是大人與他玩笑就是了。”易水寒微微一笑彷彿胸有成竹。“馮屯長你此言差矣,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放心,就算他能全部弄彎,也贏不了。”
“哦,大人此話何解”
“一會你自然明白。”
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雷猛臉憋得通紅,卻仍然沒有完全折彎。只能頹然放手垂頭喪氣地坐到一邊。易水寒哈哈一笑。“該我了,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大家能答應麼”
“請大人明言。”
“我想一個人到帳篷中去折可否當然也不允許任何人偷窺。大家放心我絕對不會找人幫忙。何況別人也幫不上忙啊。”衆士卒都笑了。“好,我們大家都同意。易大人請放心我等決不允許任何人近帳一步。”雷猛點點頭,“我也同意。”
易水寒讓人將銅杆擡到帳篷內放下門簾開始忙活起來。只見他將銅杆一根根抽出來壓在案下開始折起來。一根根銅杆被他毫不費力地一根根折彎了。然後他又將折彎的銅杆又捆綁在一塊喊人擡了出去。看到那困彎了的銅杆雷猛傻了眼。
“易大人是如何做到的想不到大人身軀如此單薄卻有如此膂力,雷猛佩服,自此唯大人馬首是瞻。”雷猛這人倒是位好漢子,很爽快的認了輸。推金山倒玉柱似的跪倒在易水寒腳下。易水寒雙手平託。
“雷屯長果然信人,快快起來。往後不要稱我易大人了。如不嫌棄呼我爲贏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