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目光重新回到易水寒身上,孟小姐嘴角含笑。
“易公子還未回答小女子的問題能否相告方纔所吟詠的是何種文體”
易水寒啞然失笑:“佳人有命,水寒焉敢不回答。此乃小可新創的一種文體名曰律詩。可五言可七言,講究押韻合轍對仗工整。方纔舉目望月心下孤獨索然,纔有感而發。一時失態到讓姑娘見笑了。”
孟小姐眼睛一亮,“哦,想不到是易公子所創,小女子失敬了。聽此詩中意韻小女子還以爲位歷經滄桑的名士所作。”
見兩人談笑正歡範喜良心中不悅,但礙於佳人在前不好意思公開發泄心中不滿,心中一動便插言說。
“倘若此種文體真是易兄所作,再作一首如何”不懷好意的笑和裸的懷疑之言不但令易水寒心中有些暗怒也令孟小姐也隱隱有些不齒。易水寒之所以暗怒不是爲別的是因爲這傢伙老針對自己。孟小姐雖然對範喜良的作爲有些不恥,但心中確實懷疑這位年輕的易公子能有如此成就,畢竟年齡在那擺着。古往今來能自創一體可謂之宗師級別的人物。這種人物那一個不是歷經磨難的垂垂老朽。
看到範喜良一臉自以爲得計的神色,易水寒心中冷笑,好,既然你這小子想看你大爺的笑話我就讓你看個夠。
“既然範兄這麼說了,那在下就獻醜了。正巧前些時日我登樓觀日偶得一首五言律詩。今日就請兩位品評。”
只見他背起手來踱着步子吟道:“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樓上。”他剛念出兩句就見範喜良狂笑不止。“好詩,果然是是好詩。此等佳作恐怕是五歲孩童也能信手拈來。”連孟小姐也皺起了眉頭,望向易水寒的目光有了更多了一些懷疑。易水寒面不改色地說道:“請人把話說完也算是種禮儀吧。”
“好,你請繼續。”範喜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但見她輕啓朱脣微微一笑。“易公子果然高才,小女子佩服之至。但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公子能夠成全。”易水寒有些愕然但不好意思拒絕,心說但願別給我出什麼難題纔好。“孟姑娘請講,水寒洗耳恭聽。”
孟小姐頷首:“前幾日小女子在西廂登樓望月,心有所感偶得一曲樂府月夜花語。但苦於僅有曲譜卻無詞句來抒發此情此景。所以想請公子爲此樂府填上詞句。”易水寒一聽頓時有些頭大,心說我連樂府是什麼東西都不太清楚,還想讓我填詞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但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會,只能硬着頭皮上陣。心下思索,說起樂府自己的確不懂,但後世的歌曲自己可聽得不少,就當作爲歌曲填詞,自己還不會麼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話說自己在上學的時候不是學過李清照的一剪梅嗎,後人將它編成了歌曲。李清照當時表達的不也是西樓望月思念之情嗎和孟小姐的西廂望月很像,就用它了。不知道這曲調合不合拍。思索已定,易水寒鬆了口氣拱手說:“孟姑娘有命水寒不敢推辭,願一聞這曲月夜花語。
孟小姐點點頭將焦尾琴置於石桌之上,又着紅葉焚上檀香,將銅指甲戴在芊芊玉指上。只見她擺正坐姿明眸微閉視乎在感應着什麼,驀然間削肩一聳,指尖劃過琴絃,滿頭青絲爲之飛揚。優美的曲調在如夢的月光之下盪漾開來。嬌軀富有節奏的晃動,美麗的如月的眼睛中滿是癡狂和迷離。朦朧間易水寒彷彿看到九天之玄女如水之精靈,她美得是那麼的心馳目眩,她美得是那麼的心曠神怡。那如玉的貝齒,那迷離的美目,那修長的玉頸,那柔軟的腰肢令易水寒血脈賁張,心中吶喊,這個女人我要了,誰也別想跟我掙她只能屬於我
一曲過後四周陷入沉寂,易水寒和範喜良半天才回過神來,鼓掌叫好,特別範喜良手拍的都紅了。只見範喜良滿臉潮紅有些結巴是奉承說:“聽得詞曲喜良覺得這十數年都白活了。孟小姐果然。。。。”他一時找不到好的詞句來表達自己的仰慕,只能囁嚅半天不見下文。易水寒一笑:“範兄的意思是孟姑娘此曲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妙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易公子果然字字珠璣,但曲藝高過孟姜者,過往今來不知凡凡,公子過譽了。”易水寒一愣心說,她果然就是孟姜女。範喜良的正牌老婆啊,要是被我搶走了這歷史走向會不會改變啊見孟小姐對易水寒展顏一笑。範喜良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心中對易水寒很是嫉妒。所以不自然地對易水寒挖苦說:
“易兄,孟小姐如此仙音神曲,普通之凡俗之詞句恐難匹配。易兄打算多少時日來完成啊。倘若力有不逮在下願意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