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塞北軍中流傳這一則流言,公子扶蘇爲奸黨所害但僥倖未死,前幾日還曾有人在軍中見過他,有人深信不疑感謝蒼天有眼,有些人則認爲是無稽之談一笑置之。蒙恬對王妃的思想工作做得很順利,爲了安全起見兩人甚至連公主晨曦都沒敢告訴。這樣易水寒在遊方郎中的創造下,在王妃的指點中不斷修改着易水寒與公子扶蘇不相似的地方。幾人在一個隱蔽地下暗室裏連續工作了幾個日夜,在幾人不懈努力下,一個活脫脫的扶蘇公子誕生了,不但容貌上與真正的扶蘇一般無二,而且在王非的不斷糾正中連語言神態都一模一樣。看着易水寒在暗室裏不斷走動那一笑一顰之間那樣熟悉的動作與音容,令王妃恍惚之間忽然癡了。喚了一聲“相公”潸然淚下。易水寒正沉醉在表演中猛然間咋聞一聲,猛然間沒轉過彎來還以爲是孟姜在喚他,自然而然地應了一聲。“怎麼了老婆。”待回頭時才覺察出不妥,頓時尷尬萬分。連蒙恬與遊方郎中都面面相覷十分錯愕。看到王妃一臉尷尬粉面泛紅,易水寒機警地笑道:“王妃試探在下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幸好小子反應得快不知諸位認爲自己合格與否”蒙恬望着易水寒那極爲熟悉的容顏感慨地道:“往後你就是長公子休要在說合不合格相不相視的話來。按長公子的話說爲天下計也就只能委屈你易小子了。”說罷對易水寒拜倒:“老將蒙恬參見長公子。”蒙恬說話時語氣顫抖雙目泛紅。遊方郎中也一同拜倒:“小民王長生拜見長公子,三年前小民上山採藥偶遇猛虎幸好長公子率人從山隘經過將小民從虎口救出,活命之恩一直想着報答,然前段時間忽聞公子被害的消息,小民才急急趕來弔喪。只可惜。。。今日之事也算是回報公子了。”
不但易水寒住進了公子府連孟姜也以公主之師的名義住了進來。就這樣一名籍籍無名的小將消失了,而名滿天下的長公子扶蘇復生了。但知道內情者也就蒙恬幾人,一場圖謀天下的序幕來開了。易水寒以價亂真的的表演連晨曦公主都被騙過了。雖然只是暫時騙過去。按照他的解釋真正死的是小將易水寒,易水寒大仁大義爲國赴死,而他扶蘇當時卻用劍割掉鬍子扮成了易水寒。晨曦公主雖然欣喜扶蘇的復活,但也有些悲傷於易水寒的離去,按照她的說法那個小子雖然混蛋加三級了一點,但是人還不錯。這個評價讓易水寒自己都感到無語了。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鎮守塞北邊陲的前將軍,後將軍左將軍,右將軍,以及僚屬接到均接到皇帝詔諭,要他們火速趕往中央帥帳。不過令這些塞北軍高層納悶的是這次傳旨得得並不是像以前那樣有是宦官來傳而是由軍士來傳達的,雖然不合常規令人不免疑慮,但那聖旨上的紅燦燦的印璽卻不是假的。所以這些將軍們心中不免想到難道朝廷派人來接受塞北邊軍了但不知是何人。所以他們馬不停氣急忙趕往帥帳。一進轅門就感到一股肅殺之氣,有些有心人特別留意了一下,那些守衛好像都換了新的面孔。特別是那個鐵塔般的雷猛更給人一種威壓感,有些將領不免心中忐忑心說看來新來的這位上將新官上任三把火,想給大家一個下馬威。
雖說心中有壓力,但在諸位同僚面前卻不能顯露膽怯之色,腳步不停地朝營帳中走去。衆將一進營帳就看到兩位奇怪的人。一位是一身鑲燕黑袍的文士扶着帥座背向着而立,彷彿在欣賞着屏風上猙獰奇獸。另一位則帶着一副青銅面具坐在他右手邊,穩如山嶽。難道那位黑袍文士就是新派來的上將軍看那身裝束,敢穿黑袍着定然是位貴族,何況那黑袍上還繡着燕子。那可更了不得的了,這說明黑袍人也姓贏,乃皇室中人。但那個面具人又是何人在衆將驚疑不定而愣神的剎那,王離與蘇角、涉閒上前拜倒:“王離,蘇角、涉閒拜見公子。”聞聽王離說那黑袍人是公子衆將大驚又疑惑了,不是說王室之人基本上被秦二世殺光了了那這人是誰在衆將的目光都停留在揹人而立的黑衣文士的身上的時候。只聽青銅面具人咳了兩聲摘下了面具,一個洪鐘般的聲音響起來。“諸位將軍,久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