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座城裏有怪獸 >第4章 被魃種妖殺死了
    凌晨5點1分,暴雨戛然而止,麻將鎮沒了躁動,從而誕生了一個安靜的新晨。

    凌晨5點5分,屋外起了風。

    風雖不大,但足能把麻將館大門前那棵楊樹上的葉子吹的發出唰啦唰啦的響聲。

    在椅子上直挺挺坐了一夜的胡麻將,與凌晨5點10分的時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他晃了晃僵硬的脖子,骨頭錯動所產生的咔咔聲把整個西屋灌滿。

    “呼”

    胡麻將長呼一口氣,將佈滿血絲的雙眼看向窗外。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泛白,一隻黃色的鳥從遠處飛來,然後在一根缺皮少肉的電線杆頂端駐了足。

    “天亮了,我應該去西部沙漠找東方不亮了”

    說着,胡麻將把視線移動到趴在牀上依然昏迷的劉一餅身上。

    此時劉一餅後脖頸的疤口已經重合,凸出的尖骨也已經退了下去。

    這是因爲在四個小時之前,胡麻將在劉一餅的疤口處塗了抑制妖骨生長的特效牙膏所致。

    但這特效牙膏只能維持12個小時,也就是說12個小時以後妖骨還是要衝破劉一餅後脖頸上的疤口進而重新生長出來。

    “特效牙膏的抑制時間太短了,12個小時別說從西部沙漠趕回來,就是能不能到西部沙漠還是個問題,所以在我去西部沙漠的這段時間裏,我必須找一個人守着一餅,並且告訴他在看到一餅的疤口有裂開的跡象時,一定要把特效藥膏再塗在上面。可我要找誰呢現在的麻將鎮上還有誰能信得過呢”

    說完,胡麻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正這時,麻將館的大門被噹噹敲響,隨即花紅中的聲音傳了進來。

    “一餅,我是紅中,開下門”

    胡麻將爲之一喜,眼睛一放光:

    “紅中對呀,紅中是一餅從小最要好的玩伴,理應最是信過,我把爲一餅塗抹特效牙膏的事交代與他豈不正好”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來到大門後,胡麻將把門閂抽出,接着將大門打開,衝着花紅中就呵呵的笑了起來。

    花紅中一看胡麻將衝他不停的笑,頓時有些發毛,緊張地說:

    “麻麻將叔,昨天一餅捉妖,真是他自願去的,我可沒有逼迫他,您可千萬別怪我”

    “什麼”胡麻將一聽花紅中突然冒出一句話,停住笑聲,一臉懵。

    花紅中一看胡麻將不笑了,隨即就更加緊張了,他幹吞了一口唾沫,語速飛快的說:

    “麻將叔,您可別打我,您聽我跟你解釋。這不昨晚一餅去幫我捉妖嘛,等一餅進入我家院子後,大門就咣噹自動關閉了,之後我就暈倒了,具體怎麼暈倒的可能是我忽然看到了自己手上有大姨媽不不不就是一般血

    因爲我暈血,我也不知道血從哪來的等我被打雷聲驚醒時緊跟着就下大暴雨了,然後我就鑽進屋裏了我一晚上平安無事的,妖沒折騰我,我就想一定是在我暈倒的時候一餅把妖順利捉了,然後就做完好事不留身的回去了所以我今天就十分隆重的起了一大早,燉了一鍋肉,正好裝了一盆,然後來感謝一餅了。”

    囉嗦完,花紅中連忙把託在右手上的鐵盆舉到了胡麻將面前。

    胡麻將瞅了一眼花紅中舉在手裏的那一盆肉,再想想花紅中噼裏啪啦的那一番解釋,更懵了,從而皺起了眉頭,板起了嚴肅臉。

    花紅中一看胡麻將那張嚴肅臉,緊張的心都提速到360了。

    他低下頭,滿臉慚愧的說:“麻麻麻將叔,好吧,我講實話,其實當時我請一餅爲我捉妖的時候,一餅不去,他說要聽師父話,然後因爲我的確怕那妖殺了我,我就殘暴的用了笑依依這張王牌要挾他了。可能一餅已經因爲他擅自去捉妖,然後被您嚴厲的責罰和暴揍了。釀成這個後果最終責任都在我,我認罪,我認罰,您逮捕我吧”

    說着,花紅中把左手舉過頭頂,做了個投降的姿勢。

    “紅中啊,你應該說完了吧不打算再說什麼了吧”胡麻將一臉懵的問道。

    花紅中偷眼一看胡麻將,嘆一口氣說:“唉索性一認到底,最後一件事我也交代了吧,其實我燉的那一鍋肉,裝滿一盆後,還剩餘了幾塊,本打算中午的時候我就饅頭喫的。既然現在已經被偵查能力超強的麻將叔給參破了,我就回家把那幾塊也裝來吧”

    花紅中說完轉過身去,剛準備往前邁步。

    胡麻將喊一聲:“站住”

    “撲通”

    花紅中嚇得雙膝一屈,一下跪在地上,要哭了的說:“麻將叔啊,我真的什麼都交代了,再半點隱瞞的事也沒了,您就放過我吧”

    胡麻將一看花紅中這等表現,略有些尷尬地說:

    “紅中啊,其實麻將叔什麼都沒問你啊,是你自己說了一大頓吶,你這孩子還跪下了,跪下幹什麼快站起來,下了一夜的雨,地上都是溼的,別弄溼了褲子”

    花紅中說:“可是麻將叔您衝我笑幹什麼”

    “衝你笑幹嘛”胡麻將一想,隨即一笑說:“嗨呀,是叔有事拜託你啊”

    花紅中一聽,心裏想:“有事拜託我不是別的啊,是我想多了”

    想完,花紅中從地上站起,轉過身走到胡麻將跟前哈哈笑着說:“嗨呀不好意思哈麻將叔,一大早的又是廢話又是下跪的。您老有什麼事就吩咐,拜託就見外了,咱都自家人。”

    胡麻將可掬的一笑:“你這孩子呀,把叔都整懵了。”說着,警惕的看看左右,壓低聲音說:“外面不方便說,進來說。”

    說完,胡麻將拉着花紅中進到屋裏。

    花紅中進到屋裏,把手裏端着的那盆肉放到了一個麻將桌上。

    胡麻將關嚴實了大門走到花紅中跟前,剛要開口,但轉念一想,又把話縮回嘴裏,拉着花紅中進了西屋:“紅中,屋裏說。”

    走進西屋,花紅中一看趴在牀上的劉一餅後脖頸上那道細長的疤痕,驚得大喊一聲:“天吶,麻將叔,一餅他這是”

    “噓紅中,切莫聲張,聽我爲你詳細說來。”

    說着,胡麻將把劉一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花紅中講了起來。

    在胡麻將的講述中,驚的花紅中那五官都擰成了麻花。

    講述完畢後,胡麻將長舒一口氣:“紅中,我交代你的事可清楚了。”

    花紅中愣愣的點點頭:“清楚,清楚,一餅交給我看守,麻將叔就放心吧”

    “切記在我走後,一餅的事萬不可叫你我以外的第三人知道。”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