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出擊。”
趴在地上一直沒有動的領頭護衛,低聲的問了一句。
墨炎從樹上躍了下來,這就是動手的信號,所有趴在地上的護衛全部都站了起來,他們眼神凜凜的看着對面。
“出發。”
一行人如同鬼魅似的行走於野草叢中,無言的殺氣瞬間蔓延開來,原本正在睡好覺的動物們也從睡夢中驚醒,它們雙眼帶着如同被天敵盯上的驚惶。
寨子裏面,祁昭直闆闆的睡在牀上,覺得自己的腰要斷了,他腦子不停的轉着,覺得時間也該到了。
密信已經發出去這麼長的時間,怎麼那位殿下還沒有到這裏來,難道他不想到這裏來,或者是沒有下決定。
“他孃的”
祁昭就差咬着被角哭了,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住過如此差的環境,他自從踏入神偷這一行業,就兢兢鄴鄴的劫富濟自己,他住的屋子向來是放滿了各式各樣名貴的物什。
“怎麼”
旁邊睡着的人似乎聽到他說話,翻了個身,手搭在了祁昭的腰上輕輕的拍了拍。
祁昭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他咬着牙不讓自己翻過去,雖然知道這些人就如同是偏傀儡般的存在,但是沒有人可以摸他的腰,就是他娘也不成。
“冷”
演戲他是專業的,祁昭翻了個身,木木的道了句。
旁邊的人聽到後,倒是把自己的被子移了過來,他們這些人說是得上頭的重視,但實際上他們如今呆着的屋子再華麗,身上的被子和牀板卻是最單薄的。
因爲上面的人說了,若是他們這些睡得舒舒服服,他們又如何再扮演流民的角色,所以喫一頓餓三天,或者是幾天幾夜不讓他們睡覺,這就是訓練他們的方法。
“睡吧”旁邊的人也木木的道了句。
祁昭很想要出屋探聽這裏的情況,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夠輕舉妄動,若是暴露了墨炎來這裏的消息,恐怕這位攝政王殿下,到時候會直接一劍殺了他。
現在已近深夜,寨子裏面的人都睡着了,只有巡邏的人還在寨子裏面來回的走動着,萬物皆寂,正是襲擊的好時候。
“分開進去。”
墨炎一身黑色勁裝立於牆下,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迅速的分開了。
而他要去的地方則是最危險的地方,這個山寨被人控制着,且控制的人武功高強,若是可以將人控制住,那麼他就可以查出背後的主使者是誰
縱身躍過了牆,墨炎很快避過了所有巡邏的守衛,進到了寨子裏面最爲豪華的小院。
屋內,油燈搖曳,裏面的人似乎還沒有睡。
戴着面具的男人看着小罐子裏面的毒蟲,眼神裏面閃過癡迷,他用玉棒逗着罐子蝻的毒蟲,不時的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你們果然是比人要乖多了。”
面具男人看着罐子裏面的毒蟲滿意的輕聲道,這些毒蟲只要餵飽了就會任由着他玩弄,不像是人表面上裝作聽話,心底裏面卻恨不得他死呢
突然,罐子裏面的蟲子騷動了起來,面具男人眼神一凜,他站起了身冷喝道。
“是誰鬼鬼崇崇在外頭。”
他養的這些蟲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殺氣,就算是一絲一點也可以察覺出來。
突地,一道銀色劍尖險險的從面具男的喉嚨邊上滑過,墨炎臉上帶着玄金面具,眼神冷然如高山上常年不化的雪,只消一眼就可以把人凍結成冰。
“哈哈,倒是沒有想到這深夜竟還有客人,真是有趣有趣啊”
面具男一把短劍迎了上來,短劍上面青色幽幽,很明顯是抹了毒。
墨炎手中的長劍一挑,角度刁鑽,專挑着他的死穴刺去,而面具男劍上的毒也不可小覷,只要稍稍的被這短劍刮破一些小皮,恐怕就得魂歸西天了。
墨炎的目的就是要活捉這個人,只不過想要活捉這個人非常的棘手,因爲這個屋子裏面毒物太多,而且他身上的毒也太多。
“這位客人不開口,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你深夜來寨子,應該不是爲了聊天,那就是爲了殺我嗎哈哈,這可真的是有趣呢好些年沒有人想要殺我了。”
面具男哈哈大笑着,就算是墨炎的劍傷到了,他眉頭不皺竟是十分興奮。
至於那些年想要殺他的人,自然是全部都餵了他的小寶貝了,否則他的小寶貝哪裏會長得這麼好,普通人的血肉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只有這種練武之人氣血十足,纔是小寶貝們的大補之藥。
面前的這個人內力深厚,若是將他餵了自己的小寶貝,定是會讓他的小寶貝生出不少的卵。
“不是來殺你。”
墨炎手上的招式越加的凌利,他開口的瞬間,一直沒有動的手突然成掌推了過去,而對面的面具男眼裏閃過絲喜色,他也伸手迎面而上。
碰
巨大的聲音從兩個人相觸的掌中發出來,屋內的東西被掌風掃得全部都斷裂,面具男人原本是面帶喜色,眼裏也閃過自得,只不過當感覺到手掌心觸到的東西有些不對勁。
“這是千年冰雪蠶絲。”
墨炎出手的時候太快,所以對面的人根本沒有發現他的手竟帶了一個手套。
噗
面具男吐出一口鮮血,墨炎眼神冰冷的再補了一掌在他的胸前,面具男胸膛遭到暴擊,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跌出了好幾米。
“你竟知道我會使毒。”
面具男當時這麼歡喜的迎了上去,自然是因爲想要使毒,他手掌上面帶了毒,且全身都有毒。
“只是做了準備罷了。”
墨炎早在接到祁昭的密信,就準備了東西對付這個面具男,既然是愛使毒的人,想來應該會對自己的毒術十分的自信。
這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整得寨子裏面的人都不敢反抗,他的自信心應該膨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