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班獄卒說完,兩個嘍獄卒又抱拳稱是。
兩個獄卒擡着姚豆豆的屍體把她丟到了城西的亂葬崗,兩人原想將姚豆豆就地掩埋,但見四下安靜至極,且又吹來陣陣陰風,最主要的還是姚豆豆的死相實在是太恐怖了,所以二人就緊了緊衣服,直接回去覆命。
等到兩個獄卒走遠以後,姚豆豆才睜開了半隻眼睛,回想起剛纔驚魂的一幕,姚豆豆此間仍是心有餘悸,幸而當時她用筷子護住了氣道,不然一定會被那兩個五大三粗的獄卒給勒斃。
姚豆豆從地上爬起身時,就發現身邊到處都是墓碑跟金塔,雖說她本身信仰的是無神論,但出於對死者的敬畏,還是合起掌來給們禮拜了一下。
姚豆豆離開了亂葬崗就偷偷的溜回了保安堂,她很想把太守變節的事情告訴給晉王,但又害怕因此暴露了身份,讓自己重新陷入危險當中,就在姚豆豆左右爲難之時,龐大海又鬼鬼祟祟的從如煙的宅子裏走了出來。
姚豆豆從身叫住了龐大海,龐大海先是一驚,而後又是喜不自勝。
“老闆娘,你竟然還活着,你可讓小的好生擔心啊。”
龐大海說着又想給姚豆豆來個熊抱,卻被姚豆豆一巴掌給拍在了臉上。
“別跟我套近乎,我們很熟嗎?”
姚豆豆說完又左右的回望了一下,不待龐大海再作言語,姚豆豆已經把他重新的拉回瞭如煙的宅院。
“哼,你這吃裏扒外又見色忘義的傢伙,枉我平時那麼的照顧你,你竟然合起外人來欺負我。”
姚豆豆說着又掐了龐大海兩下,龐大海則邊躲邊求饒。
“老闆娘,你冤枉我了,事實不是你想象得那樣。”
龐大海說到此處,姚豆豆又惡狠狠的盯着他。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敢狡辯,那晚我親眼看見你跟如煙在房間裏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是我眼花了嗎?”
姚豆豆說到此處,龐大海就輕嘆了一聲,當龐大海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都詳細的給姚豆豆講過一遍之後,姚豆豆也是將信將疑。
“老闆娘,如煙姑娘真的是在給我治療,不信你看……”
龐大海說着就要脫褲子,卻被姚豆豆給阻止。
“好了好了,就當你說的是真的,算我錯怪你了行不,現今我也沒空跟你瞎扯這些事情,你趕緊去把如煙給我交出來,我有事情要跟她商量。”
姚豆豆很不耐煩的說道,而龐大海卻站在原地嘟囔着嘴。
“怎麼了,現在我是使喚不了你了是吧。”
姚豆豆話音剛落,龐大海就回了個哪有。
“方纔我過來時,屋子裏根本就沒人,想來是這如煙姑娘還在晉王府裏尚未回來。”
龐大海說到此處,姚豆豆就摸了摸下巴,心想這如煙不會趁着除疫這段時間又勾搭上晉王了吧。
姚豆豆說完又抱着龐大海的雙肩搖了下他,龐大海則有些腦袋發懵。
“記住,這件事情只能告訴給晉王或梵道童將軍,其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龐大海見姚豆豆很是認真的樣子,便又微微的點了點頭。
“老闆娘,我若把此事告訴給了晉王,之後又該如何來找你呢。”
龐大海很是好奇的問道,姚豆豆卻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現在情況危急,我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若是雲州城能夠守住,到時我再主動聯繫你吧。”
姚豆豆說到此處,龐大海就伸出雙手一把抱住了姚豆豆的脖頸,儼然像個膽小怯懦的小孩。
“好了好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趕緊辦事吧。”
姚豆豆輕輕的拍了拍龐大海的後背,隨後又安慰了他一陣。
龐大海離開了如煙的宅子就徑直去往了都尉府,而姚豆豆則偷偷的潛回了方便大食堂,索性如煙並沒有更換大食堂的鑰匙,如煙進入了店中先是講現有的乾糧裝了一口袋,然後又回到廂房,把藏在暗櫃裏的藏寶圖給拿了出來,這偌大的家業想來是保不住了,但白素素給她的藏寶圖卻萬萬丟不得,指不定這藏寶圖所標註的地方就埋着富可敵國的財富。
姚豆豆心想,即便龐大海能把消息帶給晉王,這雲州城想來也是要經歷一場惡戰,所以爲今之計,最好能儘快的逃離雲州城,若是能北上與喬木頭匯合,那就是再好不過了,但如何才能出城,這又讓姚豆豆傷透了腦筋。
姚豆豆揹着行囊在城門附近蹲守了許久,大概是到了五更時分,姚豆豆已經又些困了,太守身邊的師爺就帶着一夥人來到了城門前,要守城的將領打開城門。
“太守算什麼東西,本將只聽晉王殿下跟梵將軍的命令,我勸你們還是速速離去,不然休怪我劍下無情。”
守城將領按住了佩劍,師爺也是有些膽怵。
“你……你好大的膽子,太守大人乃是得了晉王殿下的旨意,命我等出城去救助那些生病的百姓,免遭吳王軍隊的殘害,若是延誤了大事,你擔待得起嗎?”
師爺話音剛落,守城將軍直接就喊了一個字,滾。
師爺倒退了兩步,就顯得有些猶豫,而他身旁的使者則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既然將軍不肯開城放我等出去,那我等也只有得罪了。”
使者說完就拔出了佩劍,咻的一聲就割破了守城將軍的脖頸。
守城將軍捂着脖子到在了地上,其他的兵卒也是嚇得連連後退。
“識相的就趕緊把城門打開,不要逼我大開殺戒。”
使者拿着寶劍很是陰冷的說道,而那些兵卒自知不是使者的對手,便又紛紛退到城門前,擡下了上面的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