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豆豆心想,即便龐大海能把消息帶給晉王,這雲州城想來也是要經歷一場惡戰,所以爲今之計,最好能儘快的逃離雲州城,若是能北上與喬木頭匯合,那就是再好不過了,但如何才能出城,這又讓姚豆豆傷透了腦筋。
姚豆豆揹着行囊在城門附近蹲守了許久,大概是到了五更時分,姚豆豆已經又些困了,太守身邊的師爺就帶着一夥人來到了城門前,要守城的將領打開城門。
“太守算什麼東西,本將只聽晉王殿下跟梵將軍的命令,我勸你們還是速速離去,不然休怪我劍下無情。”
守城將領按住了佩劍,師爺也是有些膽怵。
“你……你好大的膽子,太守大人乃是得了晉王殿下的旨意,命我等出城去救助那些生病的百姓,免遭吳王軍隊的殘害,若是延誤了大事,你擔待得起嗎?”
師爺話音剛落,守城將軍直接就喊了一個字,滾。
師爺倒退了兩步,就顯得有些猶豫,而他身旁的使者則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既然將軍不肯開城放我等出去,那我等也只有得罪了。”
使者說完就拔出了佩劍,咻的一聲就割破了守城將軍的脖頸。
守城將軍捂着脖子到在了地上,其他的兵卒也是嚇得連連後退。
“識相的就趕緊把城門打開,不要逼我大開殺戒。”
使者拿着寶劍很是陰冷的說道,而那些兵卒自知不是使者的對手,便又紛紛退到城門前,擡下了上面的槓木。
“師爺,我現在出去帶吳王的兵馬進來,你也着人回去通知太守,讓他即刻準備起事,屆時我們裏應外合,不愁拿不下這雲州城。”
使者轉頭對師爺很是認真的說道,師爺也連連點頭稱是。
使者獨自出城以後,師爺又叫手下的人將守城士兵的武器給收繳了,並把他們趕到了城牆邊上的小石屋裏,與此同時,師爺也讓一個隨從趕緊回去太守府去通風報信。
姚豆豆雖然很想出去,但現今城門被師爺的人給控制,即便她想出去也是無能爲力,倒不如偷偷的幹掉那個前去報信的隨從,然後換上他的衣服去給晉王報信。
姚豆豆尾隨那隨從來到了一條小巷子前,那隨從因爲一時內急,又在巷口邊方便了起來。
姚豆豆隨手操起了一根細木棍,就朝隨從的後腦勺上敲去。
隨從倒在了自己的尿液裏,姚豆豆則拉着他的小腿把他拖進了巷子裏。
當姚豆豆換上隨從的衣服從巷子裏走出來時,身上還有着一股子尿騷味。
“我去,真該讓他尿完了才敲他的頭。”
“你這傢伙,不跟着師爺和使者前去打開城門,在這瞎溜達個啥。”
中年男人話音剛落,姚豆豆就十分畏懼的轉過了身來,因爲這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雲州太守。
雲州太守騎在馬上,而他的旁邊還跟着府內親信和衙役。
姚豆豆急忙拱手回到,說城門已經大開,他之所以回返就是要給太守大人通風報信。
“太守大人,現今萬事俱備,就只等着你在城中起事,與吳王殿下里應外合,使者說了,事成之後,吳王一定少不了太守大人的好處……”
姚豆豆話未說完,就被太守直接給打斷。
“好了,本太守知道了,你也回去通知師爺,讓他務必小心行事。”
太守說完,姚豆豆又埋低了腦袋回了個是。
“對了,你這小子怎麼這麼面生啊,我在府裏好想沒見過你。”
對於太守的質疑,姚豆豆就吞嚥了一下口水。
“回太守大人的話,陳師爺是我的表舅,我也是最近纔來投靠的他,所以太守大人覺得我面生也是很正常。”
太守聽了姚豆豆的話就覺得有些懷疑,但轉念一想,陳師爺辦事向來穩重,這種通風報信的事情交給自己的親人,想來也無可厚非。
“嗯,那你去速速離去吧,不要耽誤了大事。”
姚豆豆得了太守的吩咐,便又俯身退去。
姚豆豆脫離了太守的魔抓,便徑直朝都尉府奔去,不想此時的都尉府已經一幫衙役給團團圍住,而帶頭的衙役正是那日前來捉拿他的捕頭。
“這下完了,晉王殿下想來是凶多吉少,只希望龐大海那傢伙已經把消息傳遞給了晉王,晉王現今已然全身而退。”
姚豆豆說完又按原路返回,此時天已微亮,整個雲州城就像一座死城,是那麼的寂靜可怕。
姚豆豆拿回了行囊又換回了衣服,讓她意外的是城門竟然大大的開着,且沒有一個人把守,想來這正是上天賜給她絕佳的逃命機會。
姚豆豆抱着行囊發了瘋似得朝城門外狂奔而去,當她跑出城外時卻嚇得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因爲城門外奔襲而來的正是吳王的千軍萬馬。
吳王英姿颯爽,一騎當先,本想着闖入城中建功立業,不想卻撞上一個不長眼的無知少婦,若是在往常,吳王必是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馬蹄從少女的身上踩踏而過,但少婦此間突然衝出,卻是把吳王給嚇得措手不及。
吳王用力的勒緊了繮繩,在看清面前擋着的不過就是個弱智女流,瞬間又氣得火冒三丈。
“這是個什麼玩意,竟敢阻攔本王的軍隊。”
姚豆豆原本驚魂未定,但聽得吳王對她出言不遜,便又立馬站起了身來,指着吳王的高頭大馬破口大罵道。
“你又是什麼玩意,你的馬瞎難道你的人也瞎嗎,沒看見這有這麼大一個活人,要死撞死了我,你就不怕喫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