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煙雨 >第95章 誰在做戲
    .. ,嫡女煙雨

    魏延神色淡淡,眼底深處卻是絕對的肅殺和冷酷。

    “那人是誰”

    春桃哭喪着臉,“是廚房上頭的戚順”

    “昨天,昨天,相公他心情不好,白天一直在打我罵我,奴家心裏不憤,晚上待他睡了,就約戚順在廚房喫酒,誰知”

    “誰知丁雙來天明時分醒來,與戚順發生了爭執,對也不對”

    春桃扁着嘴,不吭聲。

    看來是默認了

    紀長卿不等魏延說話,馬上板着臉道,“賴大呢”

    賴大不知何時轉了回來,忙上前答應。

    “廚房裏有這號人把他帶過來”

    “是,小的這就帶人把這兔崽子捆了”

    紀長卿頷首,賴大領命而去。

    待賴大走遠,紀長卿疑惑道,“文長,你如何知道,昨夜有人跟這賤婢一起喫酒”

    魏延淡淡一笑,“那被上有幾塊油膩膩的印子,還有兩個淺淺的腳印,還有,方纔一進這房間,雖然已被香灰壓下,還是能聞到一股淡淡酒味兒。”

    他拂了拂腰間玉佩,“最重要的是,一般女子死了夫君,都會悲慼難抑,你們看看她“

    紀長卿皺着眉,掃了一眼胡春桃,見她哭喪着臉,一身白袍皺皺巴巴,沒什麼怪異之處,十分地不解。

    忽聽身旁“噗嗤”一笑,卻是紀煙雨

    “雨姐兒,你笑什麼”

    紀煙雨斂了笑容,“父親平常不太留意女子裝扮也是正常的,且讓女兒來幫一幫您”

    說罷,走到胡春桃身旁。

    胡春桃不知紀煙雨何意,擡頭詫異地看着她。

    紀煙雨冷笑道“得罪了”,忽地伸手,拽開她的身上罩着的寬大白袍

    “嘩啦”

    只見胡春桃的白袍之下赫然是一套水紅色的收腰百褶裙,腳下還穿一雙鑲了邊的繡花鞋

    “你幹什麼”

    胡春桃尖着嗓子叫了一聲,忙收攏了衣襟。

    紀煙雨不慌不忙道:

    “打扮的好精緻啊,倒是不知你相公病了幾日,你還有功夫梳妝打扮連雙手指甲上的丹蔻都保養的齊齊整整,真是難得”

    紀煙雨眼中光華流轉、神采飛揚

    魏延看着禁不住勾起嘴角。

    旁邊站着的羽兒“呸”了一聲,“可真是個狐媚子,我都替你害臊”

    紀長卿眼神溜過胡春桃,捻鬚道,“原來如此你這賤婢,夥同他人,謀害親夫,還有甚要說的”

    胡春桃焦急否認,“我沒有,真的,真不關我事啊我怎會害相公”

    只聽屋外賴大回道,“侯爺,已將戚順帶來了”

    紀長卿哼了一聲,“還不帶進來”

    門簾一挑,一個酒糟鼻子,身材粗壯的男人被推了進來,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到。

    這男子一見到紀長卿,倒頭便拜,“侯爺,小的戚順,給侯爺請安”

    紀長卿見他衣服上油漬斑斑,身上一股餿汗味道,心下不喜,眉頭皺的更深。

    只見兩個侍衛模樣的人也隨賴大走了進來,一見魏延,忙躬身施禮,“大人,人手帶齊了,都在前廳另外,三個大夫也都查問一番,肖領衛正帶着做供詞呢。”

    魏延負手點了點頭。

    紀煙雨見其中一個侍衛身材高大威猛,卻偏偏眉目彎彎,還生有一對招風耳,嘴巴上兩搓小鬍子支出來,下巴上另有一個黑痣,生得十分地討喜,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那侍衛恍若所覺,眼光在紀煙雨方向掃了一眼,忽地瞳孔一收

    與此同時,紀煙雨也想起來了,這不是前些日子在千金閣,從密道出來時碰到的那個侍衛嗎

    侍衛小哥見紀煙雨也認出了自己,不知想到了什麼,方纔一直板着的臉居然柔和了下來,還擠出一個淡淡笑容,向紀煙雨微一頷首。

    招風耳一動,小鬍子越發挺翹,頗有幾分滑稽。

    紀煙雨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魏延右手成拳,咳了一聲,“楚尋你們倆個先站在一邊,聽我吩咐。”

    兩侍衛忙齊齊應聲,站在一邊,那喚做楚尋的侍衛忙收回目光,眼睛改盯着跪在地上的戚順

    紀長卿向前走近幾步,忽發狠蹬了戚順一腳

    戚順被一下子踹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抱着肚子惶恐道,“侯爺,小人再也不敢了您,您就饒了我這次吧”

    紀長卿氣的指着他罵道,“沒用的殺才,說的是什麼混賬話你殺了人,這是要一命抵一命的,教我如何饒你”

    戚順整個人都懵了,忙向前爬了幾步,一下子抱住紀長卿的靴子,“侯爺您說的是什麼小的不過昨天跟人喫酒打架,我,我何時殺了人啊”

    這一語石破天驚

    滿屋子的人齊刷刷盯着他看

    紀長卿皺眉,又一腳踹開他道,“你殺丁雙來人證物證俱在,還由得你抵賴”

    戚順額頭汗津津的,都快哭了,“什麼人證物證小的承認,是睡了丁雙來的女人”

    他抹了把冷汗,磕磕巴巴道:

    “昨天,昨天小的跟桃兒廝會剛好被姓丁的逮到,我也是一時喝多,兩廂就幹了一架,幹完架我就走了,我,我何時殺他”

    紀長卿一時語塞,他可沒料想到是這般情況

    魏延略一沉吟,向胡春桃道,“戚順殺人,依你方纔所言,應是你親眼所見你來說說吧”

    不等胡春桃說話,戚順一下子蹦了起來,食指指着自己的臉,“桃子,你說什麼你說是我殺的人”

    胡春桃惶恐地看了他一眼,身子劇烈抖動,“順,順子哥,事到如今,你,你就招了吧”

    又瞄了一眼衆僕役手裏拿的,充當“家法”的鐵棍,“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戚順臉漲的通紅,喘粗氣道,“你,你明明看的清楚,我們不過是打架而已你瘋了嗎如何誣陷於我”

    胡春桃睜大眼睛,拿帕子握着嘴,“我怎麼誣陷你了我還不是爲了你好你”

    說罷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戚順滿臉不可置信,忙跪地磕頭,咚咚做響

    “侯爺、這位大人,我真不知道她,她在說什麼”

    “小的昨日真的就是跟丁雙來打了一架,我氣不過,踹了他一腳,您看看,他打不過我,卻學那起娘門,還抓了我呢”

    說罷擼起袖子,亮出右臂,衆人凝神細看,果然見兩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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