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落水琥珀 >第四十章 脫險
    水中的頓時清冷凌冽讓浠蕪發昏的腦子有了一時的清醒與冷靜,讓她依稀記起了昨夜發生事

    海浪拍打在一望看似無際的海面之上,浠蕪因爲被帶出了水面,雖然只是有頭露出水面,但被銀紋面具男子用內力將她體內的積水由肺部嗆了出來,浠蕪雖然依舊是出於迷糊的狀態,但意識已經恢復了大半,由於右肩被刺穿,還帶着半截被折斷的殘箭,右肩痛得不能自主遊動,只能由着男子帶着她往前遊。

    男子貌似是知道路徑的,不然也不會隻身處於如此危險的海面,何況還是帶着她這個累贅,爲本就不好遊的激盪海面上向前漂浮,海處四周本是被迷霧所掩蓋,重重的水氣帶着海上特有的藻腥味,浠蕪不敢說話,生怕自己出聲打擾了他的思緒,畢竟此時雖然逃離了那裏,但還未完全脫離危險,畢竟海上風雲變幻莫測,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問題。

    說也是奇了,本來在船上是不能視見五里之外的事物的,卻在這時有一個若有似無分外虛幻的巨大輪廓在他們正前面不遠的方向。這也是在敵艦逼近卻沒有發覺的原因,而且此處十分容易發生觸礁沉船事故,爲何當初選的是這個路徑,也主要是此海的航速是最快的,鋌而走險也是爲了儘量躲避不必要的險遇,可是事與願違,敵人也同時選擇了這條道路,才使他們陷入了極大的困境與危險。

    浠蕪此時便不能再回去了,因爲如果回去的話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因爲此時她落水的話,興許可以再讓雙方僵持一會,好讓部分的人有時間準備撤離,在這種時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能多減少些麻煩和損失就儘量去實現了,現下再無他法。

    這也是爲何浠蕪要把裝有蠱皇玉帶扔給童星璇的主要原因便是蠱皇除了控制血衛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她與蠱皇的部分血脈是相連的。

    她和蘇淺意的左腕上那類似於紅梅花瓣胎記便是和蠱皇軀體上那紅梅印記是一樣的,並不能說紅梅花瓣不是胎記,但這胎記的顏色卻是鮮紅異常,據說是出生之時被下過的歃噬血咒有關,是一種早已失傳的蠱咒術,以蠱皇的初代幼蟲爲媒介以此連接,如果她死去的話那麼蠱皇也會虛弱以至蠱皇軀體上的印記逐漸消失,一旦蠱皇印記消失,由它所掌控所制的其他初代幼蟲產生的後代將會在人體自然死亡,這是一種十分邪惡的禁忌的類似於巫蠱之術。

    以犧牲控制別人心臟吸食他人血肉來實現自己的目的,確實是極端惡毒的咒術,只可惜浠蕪只知前者兩條卻不知道爲何自己能完全號令血衛的真正原因,這便也是她無所顧忌的原由罷。

    浠蕪還沒想清明透便愈漸逼近了那個看似十分虛無的類似於小山的輪廓一般,由於海上水霧氣十分厚密,氤氳起的層層白色氣體也很容易讓人忽略掉這個在浩淼海面上被白色水汽重重層疊裊繞的渺然小山,在茫然無月的黑夜裏觸礁的機率會成倍增長,這也是這條航路雖快卻很少有過往船隻出沒的原因,不然若是尋常官渡海是不可能見不到船的。

    漸漸接近灘面的時候卻不知由於何原因,他們被水底下的暗流衝到了此山的另外一個神祕入口。

    由於暗流衝擊力過大,來得十分迅猛加之突然非常,兩人並沒有準備便被直接拖下了水面,浠蕪因爲害怕緊緊地揪着銀面男子胸口的衣服,那人也並未抗拒地推開她,只是緩緩輕摟着她,兩人被衝入到了一個幽深密閉的洞口處。

    水流不通,好像是被石頭堵住了似的一般,男子示意讓浠蕪也找找突破口,自己也開始動手慢慢扒開細小的石塊尋覓出口。

    不然以他們現在的體力沒等浮上去就又會被暗流卷下來了,此時也不能另僻他路,這樣危險也不會小,畢竟誰也不知道水下有什麼,這樣耗着不是辦法,只能從這裏突破。

    銀面男子顯然覺得太慢,便用隨身配刀開始在亂石堆裏開鑿,如果能夠看到水往內流就證明此路是通的,他們便有救了,如是不通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也可能是天不亡無命之徒,就當兩人已經精疲力竭之時,終於找到了缺破暗口,男子用盡最後一絲內力將缺口處的散碎石一舉擊碎,由於石頭不足以阻擋泛泛激盪的水流,浠蕪被男子拉着順着水流的方向被衝進了洞穴。

    洞穴仍是滿溢的積水,男子拉起浠蕪,讓她能呼吸到一口新鮮的空氣,但由於頭頂不過半尺便是壁牆,他們尋找着黑暗裏的光亮,只要有些許的光線被折射進來就能找到上岸的地方。

    可浠蕪此時卻因長時間被浸泡在水裏,呼吸本就不夠,體力得不到恢復,加之浠蕪本就因爲前先強行運用內力失血本來就不少,加之右臂受的傷還長期在海水裏浸泡,身體受寒嚴重,身體支持不住便遠遠落於男子身後,若不是拉着他的衣角便要直接沉底了。

    然男子並沒什麼憐香惜玉之心,等終於是找到了岸沿,海水漸漸變淺,未待過腰之時,冷眼瞥了瞥,霸道地將她硬然地拉到了岸上。

    浠蕪喫痛地在地上掙扎了許久,右肩中了箭傷的傷口因爲常時間浸泡在水中傷口已然有潰爛之勢,奈何此時已無半點氣力,茫然無助卻未得旁人一點憐憫之情。

    “爲何救我卻不幫我”

    “”男子卻不語,沉寂的空氣裏流緩着水浪時起時浮的波盪之聲外,聽不見任何的人聲。

    “被亂捲到這裏了,既然回來了,便動手吧。”原本這空蕩到只有腥溼的水氣和錯落無致的草菲,除了水聲是沒有任何雜音。

    此時男子的腦海裏遽然嗡嗡做響,像極了有人在耳邊拿着喧鬧嘈雜的鐸鈴瘋狂搖晃一般,男子本來沉靜幽閉的狀態霎時來了個九十度大反轉。

    直接將浠蕪撲倒在地,將她右肩中的箭傷猛然拔出,浠蕪眼中噙淚,憤忿地又氣有急,直接甩給他一記耳光,不過若是有人在背後看的,則認爲銀面男子是在侮辱她,實則只是將她肩上之箭拔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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