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也想早些回去的,畢竟自己還惦記着師父那個神祕兮兮的大禮呢。
寧石頭是卻不樂意的,自己還有辣麼多話要說呢就這麼回去,在那個老木頭前面自己可就說不出來了。
老木頭,是寧石頭悄悄給玄正起的一個綽號。
不過這個綽號,寧石頭只在心裏說說,誰對自己好,寧石頭心裏都能感受到。
玄正如今的樣貌也不算老了,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只是他在傳授寧石頭道法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板着一張臉,再加上其老成的氣質,老木頭這個綽號就按在了他頭上。
一路上都是寧石頭在說,像是道觀裏黃角樹的由來呀那些雪人是怎麼堆的呀自己道法修煉到哪一個階段了呀
當然,其中還包括了牆上那些豐富多彩的塗鴉。
寧曉靜靜的聽着,時不時對寧石頭的話表示贊同,兩人之間的距離無形之中又拉近了許多。
寧曉忽然覺得很是奇妙,自己跟寧石頭總共相處下來的時間還不到半天,但兩人卻能如此融洽的相處着。
思緒發散,寧曉忽然想起了那隻能口吐人言的白虎,不由笑道:“剛纔那隻“腦斧”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叫你的應該是老虎啊。..”
寧曉神識一掃,那隻白虎的根底就差不多爲寧曉所知了。
真要算起來,那白虎也不過是開了靈智的靈獸,或許會本能的吞吐靈氣,但也沒有口吐人言的本事。
妖獸一類,道途可比人類難走多了。
寧石頭聽寧曉提起那隻白虎,氣就不打一處來,哼道:“那個沒良心的,竟然拋下我自己跑了,跟你一樣。”
寧曉臉上笑意一滯,這小丫頭怨念不小。
說着,寧石頭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道:“你教我的肯定是對的啦,不過那天我在給它傳法術的時候我走了神,出了點小差錯。然後,它說話就一直有些不清楚。”
“而且它還經常叫錯其它動物的名字,小福泥”
寧石頭說到這裏,連忙改口:“小狐狸它們都不跟它玩兒了,要不是我陪着它,它估計就要一隻腦老虎過冬了。”
不難知道,這個丫頭肯定對她的玩伴都用了那式法術。
有些心虛地瞥了寧曉一眼,見寧曉面色如常,寧石頭不由輕輕鬆了口氣。閃舞..
寧曉哦了一聲,沉默了一瞬,忽然道:“你叫我一聲曦恆子試試一聲就行。”
寧石頭雖然有些摸不着頭腦,但也依言叫了一聲:“西魂幾”
說着,寧石頭自己都捂住了嘴巴。
寧曉以手扶額,無奈道:“小石頭啊,這明明就是你的錯啊。知道錯了就改啊,瞞着我作甚”
“沒有沒有,你看看,西墳子,西墳幾,曦曦曦,嗚嗚嗚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騙你啦”
感受到面頰上的涼意,寧曉把寧石頭抱了下來,放到自己懷裏,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見小丫頭說哭就哭,寧曉也不好再說她,幫寧石頭抹去眼淚,安慰道:“好了好了,石頭不要哭了,我不生氣,以後你不要再說謊就行了,說謊多了就不漂亮了。”
也不知道她是問寧曉是真的不怪她,還是說謊真的會變的不漂亮。
寧曉點點頭,將寧石頭立着抱在懷裏,道:“那是自然,不過,對陌生人說點謊話也是可以的,如果是壞人他就傷害不了你了。”
寧石頭似懂非懂,又問道:“那、那要是我以後說話一直不清楚呢,你不會生氣吧”
寧曉:“隨你了,你嗨森就好。”
“噗哈哈”
寧石頭聽到寧曉學也她說話,又是一陣大笑,笑累了,寧石頭趴到寧曉耳邊輕聲道:
“曦曦,謝謝你。”
“這事說起來還是我的錯,要是我不閉關,好好教你,你就不會變這樣了,改不了就改不了吧,這樣也挺可愛的。”
“嗯嗯,曦曦最好啦”
從寧曉去找寧石頭一直到兩個人回來,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走到道觀門口,看着那個上書“齊雲觀”三字的牌匾,寧曉知道師父這次是認真的了。
不過對於自家道觀叫什麼名字,寧曉確實是不怎麼在意的。他沒有見過以前的蒼木派,因此對蒼木觀也沒有多少實感,執着於蒼木觀三字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爲習慣而已。
齊雲山,齊雲觀,看上去還是挺好的。
回到道觀,寧曉抱着寧石頭徑直去了師父的房間。
“師父,不知你在弟子閉關之前所說的那份大禮是何物弟子可是早已忍耐不住了呢。”
玄正笑道:“哈哈,你也彆着急,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說着,玄正並指爲劍,其上出現一道泛灰的透明小劍,遞到寧曉前方。
寧曉懷裏的寧石頭連忙湊了出來,想要一睹爲快。
寧曉認識那柄小劍,或者說,寧曉也擁有與那柄小劍類似的東西。
劍意
“爲師也與你說過,當年我機緣巧合之下領悟了一道劍意。而經過多年的蘊養,這道劍意也越加強大,你若能參悟幾分,對你之劍道也大有裨益。”
寧曉沒急着接過,而是將自己的那一柄赤紅晶瑩的小劍喚了出來,立於指尖,觀察着兩道截然不同的劍意,淡灰與赤紅之光交替輝映。
寧曉疑惑道:“師父,這劍意不是隻有一道便好了麼,爲何你又要讓弟子參悟兩道呢”
玄正搖搖頭,道:“爲師劍道資質一般,能得這一道劍意便是天幸了,但爲師當年遊歷之時也曾聽人說過劍之道,或化簡爲繁、亦或化繁爲簡,爲師深以爲然。”
“不管是哪一種修煉方式,多看看別人的劍道也是很有收穫的,你資質不凡,若能得兩道劍意、三道劍意甚至更多劍意,最終熔於一爐,那也能自稱劍道宗師了。”
寧曉聽着師父的描述,心中已經描繪出了一念動而萬劍起的情景,不由心嚮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