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功法同出一脈,自能互相感應,倒不虞走散。
若是寧曉知道了玄偏此時的想法,定會笑出聲來,那個最愛浪的岑道緣到現在也知道浪子回頭了。
蘭若寺外,玄偏看着這一座香客來往不絕的寺廟,心裏倒是覺得這寺廟裏面絕對有什麼“姿色”不凡的年輕和尚。
原因無他,只因爲這些香客之中大多數都是女子,而且在提起什麼“法嚴”大師之時,都有些激動。
好像是今天那個法嚴要開壇,因此纔會有如此盛景。
搖了搖手中摺扇,玄偏大搖大擺的向蘭若寺走去。
至於寧曉跟寧石頭的去向,則是被玄偏安排去了金華縣,打聽一番這蘭若寺有哪些“出名”的大師。
進了蘭若寺,玄偏七拐八拐,終於遇到了一個凝聚道基的年輕和尚。
玄偏眼珠一轉,已是計上心來。
走到那個年輕和尚身邊,玄偏身子忽的搖搖欲墜,眼看就要摔倒之時,那年輕和尚不出意料的伸手扶了過來。
兩人身體接觸的一剎,年輕和尚身子一顫,只覺得自己身體已經不再受自己掌控,接下來,“自己”竟然說出了話來。..
“這位施主,若是身體不適,還請移步廂房稍事歇息一番。”
玄偏打扮的書生點頭道:“那就多謝小師傅了。”
之後,在旁人眼裏,年輕和尚就扶着那書生到別處去了,他們也見怪不怪,畢竟這樣的事情不算少見。
殊不知,年輕和尚的內心已經是崩潰的了。
師父,救命
金華縣內,寧曉在跟幾個路人詢問過蘭若寺的一些情況之後,便帶着寧石頭到一間酒樓中等待玄偏帶消息回來。
原本寧曉想要自己去蘭若寺的,畢竟自己現在也多了東皇鍾這一底牌,能打能跑,也不怕泄露氣機引起那些禿驢的懷疑。
但這一提議卻被玄偏以寧曉修爲不高給回絕了,刺探敵情這種刺激的事情,玄偏覺得自己當仁不讓。
在大致打聽了一番之後,寧曉也對師叔此行的安全性放下了心。
畢竟按照這裏的人所說,那蘭若寺裏面,除了“豔名遠揚”的法嚴之外,就剩下一個名爲法心的老和尚了。
更重要的是,那個法心和尚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露面了。閃舞..
想起自家師父一劍了結的那個元神豹妖,寧曉也猜到了那法心的身份。
這麼說來,蘭若寺豈不是隻剩下法嚴那個禿驢了要不要現在就去跟師叔匯合,直接平推呢
一手捏着酒杯,寧曉不由思索到。
“這位小哥,還請爲我家少主上幾罈好酒,這是酒錢。”
就在寧曉思索之間,一個淡雅的女聲響起,打斷了寧曉的思緒。
轉過目光,寧曉就發現兩個堪稱絕色的女子竟然同時出現在了這個小小的酒樓內。
兩女皆是身着一身同款白色勁裝,一者英氣逼人,一者卻淡雅清幽。
另一個英武女子坐在位置上,察覺到酒樓中許多令人不喜的目光,眉頭一皺,目光往四周轉了一圈。
女子目光有種懾人之威,所過之處,其餘人皆是不由自主的收回了目光。
寧曉只是略帶驚豔地瞥過這似是主僕的兩女之後就不在關注,畢竟他們只是路人罷了,又何必多看
“小婉,這金華縣裏面似乎也有一間很是聞名的寺廟呢,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又像那些藏污納垢之地一般骯髒。”
“若真是那樣,還得一劍斬了去。”
英武女子在淡雅女子坐下之後,對其說道,言語之間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被稱作小婉的女子聞言不由無奈道:“少主,我們這一路走來,又有幾個爲非作歹之人,前些日子我們遇見的那位惠能大師不就是品性高潔的高僧麼”
英武女子聞言撇了撇嘴,道:“那惠能也只是一種道果罷了,不算人。”
寧曉聽得眉頭一挑,禪宗第六祖惠能的名頭他還是聽說過的,如果說惠能是道果的話,那也只會是那隻猴子的師父了。
不想這個女子竟然能有這般的見地,難道是一個履及凡塵的女仙大能
想到這裏,寧曉頓時豎起了耳朵,雖然不知道這是哪位大佬,但要是能多聽聽消息,對於自己這個“聾啞人”還是很有好處的。
“對了少主,我們一路向東,已經快要臨近東海了,不知在那之後我們又該去哪裏”
小婉知道自家少主的本事,也就沒有反駁那句看似大逆不道的話。
但自己對於那個惠能大師還是很敬佩的,因此不着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還是先回蜀州吧,再玩下去,我爹孃怕是要急出病來。”
“”
寧曉聽了一陣,卻再也沒有聽到什麼新奇的東西,不由有些失望。
“曦曦沒喫的啦”
寧曉回過神來,見寧石頭正鼓着臉蛋看着自己,一隻手還用筷子敲了敲桌上的空盤子。
“別急,我再點一桌。”
“好噠”
安撫了一番有些轉變爲喫貨的寧石頭,寧曉叫來小二,讓其收拾一番,再上菜。
那英武女子聞言,看了寧石頭跟寧曉一眼,發現是一個可愛的石頭妖令以及一個元神修士之後也就收回了目光。
路人而已。
就在這時,一身書生裝的玄偏從酒樓之外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寧曉的位置,開口笑道:“小石頭,喫好了沒,我們等下就去幹大事”
隨後,玄偏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他至今都不想再看到的人影李青蓮。
這個時候,玄偏恨不得先給自己一大嘴巴子,來就來嘛,說什麼話啊
現在好了,想不被注意到都不難。
還好,自己認得她,她不認得我,我現在就帶着寧小子離開這裏,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然而,這個時候,李青蓮身邊那個叫小婉的女子忽然出聲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