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也點頭道:“師叔,我們的事情不急,先等小石頭喫好吧。..”
玄偏正在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此一臉平淡道:“嗯,那我先出去轉轉,等一下再來找你們。”
說着,玄偏腳步一轉,就向着外面走去。
寧曉雖然不知到師叔的態度會突然變化,但也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詢問。
寧曉覺得,要是真的叫住了師叔,自己可能會成豬隊友。
“師叔慢走。”
儘管玄偏沒敢再看李青蓮一眼,但其他人可不會不看他,畢竟剛纔玄偏的話可是很張揚的。
就是這一看,那小婉不由“咦”了一聲。
玄偏頓時渾身汗毛倒豎
李青蓮見此,問道:“小婉,怎麼了,那個書生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小婉笑道:“少主,並無甚麼大事,那書生好似前段時間遇見過的一位欽天監監郎官,就是不知是不是婉兒認錯了。”
玄偏瞥了上官婉兒一眼,發現這女子正是當初自己封印的那個抱着青萍劍的女官,也怪不得會認出自己了。
知道自己涼了的玄偏停下步伐,轉過身來對李青蓮一禮,強笑道:“上官姑娘並未認錯人,貧道岑道緣,見過青蓮道子。閃舞..”
頓了頓,玄偏又道:“長安城裏的事情,我那兩個師侄沒有參與其中,還請不要牽連他們。”
言語之間,玄偏已經是一副交代後事的模樣。
李青蓮眉頭一挑,道:“不想在這地方還能遇到故人,也算是有緣了。”
寧曉一直留意着師叔的動靜,見此也是站起身來,那是自己師叔,再怎麼也要爲他助陣。
心中稍有些恍然,原本寧曉還以爲她是哪位出名的女仙,原來就是那位道子。
過不得自己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不過,就算她李青蓮是道子、是真仙、是堪比大羅的存在,也得好好理論一番,束手就擒可不是寧曉風格。
見玄偏臉色更苦,旁邊桌子上的寧曉也站了起來,一副劍拔弩張的氣勢,李青蓮沒好氣道:
“得了,我與欽天監之間的恩怨,在那袁守誠死後就算結束了,你也別苦着臉了。”
“這位道長,你還是先坐下吧,我又不殺人,看把你緊張的。”
玄偏聞言大喜,笑道:“多謝道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就帶着他們離開,不在這裏打擾道子興致了。..”
寧曉也呼出一口氣,重新坐下。
李青蓮道:“你離開就行了,那個小姑娘還在喫飯呢。你放心,既然無冤無仇,我也不是惡人,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
李青蓮雖然跟欽天監之間雖然算是揭過了那件事,但任誰被算計了一番都會有些惱怒,因此,對欽天監之人李青蓮還是不怎麼待見的。
這還是看在玄偏態度良好的份兒上,要是遇到那些不識好歹的,上來就是一記“青萍劍警告”。
“哈哈,好的,貧道告辭了。”
說完,玄偏給了寧曉一個顏色,快步離開了酒樓。
因此李青蓮遙遙舉杯,對寧曉問道:“不知這位道長尊姓大名,李某倒想認識一番。”
寧曉見到李青蓮並無惡意,師叔也安然無恙的離開了這裏,對李青蓮的印象也有所改觀,也舉杯回道:
“曦恆子寧曉,見過道子。久仰道子大名,今日見之,果真風華絕代。”
寧曉也沒有想到,自己和這位道子的初次見面竟然是在這麼一間小酒樓之中,不過再怎麼驚愕,寧曉對於李青蓮也抱着幾分敬而遠之的心態。
在知道長安之事前,寧曉對於跟李青蓮相識確實有幾分嚮往,畢竟道無長幼,達者爲先。
但在見到東皇鍾,知道長安一事之後,寧曉對其也就多了一些忌憚。
這般人物,定不乏那幾位聖人關注,若是自己與她走得近了,少不得也被看個通透,到時候自己疑似東皇真靈碎片的事情也就瞞不住了。
李青蓮聞言一愣,腦海中忽然回想起幾個月前的一天,眼神一亮,對寧曉道:“寧陰正”
寧曉臉色一黑,默默喝了一杯酒,表示不想再和李青蓮說話。
這人好不會說話,不僅叫起了自己不願提及的那個名字,而且還叫錯了。
李青蓮見寧曉默認的樣子,不由仰頭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個“高人”竟然會在這裏被自己遇到,當真是老天有眼吶
站起身來,李青蓮邁步向寧曉走去,笑道:“原來是你啊,可真是讓我好找呢”
寧曉一臉疑惑,自己跟李青蓮素未蒙面,她找自己幹什麼
難道她知道我的底細
“你幹什麼,不準打我的曦曦”
寧石頭跳下板凳,站到李青蓮面前,鼓着臉喝道,只是那滿嘴的油漬確實讓人生不起畏懼來。
李青蓮伸手在寧石頭腦袋上彈了一指頭,笑道:“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他。”
“哎呀”
寧曉心底一暖,把喫痛按着腦袋的寧石頭抱到腿上,擦去她嘴上的油光。
一邊揉着寧石頭腦袋,一邊對李青蓮疑惑道:“今日我與道子僅爲初次見面,又何來的交集道子莫不是”
寧曉本想說李青蓮認錯人了,但修道之人的記憶力可以說是堪稱恐怖,認錯人什麼的,根本不存在。
李青蓮道:“沒錯,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見寧曉依然一臉懵逼,李青蓮問道:“去年九月二十六日,你可曾唸叨到我”
寧曉念頭轉動,也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當時自己好像真的想到過李青蓮。
嘴角抽了抽,心裏暗呼變態,寧曉道:“道子好本事,人念其名,心亦有感,佩服佩服。”
寧曉卻是不知,李青蓮這種感應之法,着重的是因果之間的聯繫,有因緣交際,自會心有觸動。
除了聖人,能夠達到寧曉所說的那種境界的,只有擁有神名與佛名的神只或是佛陀。
李青蓮揚了揚下巴,道:“說吧,該怎麼辦”
寧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