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人是接住了,但白素貞卻帶着寧曉一併倒在了地上。
看着懷裏再一次閉目昏迷過去的白素貞,寧曉有些欲哭無淚。
這位姐姐可真會挑時機呢。
正打架的時候能暈倒,然後躺贏不說就連養傷也能先暈倒,等人給她解毒療傷。
在軟玉溫香與白素貞美好的身材中,寧曉努力的在地上掙扎了幾下,這才抱着白素貞緩緩的站了起來。
天可憐見,寧曉方纔就被元神反噬疼得全身乏力,到現在也沒緩過來,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從地上爬起來,絕對不是有意掙扎磨蹭的。
輕輕的壓了壓槍,寧曉將白素貞挪到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側身躺下。
心裏卻想着什麼時候去竹海娶回靈清這個嬌俏溫柔又體貼人的師妹了,他都憋了二十多年了,是時候討個媳婦了
自己元神已成,筠竹這半個“師父”想來也不會再找他麻煩了。
盤膝而坐,手掌輕按着白素貞圓潤的肩頭,寧曉運起本就不多的法力,準備爲她除去體內毒素。
從白素貞越來越短的昏迷間隔來看,她體內的的毒素已經擴散到了全身,再不醫治一番,恐怕真會把這肉身給毒壞咯。
白素貞身爲妖類,體魄自然很是強大,但在這毒素面前也只能乖乖倒下。
寧曉法力探入白素貞體內中之後,那毒素竟然還想順着法力就爬到寧曉體內。
看不出來那矮子一行三妖雖然手上沒幾分真功夫,但這些歪門邪道的手段倒用得挺溜。
讓寧曉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是,白素貞就算已經昏迷了過去,但心脈以及頭部兩處都以法力封鎖住了,並未被毒素浸染。
不然的話,怕是要用一粒仙丹試試能不能挽救這具肉身了。
修士在修成元神之後,雖然不會因爲失去肉身而死,但若是真換了一具肉身,實力也會受到影響。
當然,若是轉而往鬼仙的方向發展,那就另當別論了。
寧曉相信,若是還有一絲希望,大多數人都不會轉去修鬼仙的。
萬劫英靈難入聖,做爲最難走的一條路,實在太過坎坷。
連番大戰之下,寧曉的法力只剩下了不到三成。
因此,在幫助白素貞將身上的毒素聚集到她的右手的同時,寧曉也趁機恢復着自己的法力,順便萃取月精,加快元神的修復。閃舞..
三個時辰之後,寧曉捏起白素貞的手掌,並指爲劍,在其手指上開了一道口子。
這個時候,白素貞的手掌已經變得一片烏紫,看上去甚是可怖。
而白素貞指尖口子一開,一股烏黑的血液頓時往外噴出,毒血澆在地面上,頓時發出了一陣“滋滋”的腐蝕聲。
寧曉瞥了一眼,地面已經被腐蝕的坑坑窪窪的了。
放完了毒血,寧曉這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總算大功告成了。
對白素貞早已經紅透了的耳垂視而不見,寧曉掐了掐白素貞的人中,道:“白道友,快醒醒,毒素已經被我清理乾淨了。”
其實白素貞在大半個時辰之前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想到自己暈倒前的那一幕,她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哪有動不動就對人投懷送抱的
寧曉對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這話又有了一番認識,但也沒有揭穿。
“白道友若是想報恩寧某自然是歡迎的,別的不說,就憑白道友那一粒仙丹就足夠我鞍前馬後伺候你了。”
寧曉的話讓白素貞一怔,似乎是在考慮以仙丹報恩的可行性。
只是,仙丹跟寧道友,當真是讓她難以取捨呢。
見白素貞真有幾分意動,寧曉連忙制止。
“咳咳,白道友,寧某剛纔不過說笑而已,你可不要當真啊。我可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小人,你斷斷不可那般想,你我之間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哪還需要這般客氣。”
從寧曉的語氣,白素貞也知道他是在說笑,心裏莫名的鬆了口氣。
想到寧曉那殺道劍意的問題,白素貞也來了主意,伸手一招,她的寶劍也從清泉邊飛了過來。
將寶劍放到寧曉面前,白素貞輕快道:“寧道友,此戰之後,你暫時也沒了趁手的兵器,若是不嫌棄的話,我這柄雄黃寶劍你就先拿去用用。反正我於劍道的成就不高,連一道劍意都沒能悟到,它在我手中也是明珠暗投。”
寧曉看着這柄裝飾精美,鋒芒也甚是銳利的寶劍,有些怦然心動,作爲一個善劍者,一柄好劍便足以讓其迷醉。
原來,它名叫雄黃寶劍麼
只是,當寧曉對上白素貞那真誠的眼神之後,他腦子一清,搖頭道:“這可使不得,此等寶物,想必也是你師長所贈,怎麼能夠輕易送人而且道友也是愛劍之人,我就不奪人所愛了。”
還有一點,寧曉沒有說。
這雄黃寶劍比尋常寶劍細短了一些,一看便是女子專用,要是他拿在手中那就有些不倫不類了。
白素貞:“”
心底有些尷尬,其實剛纔那個決定白素貞也是頭腦一熱就做了出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且不說這雄黃寶劍是師父所贈,自己又是怎麼怎麼喜愛它,單單是它代表的意義就非同一般。
當初師父賜下法寶之時可是賜的一套雌雄雙劍呢,一劍曰玄、一劍曰黃,玄劍爲雄,黃劍爲雌。
其意義不言而喻。
到了白素貞手裏之後,她嫌兩柄劍帶着麻煩,在平日裏就用雌劍,名之曰雄黃。
寧曉要是女子還好,可以看做是姊妹情深,若是真送給了一個男人,那二人的關係可就有些令人誤解了。
好在寧道友高風亮節拒絕了我,不然還真不好收場。
白素貞想了想,自己身上還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好東西,吶吶道:
“既然寧道友不受,那、那就下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