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說得有理,石頭你還是先躺着吧。”
寧曉的話音一落,聽完玄偏誇讚的寧石頭臉上的興奮頓時一垮,滿臉沮喪道:“也就是說,人家這兩天都不能下牀了嘛啊啊啊,好氣啊”
寧石頭現在臉頰已經恢復了紅潤,那雙澄澈明亮的眸子也顯得炯炯有神,就連嘴脣也飽滿紅潤,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
甚至在寧曉玄偏二人眼中,此時的寧石頭氣色比暈倒之前還要好上三分。
不過二人也不知道楊嬋具體對寧石頭做了些什麼,心裏只能將此事歸功於太上老君的仙丹果然是不同凡響。
“好了,你在外面野了那麼多天,也是時候收收心準備好好修煉了,你要是實在悶得慌的話,我們就在這邊下棋吧。”
寧曉對圍棋並不精通,但要是虐寧石頭這個萌新的話,只能用輕而易舉來形容。
哪知寧石頭卻一下子把被子蒙過了頭頂,不爽的聲音從被窩裏悶悶的傳了出來:“哼,誰還不知道你啊,那麼多相好在這邊等着呢,會有時間陪我這個黃毛小丫頭下棋麼”
聲音裏竟是透着幾分哀怨,像是一個被丈夫冷落的小媳婦兒。..
寧曉無言,這些日子,這丫頭道行法術那些本事沒怎麼見長,但說的話卻是越來越犀利了。
頗有些一針見血的效果。
手指剛動了動,寧曉就察覺到一道冷冽的視線落到了自己身上,卻是師叔作冷漠臉的看着他。
像是在警告寧曉,不要出手傷到寧石頭。
寧曉不由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自己不過是想要把被子扯下來罷了,用得着跟防賊一樣麼
石頭昨天還幫着自己出氣呢,寧曉又怎麼會下得了手
“咳,這些天我有沒有空還說不準呢,再說了,就算是我沒空陪你玩,不是還有師叔麼”
聽到這話,玄偏哼了一下,轉身就往房外走去。
“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還要抓緊時間成仙呢,哪有時間幫你帶孩子”
寧曉:“”
只覺得師叔這偏心偏得未免太過明顯了一些,這才幾天啊,就這麼寵着寧石頭了。
要是再過些日子,恐怕就算是寧石頭想要天上的星星師叔都會想辦法弄來。
想起自己當面被師叔教ia導jia的日子,寧曉感覺自己快要便檸檬了。
等到玄偏離開了房間,寧曉彎腰拉開寧石頭的被子,露出了寧石頭精緻如同瓷娃娃的臉蛋。
輕輕捏了一下寧石頭的鼻子,寧曉笑道:“還有一件事,以後見到楊嬋還有白素貞,記得叫姐姐,那些什麼奇怪的外號你就不要再叫了,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拍開了寧曉作怪的手,寧石頭極爲乖巧道:“知道啦,人家又沒有當面那麼叫她們。她們不會知道的,嘻嘻”
頓了頓,寧石頭又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曦曦,昨天幫助我甦醒的,是楊嬋楊姐姐,還是白素貞白姐姐啊”
寧石頭聞言,臉上若有所思,只是那副稚嫩童真的面孔很容易讓人升起想要捏一把的衝動。
拍了拍寧石頭的額頭,寧曉道:“你傷勢初愈,就不要亂跑了,我去道個謝,你自己乖乖的。”
“好,你要早點回來呀”
“嗯。”
說完,寧曉就離開了房間。
這次,寧石頭沒有像之前那樣又哭又鬧不讓寧曉離開,而是眼眸微閉,回憶着自己昏迷之時,識海中留下的那句話。
“原來是你啊,曦曦我自然會保護的。”
“不過,你也別想跟我搶,就算你幫了我,哼”
此時的寧石頭,一臉的自信。
卻說楊嬋在瞬移回到客棧之時,已經有些腳步虛浮、臉色蒼白了。
因此,在身體本源的巨大虧空所帶來的暈眩感之下,楊嬋一路跌跌撞撞的趴到了牀上,甚至於她連隔絕法咒都來不及佈下,堪堪取出寶蓮燈便暈厥了過去。
現在,他一定在看他師妹吧
這是楊嬋暈倒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寧石頭本源虧空的缺口比楊嬋想的要多得太多了,可以說,就是楊嬋自己這個即將能夠踏入不朽金仙行列的“準金仙”的本源都無法補全其損傷。
要不是楊嬋見勢不妙,在送出了自己三成的本源發現自己想差了之後,便立即收回了法力,恐怕還要生生被寧石頭給吞了。
三成本源,已經是將楊嬋從神農那裏得到的好處全都丟了出去,雖然道行依舊不變,但如今的楊嬋離不朽金仙的距離,卻是遠了太多。
廂房中,寶蓮燈散發着陣陣青白色的仙光,在仙光的照耀下,楊嬋絕美的容顏靜謐無比,嘴角帶着一縷釋然輕鬆的笑意,彷彿夢見了自己的意中人。
寧曉、白素貞、楊嬋三人一同走在寬闊的街道之上。
距離上次寧石頭甦醒已經過了半月時光。
“不想這杭州城之人竟然如此通情達理、互助友愛,頗有往古之風呢。”
楊嬋見往來行人雖然衆多,但皆是井然有序,絲毫不顯擁堵,甚至對街邊的乞丐都回報以微笑,不由如此贊到。
她的生命甚是漫長,也經歷了時代的變遷,對如今這些行人的風氣也甚是欣賞。
白素貞之前就來過這邊,知道原本先模樣,只是如今再見,確實也頗爲驚奇。
寧曉聞不由搖頭失笑,楊嬋跟白素貞不知所以然,但他這個瞭解了全部過程的人又如何不知其中真意
“楊姐姐,你是不知,在月餘之前,此地可沒有這般的情形。不過,看寧道友這樣子,怕是知道的不少呢。”
在白素貞說話之時,兩雙美眸已經轉了過來,直直的盯着寧曉。
在兩女無言的逼視下,寧曉笑着將那日鐵柺李跟漢鍾離在城中所行之事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