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裏面留下了關於二人的一些影像,揭示了自身仙人的身份,更是勸導那些路人能夠“明辨事理”、“正己言行”。
如今看來,加入了仙人的噱頭,得到的效果也是不錯。
聽完寧曉的講述,楊嬋點點頭,恍然道:“原來是李師叔啊,難怪會行如此教化之事。這麼說來,你那另外三粒仙丹就是出自李師叔之手吧”
“怪不得跟那仙丹的煉丹之法與師伯祖一脈相承。”
鐵柺李師承太上老君,而傳道楊嬋的則是元始天尊的弟子玉鼎真人,因此楊嬋稱其爲師叔倒也不差。
順着這條線索,楊嬋輕易的猜到了仙丹的來歷。
寧曉笑道:“嗯,那仙丹是李前輩贈與採歌前輩之後,採歌前輩轉贈於我的。”
而白素貞則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寧曉,道:“那日李前輩種仙桃之時我亦是在場,竟是沒有瞧見寧道友,也當真是巧呢。”
說着,白素貞一頓,有些羨慕道:“我卻是沒有寧道友你的運氣,只以爲是不知名的前輩在此遊戲人間罷了,在那些凡人哄搶仙桃之時就離開了,早知道那些梨是仙丹所化,就該”
寧曉方纔講述之時隱去了採歌前輩指出白素貞原形的情節,畢竟有些事情不適合暴露。
因此聽完白素貞的話,寧曉故作驚訝道:“白道友竟然也在現場那我倆還真是有緣分呢”
白素貞道:“嗯,我此次下山,一是爲了奪取那和尚的機緣,以報其數百年前想要害我性命之仇,二便是我修行至此,已經有些停滯不前,想要出來歷練一番。那天李前輩作法,我才從旁觀看。”
“說來也慚愧,李前輩道行高深,我卻沒有什麼收穫。”
在白素貞看來,在場二人與自己的關係也不差了,再加上自己搶奪法海仙丹之時寧曉也將經過盡收眼底。
因此,她也是大大方方的說出了自己跟法海的恩怨。
“不過此行收穫也是頗爲豐厚,不僅報了仇,還認識了楊姐姐跟寧道友,等傷勢痊癒,便能回去青城山繼續修煉了。”
一說到修煉,白素貞就變成了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眼中充滿了嚮往,連語氣都不由輕快了許多,似乎能夠修煉是一件極其快樂的事情。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白素貞轉身對楊嬋盈盈一福,道:“我傷勢能夠這麼快恢復,也多虧了楊姐姐贈予的丹藥呢。閃舞..”
楊嬋親切的拉着白素貞的手,裝作不悅道:“妹妹你要是這麼說,姐姐就不高興了,你我姐妹,又何必在意這些”
說起來,楊嬋心裏還是惦記着跟寧曉說過的停留一月的話,因此她雖然給了白素貞一些丹藥,但並不算是效果極佳的。
只是
怎麼這麼快就過了半個月呢,我跟他還沒怎麼玩呢。
自從那天爲了幫助寧石頭恢復本源而元氣大傷之後,楊嬋回到客棧一暈就是暈了三天。
要不是他真的衝不破寶蓮燈的屏障,他早就破門而入了。
之後的整整十二天,楊嬋更是虛弱得不敢出門。
這個樣子出去,是個人都會發現她不正常的情況,這是她楊嬋絕對不能接受的。
到今天,寧曉再次登門,楊嬋這才拉着傷勢已經好了一大半的白素貞出了門。
而且,真正令楊嬋憂心的不是自己的傷勢,而是現如今還一動不動躺在牀上的哪吒。
寧石頭口中所說的“兩三天就能恢復過來”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但哪吒依舊沒能站起來。
要不是能感受到其逐漸強盛的氣息,還有寧曉的安撫,楊嬋早就跑去求助兄長了。
“白道友,我這傷勢可是在前幾天就痊癒了,看來,我還是要勝過你一籌的。”
三人一路前行,身邊的人煙也逐漸稀少,直至周圍只剩下他們三人。
寧曉這才面色一肅,對楊嬋問道:“你是不是在幫寧石頭補充本源時受了傷不然你這些天爲何不肯見我一面”
正常來講,楊嬋是不會不讓寧曉見他的。
但她前三天的毫無聲息,後十二天的聞聲不見人,這讓寧曉心中有些不安。
想來想去,也只有身子虛弱不便見人的理由了。
楊嬋心底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嗔怪的看了寧曉一眼,道:“你師妹只不過是其跟腳略微有些特異罷了,要讓她恢復,一粒仙丹足矣,怎麼會讓我傷到”
“我只是有些氣不過而已,哪吒與我雖不是親姐弟,但他也一直將我當做姐姐來對待,被你師妹打得顏面盡失不說,如今還躺在牀上無法起來。你說說,我能不給你壞臉色麼”
聞言,寧曉嘴巴張了張,卻沒有再說什麼。
自己跟楊嬋認識也不過數年時間,哪吒跟楊嬋相識了數不盡的歲月,寧石頭把哪吒打成這樣,楊嬋不打自己一頓就算好的了,又怎麼會跟自己有說有笑的
想到這裏,寧曉尷尬的笑了笑,道“啊哈哈,是我想多了,抱歉。”
而白素貞則是一臉懵的看着這畫風突變的兩人。
從他們說的話來看,在自己療傷時間段裏,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白素貞在半個月之前就進入了閉關養傷的模式,直到今天才被楊嬋強行拉到了這裏,對於哪吒被寧石頭打趴下這事,是一點也不知情的。
“楊姐姐,你說的那個哪吒,是天庭的哪吒三太子麼他怎麼會被寧石頭打的昏迷不醒”
心中一股名叫喫瓜的衝動,讓白素貞不由輕聲的對楊嬋問道。
寧曉的師妹,不就是那個十分可愛但又有些人小鬼大的寧石頭麼白素貞也見過她,但絕對不會相信她能揍趴哪吒。
簡直是匪夷所思。
楊嬋無奈道:“不是他還能有誰誰能想到寧石頭會有如此驚人的神通”
有了白素貞的插話,楊嬋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