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寧曉的贏面比較小,但總算是有了希望。
想起前些年被師叔暴打蹂躪的痛苦,寧曉忽然覺得報仇有望。
興許是猜到了寧曉的想法,玄偏別過頭去,轉移話題道:“咳,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我倒是挺奇怪的,寧小子你這是把牛頭馬面的家底都掏空了吧他們這都還能放過你”
果不其然,相比起玄偏的事情,桌上的天材地寶更能吸引靈清和玄正的注意力。
畢竟質量如此之高的寶物像是在凡間市場裏的果蔬一樣堆在桌子上,其衝擊力是無與倫比的。
寧曉憋了憋嘴,毫不在意道:“不然呢打又打不過,那個魂魄對他們又至關重要,不把東西叫出來還能怎麼的就連那牛頭”
說到這裏,寧曉忽然就此打住,之前他和牛頭有過約定,那件事卻是不能跟其他人提起。
而且他們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處,反倒會引起牛頭的仇視。
“反正石頭她能解決牛頭馬面,師父、清兒你就不要擔心啦。對了師父,這裏還有不少的熔神果,你要是用得着的話儘管拿,還有這個,也是對元神有好處的”
看出寧曉心有顧忌,三人便沒有再問,而是細細聽寧曉介紹起那些寶物來。
其實靈清早在寧曉回山的那一天就被寧曉獻寶似的將那些天材地寶給介紹了一遍,但現在一遍看着那些寶物,一邊聽着心上人的講解她倒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當然,寧曉那時候並沒有像是現在這般一股腦地將東西都甩出來。
所以,原本對寧曉的聲討大會在那一堆亮眼的寶物之下自然而然的變成了寧曉的個人演講。
“正陰,這些東西你還是先收起來吧,爲師如今元神圓滿,法力圓融如一,若是服用,恐怕在其藥性之下會立即破劫成仙。只是這樣一來,你師叔就危險了。”
玄正一邊說着,一邊運使法力將桌上的寶物按照種類重新劃分。
“至於你師叔,他體內的仙丹藥力猶在,也是不適合服用的。當然,若你想要借它們增長修爲的話,記得適量就行。”
寧曉點頭道:“弟子省的。”
這些寶物大部分都是有益於元神根基的,靈清如今尚未凝成元神,自然不需要用這些。
“唉,原本爲師還想借此機會讓你收斂心性的,不過如今看來是爲師多事了,小心謹慎、進退有據,你做得很好。閃舞..”
玄正臉上帶着些許落寞。
見此,寧曉急道:“哪有的事,弟子離師父還差得遠呢。”
擺了擺手,玄正臉上忽的掛上了滿意的笑容,起身鼓舞似的拍着寧曉的肩膀,眼中滿是期待,道:“吾徒乃是天縱之才,自然應當有天人之資,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爲師本就不該限制於你。”
“所以,若是你想要拿到曦恆之名,那就努力進步吧,爲師期待你擊敗爲師的那一天”
不等寧曉發問,玄正轉過身去,對玄偏揚了揚下巴,道:“師弟,你也該當用功了,若是被你的好師侄所超越,想來也是臉上無光之事。”
玄偏哼了一聲,不滿道:“你可別小瞧人,就算你這個寶貝徒弟再怎麼不凡,我又豈是喫乾飯的”
說到後面,玄偏又有些底氣不足的補充道:“就算他能超過我,也別想過得那麼輕鬆”
“哈哈,但願吧,別鬆懈就是。”
說着,玄正自顧着往自己房間走去。
也許是被玄正的話刺激到了,玄偏瞥了一眼桌上的寶物,有些意動。
只要自己跟玄正能夠早一些成仙,寧小子就算再怎麼不服也只得徒呼奈何,只是
這種事情,可以有,但是沒必要。
看着玄偏也搖頭着回屋,寧曉和靈清對視一眼,一時之間頗有些迷糊。
氣氛怎麼忽然就變得緊張起來了
靈清道:“師兄,你是真的很想得到曦恆那個道號麼”
寧曉將桌上的寶物收起來,道:“唔,那肯定是想的,畢竟都刻在我們的道籍上去了,要是不在別的地方統一起來,總有些彆扭。”
“嗯”
靈清用力的點頭。
從那之後,玄正一如既往的深居簡出,或許對他來說,枯坐靜室、悟法參玄是最適合他的“道”玄偏則是在對他的那些道侶們解釋了一番之後,便徹底的進入了閉關之中,再也不見人影而寧曉在萬劫體的影響之下,修煉速度雖說比起雪災之時有所降低,但終究還是不慢的。
雖然平日裏少了這兩位長輩的囑a,寧曉起初還是有些不習慣的,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與靈清的陪伴,倒也適應了許多。
因此,他還是和往常一樣,練劍、煉法、鍛劍、打磨法力按部就班,在空閒之時便和靈清一起合音演曲,倒也悠閒自在。
溫泉中,寧曉閉眼盤坐,以最純正的月之精將身軀洗練着身軀,順便培養着體內的蒼白道火。
經過了這些時日的滋養,蒼白道火的質、亮,相比起和白素貞交手之時,不知道已經強大了許多。
現在寧曉光是憑藉道火凝成寶劍的威力都要比之前白素貞的那條水蛇強。
或許,還可能接不了我一劍呢。
“曦曦,你快來看看呀,人家把那幾朵蓮花種活了誒”
寧石頭就一蹦一跳的帶着齊芳跑了過來,打斷了寧曉的遐思。
最近玄正、玄偏不再出面寧曉又多數時間都處於修煉之中靈清性子又甚是隨和師嬸們沉迷修煉,也不欲出風頭。
因此,寧石頭成了當之無愧的齊雲山大當家兼首席道法講師兼全職管理員兼炊事班班長
反正除了其他人不管的事,寧石頭都管。
順帶着還多了一個名爲齊芳的小跟班。
寧曉睜眼,在兩女還未曾抵達之前以法力幻化出一套衣衫,隨後從溫泉裏站了起來。
霎時間,水霧蒸騰,人影變得朦朧起來。
“你又想偷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