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石頭要看什麼東西還用得着偷麼再說了,不就是果體麼,也沒什麼好看的吧。
寧曉無奈,也不知道是誰總是冷不丁的跑到他這邊,趁他修煉的時候坐在那裏一邊偷偷看他。
最關鍵的是在寧石頭偷看他的時候他還根本發現不了。
要不是有一兩次被靈清撞見,寧曉甚至還不知道寧石頭來過。
不欲在這種事情上糾纏,寧曉詫異道:“那可是陰間土生土長的寶物,性子傲得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適應了你那裏的環境”
在此之前,寧曉興沖沖地在齊雲山爲那些蓮花選了一個靈機充裕之地,還悉心的爲它們挖出一方蓮池,結果卻是失敗了。
寶物有靈,擇其所向之地而居。
或許是因爲外部環境不適合,亦或許是因爲初識世界的膽小
反正到最後,那些蓮花也只是裹着黃泉,靜靜的懸浮在離地三尺的空中,不管寧曉怎麼施法,都不願在其中紮根。
所以在寧曉看來,這些蓮花就是傲。
齊雲山哪裏不好了
一個個的還不願意留在這裏。閃舞..
屢試無果之下,寧曉也不想再強迫它們,只好像原來一樣讓它們待在牛頭給的布袋子裏面,打定主意在牛頭下次來的時候用它們換別的東西。
之後,寧曉在跟靈清閒聊時無意間提起了此事,卻是被一邊的寧石頭聽了去。
再然後,那些蓮花便易主了。
讓寧曉沒有想到的是,寧石頭竟然這麼快就折服了那些高傲的主。
難道,石頭纔是天選之子
寧石頭很是滿意寧曉這一副求知的模樣,雙手叉腰道:“那是,有我在,沒難事兒”
伸手在寧石頭腦袋上揉了揉,寧曉哭笑不得道:“嗯嗯,看把你厲害的。”
“對了,你怎麼還帶着你齊姐姐啊,山路陡峭,她可不像你能夠如履平地的。”
玄正鋪下的青石路只是從山腳到齊雲觀,其他地方則依舊是一片原始、人跡罕至。
寧曉他們高來高去慣了倒沒什麼感覺,但像是齊芳這種剛剛接觸道法的人,走一趟還是很累的。
還沒等寧石頭回話,齊芳便出聲道:“寧哥哥,不要怪言言,是我要跟她一起過來的。”
雖然相處時間也不短了,但她依舊是帶着幾分拘謹。閃舞..
鼓着小臉把被寧曉揉亂的頭髮理正,寧石頭道:“哎呀,你放心了啦,有我拉着齊姐姐是不會累的。再說了,這次它們能同意留下來,還是齊姐姐的功勞最大呢”
聞言,寧曉驚奇的看了齊芳一眼,沒想到這丫頭還能有這樣的本事。
被寧曉看着,齊芳眼神慌亂,連連推辭道:“意外,都是意外,我只是恰好碰到了一朵紅蓮花,它吸了我的血,所以才”
雖然齊芳並未說完,但寧曉也明白了大致的經過。
以寧曉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齊芳如今氣色飽滿,並無大量失血的樣子,這就說明那紅蓮吸血並不多,其象徵意義多過以血爲食,多半是滴血認主了。
這讓寧曉有些受傷,之前盡心盡力的爲那些蓮花做這做那,結果只是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到齊芳這裏,吸一口血就完事兒了
說好的傲氣凌人、對人類不屑一顧呢
這種好事,自己可是一次都沒能遇見過啊
“就這麼簡單”
寧曉有些難以接受。
“對呀對呀,我見齊姐姐被吸了血那朵花就落到了池子裏,然後我就學着她那樣也給他們一朵花給了一滴血呢最後它們就自覺的開始吸收靈氣,這應該算是留下來了吧”
說到給血的時候寧石頭不由開始揉着自己的食指。
剛纔可是很痛的
寧曉正要讓寧石頭帶路過去,忽然感覺到周圍的靈氣都開始朝一個方向涌去,不由臉色一變,對寧石頭道:“你先帶着你齊姐姐回道觀,我去看看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說完,寧曉正要離開,卻被寧石頭扯住了手臂。
寧曉掙了掙,發現竟然紋絲不動。
寧石頭道:“曦曦,蓮池就在那邊,現在沒有壞人進山,應該是它們開始長大啦,我們還是一起去吧”
寧曉點頭,既然沒有外人,這異像應該就是那些蓮花整出的動靜了。
隨後,寧曉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寧石頭道:“你不會是拿我之前做的蓮池來栽種它們的吧”
“對呀對呀,挖池子什麼的煩死啦,反正都有現成的,人家就直接用囉。”
寧石頭理直氣壯的點頭。
寧曉:“”
忽然有一種把那些蓮花揍一頓的念頭。
隨後,三人便從溫泉處離開,前往蓮池的方向。
“怎麼會這樣我的fafa怎麼就剩下這個兩朵啦”
看着蓮池中唯二的一黑一紅兩朵蓮花,寧石頭臉上滿是氣惱,小腳不斷在地上跺着。
一池變兩朵,只要不是笨蛋都不會接受。
當然,異處並不僅僅表現在數量上。
此時此刻,堪稱海量的靈氣被聚攏在紅蓮以及黑蓮的周圍,不斷被它們所吸取,甚至寧曉白還能看見時不時的一道靈氣被它們抽空打向對方。
二人身邊的齊芳身子忽然一顫,隨後對寧曉道:“寧哥哥,那、那紅蓮好像有話要對我說,你看我能不能過去聽一聽”
此時寧曉蓮池中隱隱呈現對立之勢的黑蓮與紅蓮,對齊芳道:“若是能從它那裏知道些什麼也是好的,我們一起過去。”
招呼着寧石頭,寧曉帶着兩女當先靠了過去。
只是隨着三人的靠近,那兩朵蓮花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周圍的靈氣濃度迅速降低至平常,而蓮池裏的兩花倏的一顫,隨後又變成了滿滿一池的紅黑蓮花。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事實是,在寧曉和寧石頭那非人的感知之下,真正的搞事者已經顯露了他的行蹤。
齊芳只是剛入門,自然不會看到那些。
因此她只是自顧走到蓮池之前,以食指輕點那一朵和自己有着些許聯繫的紅蓮花,似乎實在溝通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