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虛海藍音盤坐樹下極是虛弱,北溪狐關切道。
天缺膀子一抱,把目光從藍臉魔移到北溪狐,“你們還真是好笑,傷了人還說這種話,有意義嗎”
又看往藍臉魔。
“死怪物,你可真夠無恥的。”
還沒等藍臉魔惡言還擊,北溪狐就突然暴了它一拳,“都是你”
飽含了憤怒之情。
嘭的一聲,藍臉魔直接被打飛,撞到一棵樹上整個炸掉。等凝實爲人形時,已是躺倒在地,噴出蓬勃的血霧。指着北溪狐,沙啞道:“你”
跟着就是沉悶的落地聲接二連三地傳出。
是那些被撞飛的小妖。
“抓起來”
北溪狐命道。
“我看你們誰敢”
藍臉魔指着圍上來的衆妖,突然化成一陣狂風席捲而來。風刃過處,幾隻小妖被攔腰截斷。
“還敢逞兇”
北溪狐直接闖入風陣,以無所遁形之法把藍臉魔給揪了出來,卡住脖子把它推到一棵樹上。
猙獰道:“你找死”
又是一拳轟到它腹部。
勁氣自其身後射出,幾棵樹攔腰折斷。
藍臉魔發出一聲悽慘的哀嚎,令人不忍聽聞。欲化狂風而逃,卻被北溪狐掐着脖子以骷髏之身劇烈的搖擺了幾下未能逃脫,跟着就被大力甩掉地上,一腳踏斷手骨,慘叫一聲兒。
“啊我的手”
現出人身倒地不起,劇烈地抽搐幾下。
“敢傷我兄弟,這就是下場”
北溪狐怒目而視,恨道。
豁達克斯等極是感動。
有些甚至熱淚盈眶。
深感解氣。
“隊長對我們真的太好了。”
摩黎溫擦了擦眼睛,哽咽一聲。
豁達克斯使勁地點了點頭。
“它夠狠的啊”
天缺看往虛海藍音,笑着搖了搖頭。
後者沒表態。
只是掃了北溪狐一眼。
“抓起來”
北溪狐喝道。
在衆妖把藍臉魔五花大綁捆起來時,它身形一晃來至二人身前一丈處。
見虛海藍音目光放在火上一副漠然的樣子,偏偏又美得令人心碎,它心下一酸,指着天缺道,滿是威脅之意:“小子,這裏沒你的事,馬上給我滾”
“這就要問它答不答應了,”天缺晃了晃手裏的大地之燈,突然有些不忍心傷害它,情這個東西很難說,他前世深有體會,“你這樣強人所難,恕我實難答應。那麼多女的,你又何必”
搖了搖頭。
“不關你的事”
北溪狐道。
“怎麼能不關我的事”天缺向前走了幾步,北溪狐立馬色變,見前者止步於兩米外神色方纔緩了下來,“作爲被追殺方,她一個人我都夠嗆,要是再加上你和一支小隊,我豈不是更慘,所以麼”
還是算了吧
給了對方一個你懂的眼神。
在森林裏,僱傭軍可是得罪不起的存在。
能和平化解的儘量就儘量和平化解。
他本想編個未婚妻的理由,但不願對不住萬念靜初。二人情深,哪怕是一點點的違心,他也不願。
虛海藍音憤怒地看了他一眼,又有些忍不住想笑這都是什麼理由啊說出來也不怕丟人。
往後指了一下
藍臉魔怨毒地看過來。
一時大意,竟落得這個下場。
“威脅對我沒用,”天缺再向前踏出一步,強硬道:“我是見你本性不壞纔好言相勸。可不要”
不識擡舉。
跟着語氣一緩,“大丈夫何患無妻。就別執迷不悟了。你要相信前方總有更適合的人在等着你。而她很明顯不是你那個。好事不怕晚。就算了吧”
“你想,兩個人若是不合適,天天吵架有個什麼勁到時你看她不順眼,她看你不順眼,哪怕是一丁點的小事都會走火,吵得雞飛狗跳,坐立不安。”
“這又何必呢”
兩手一攤。
跟着又道
“不是我打擊你,就你目前這條件,根本就入不了她的法眼。這女的很勢利的,早就放言非”
回過頭看着虛海藍音,就像真有其事似的,“當時你說什麼來着哦,對了,”適時避開的對方憤怒的眼神,看往北溪狐,“非天下第一帥不嫁,還得是富可敵國,南面稱王的人才行”
“住口”北溪狐怒喝道。
天缺忍不住笑了一聲,這雞湯灌得讓他很爽,回到虛海藍音身旁,後者丟給了他一個想掐死他的眼神。他在火上烤了烤手,看着怒不可遏的北溪狐,“何必生氣我是爲你好。與其有時間在這兒給自己找不痛快,還不如回去再揍它一頓”
指向藍臉魔。
藍臉魔氣得掙了幾下。
“你找死”
北溪狐怒喝一聲,化身爲巨狐,通體火紅,低低吼了幾聲之後終於不再猶豫,後腿一蹬,撲了過來。
一團炙人的火焰也是自天而降。
“靠,來真的”
天缺陡然色變,在大地之燈以光刃反擊的同時,他也以樹枝同時捲住他和虛海藍音,拋往遠處,嗖的一聲,及時了避開火焰的致命一擊。
大地之燈卻不慎掉落。
在被天缺一把摟住小腰往上拋飛的時候,虛海藍音第一感覺就是想往下墜,整個人軟得不行,落地時橫了對方一眼,跟着就以掌勁把他震開。
滿臉怒色。
嘭的一聲,天缺撞到了一棵樹上。
“你”
天缺指着她,突然身子一震,爆出一蓬血霧。
搖搖欲墜。
虛海藍音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以瞬移之法閃至對方身前,關切道:“你怎麼樣”
覺着不妥,又小聲道:“你下次若敢再這樣輕薄我,就”
殺了你。
她自己也夠嗆,本就有傷在身,又震了天缺一把,血絲順着嘴角止不住地流。
天缺搖了搖手,極是狼狽,“你可真狠。”
看樣子似乎很苦惱。
救人反被人傷。
虛海藍音想笑卻忍住了。
一聲淒厲的狐叫,未能避開光刃斬擊的北溪狐重重砸落在地,跟着就化作狂風,再次撲來。
它妖命三千,失一命對它來說,影響並不大。
看樣子,它今天就是破着喪命百條,也要把那個壞事的小子給宰了,抱得美人歸。
“隊長”
豁達克斯等喊了一聲,極是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