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理神都懂 >第三十章 氣惱的天缺
    “虛海藍音,你趕緊把我給變回來”

    雪月之夜的落日森林某崖頂處,再一次傳來這樣的聲音。喊聲裏飽含了憤怒,以及情緒。

    跟着就是打鬥聲。

    時或也會傳出一兩次好聽的笑聲。

    “做夢吧”

    “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跟着是慘叫聲。

    “”

    服下丹藥後不久的天缺,很快傷勢痊癒,但緊跟着就發生了令他驚惶不已的事情,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小,止步在他八歲時的樣子。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他自然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強烈要求對方把他給變回來。

    但卻遭到無情拒絕,“你把我整那麼慘,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你不是已經討回來了嗎”

    天缺據理力爭。

    虛海藍音搖了搖頭,“你都說我記仇了,惡名我豈能白背那一下也僅僅只是利息而已。”

    爭了一陣,見說不通她,天缺壓不住怒火跟她動手,表現得極是猙獰,卻被她給狠狠打了一頓。

    只要不死,虛海藍音就都有辦法治好他。

    所以也不手下留情。

    沒幾下天缺就悽慘得不成樣子。

    躺地上鼻青臉腫,口歪眼斜。

    “你”

    脾氣被打沒了之後,天缺指着她呻吟道:“怎麼可以這樣虛海家的名聲都被你喪盡了。恃強凌弱,卑鄙無恥,陰險毒辣”

    連着爆出一大堆不中聽的話。

    虛海藍音卻不在乎,冰冷地笑了一聲,“這個現在對我沒用。對你這種人就得這樣”

    她冰雪聰明,自然不會傻到再受制於言語。

    不過下一個瞬間就又中招了。

    一股強烈的地心吸力把她給牢牢地定在當地。

    她目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慌,但跟着就釋然了下來,盯着緩步而來的天缺,哼了一聲。

    “把我給變回來”

    天缺咬着牙道。

    虛海藍音傲然不理。

    “你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扔下去”

    天缺指着崖下威脅道。

    “有種你就扒,”虛海藍音毫不在乎,“只要你感覺能對得起她萬念靜初”

    她突然這麼油鹽不進,令得天缺極是氣餒,吼了一聲,上前一把扯掉她的腰帶,但跟着下一個瞬間就適時住了手,怒道:“你”

    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虛海藍音冷笑以對。

    盛開的外衫裏,綻放出她醉人的輪廓。

    無計可施,氣得天缺把身側的大石打了幾拳,皮破血流,“算你了”

    解了她的定身術。

    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

    正事要緊。

    目前此女立場那麼堅定,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對他來說,她能放下仇恨答應合作,已算是天大的讓步。若再惹惱了她,回到以前的局面的話,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宣告無功。

    一切都等以後再說吧。

    不過,他算了不等於虛海藍音就算了。

    她一個處子,被人解了衣服,惱恨可以想見。

    即便並沒有解開,但也令得她惱怒異常。

    直接衝過來把天缺抓住扔了出去。

    一聲慘叫,被拋出森林上空的天缺在劃出一道黑色的弧線後摔落在一塊大石上,嘭的一聲。

    幾乎在同一瞬間,他又被緊跟而來的虛海藍音一頓暴打。先是對着他拳如雨下非誇張,打了三分鐘猶不解恨,跟着又把他拿起來使勁摔到地上。

    “咳咳”

    天缺苦惱至極,指着她,“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咬牙切齒。

    他前世今生加起來大了她一輪有餘,卻被她修理成這樣。一時間,心情也可以說是很複雜了。

    從下決心跟她合作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成功。但沒想到,這個成功的副作用居然這麼大。

    先是被她暗算成了一個幼童。

    跟着又被修理成這樣。

    果然,成功都得來不易啊。

    他心下苦笑。

    虛海藍音抱起膀子冷笑一聲兒,“往後再敢不規矩,這就是榜樣。”頓了頓又道:“我無所謂,只要你扛得起揍,不怕喫苦”

    心下卻隱隱生出一絲上當的感覺。

    “藥”

    天缺忍着痛喊道:“快,疼死了。”

    虛海藍音掃了他一眼,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要多苦惱就有多苦惱,差點沒忍住笑出來,把一粒丹丸丟給他,“男子漢大丈夫這麼點疼就受不了了”

    天缺心下腹黑一句,“你怎麼不去死”

    帶着情緒把藥嚼碎了喫,也不怕苦。

    丹丸這東西直接吞下即可。

    “喏”

    鬧了半夜,心情極好的虛海藍音忽然餓了,也不麻煩天缺,自己到山下打了只野獸回來。

    名門之女,從未下過廚房。

    結果也是可以想見。

    等烤好,把一隻黑漆漆的獸腿丟給天缺。

    恨得天缺把獸腿拿起來扔出老遠,賭氣道:“我就是死也不喫你的東西。”

    整個過程他都在生悶氣。

    黑着臉,啞然樹下。

    虛海藍音懶得管他,自己喫自己的。

    雖然很難喫,她倒沒矯情做作,抱怨難喫以引起對方的憐惜之心什麼的。別說她不是這種性格的人,即便是,她也不會展露在天缺面前。

    見她似乎喫得很香,天缺很生氣,走過去把那隻獸腿狠狠踩了幾腳,跟着又撿起來使勁扔出老遠。

    虛海藍音目中閃過一絲笑意。

    心情特別好。

    爲能把對方氣成這樣。

    這種狀態整整持續了兩天才宣告結束。

    對二人來說,正事要緊,早一天放下嫌隙就早一天踏上征途。虛海藍音倒沒什麼,她目前掌控一切,就等着對方低頭了。主要是天缺放不下。

    他倒不是看不破,而是忍不過。

    被搞成這樣,撫平創傷總要一個過程。

    “你到底會不會烤啊”

    兩天後已是飢腸轆轆的天缺一直在賭氣,見虛海藍音在笨拙地烤一隻獐子,過來氣道:“你得這樣烤,不能老是烤一邊,得換着烤。還得用鹽,用作料,你懂嗎”把隨身攜帶的作料拿出。

    虛海藍音起身讓他,心下一絲好笑之意生出,暗道:“我說我拿不下你呢”

    緩步走開,到崖邊自己一個人賞月去了。

    看着她醉人的背影,天缺極是仇恨,腹黑道:“最好掉下去摔死。”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

    等烤好也不招呼人,自己一個人喫起來,小狼似的,粗暴地把腿撕下到口就咬,喫的很起勁。

    太陽穴上的毛髮一動一動的。

    兩天滴水未進,可把他給餓壞了。

    坐在火堆旁小小的樣子。

    怎麼看,都是姐姐打弟弟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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