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理神都懂 >第一百二十八章 怒海傾城的悲劇
    “我靠,這父女倆唱的哪出啊”全程監聽到雙方對話的天缺搖了搖頭,“居然還能夠這樣。”但跟着就氣道,看往陷入昏睡的怒海傾城:“你好好的做別人的女兒不好嗎做什麼女人多事”

    因爲這樣以來,他就什麼都做不成了。

    怒海傾城當晚被馬踢回原形後,導致她之前所有從怒海沉天而來的法術全部失效。經過怒海沉天這幾天的施法,她漸漸恢復人身,而且之前的法術也都恢復的差不多了。等到她雙腿也恢復人形後,怒海沉天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把有關護城大陣的事情給她解決好。這女的天性好動,要她好了以後也像現在這樣待在深宮裏靜養,根本就不可能。打頭部恢復能開口說話那天起,她就一直嚷嚷着要報仇,執念極深。

    現在王城雖說很平靜,但也只是表面上看上去而已,這點怒海沉天比誰都清楚。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給怒海傾城解決好有關護城大陣的問題,就單靠紅線以下的那八百戰力,怒海傾城是有本事出去,但卻絕沒有本事回來。藏在暗處的那些力量,會第一時間把她給抓起來作爲要挾他的手段。

    既不想受人威脅,又不想寶貝女兒受委屈,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把有關護城大陣的事兒給她弄徹底。有了足夠自保的力量,那就誰也拿她沒辦法了。

    天缺恰恰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打算趁現在怒海傾城還沒好徹底,以偷樑換柱之計把此女或殺或埋,自己則變成她的樣子從中取計。

    這樣以來,不但能很好地拿到綠卡,而且也可以在言語間從怒海沉天口中套出有關護城大陣的一切。怒海沉天那麼寵溺此女,到時或者撒嬌,或者賣萌,不管怎麼樣作死,總可以把自己想要的給掏出來

    結果,事情卻變成這個樣子。

    他什麼也做不成了。

    以眼前怒海沉天對左心水兒的癡情程度上看,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真不知對方何時纔會消氣兒。天缺一時間真是無語望蒼天:“我太難了,”跟着恨恨地看往怒海傾城氣道:“狗女人,壞我大事”

    氣歸氣,但同時他也感到其實此女也挺可憐的,所有看似人不可得的富貴和寵溺,其實都只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施捨,這些年來人之所謂的父女之情,壓根就沒有真的存在過。充其量也就是個玩物而已,甚至連玩物都算不上。玩物或可獲取主人的感情,但她卻從來沒有獲取怒海沉天的真心,愛屋及烏罷了

    屋子塌了,人會傷心。至於那隻烏鴉,誰會管它呢作爲紙妖的她若是沒了的話,還有其他的妖,隨時都會被替代,對方根本就不會記得她。

    偏偏自己有了感情,又偏偏很清楚這一切虛假的真相。她不甘心,便把所有的憤怒施之於無辜的人。在她看來,如果不是被帶來了這裏的話,在山裏自由自在地修煉其實也挺好的。或許爲了修煉的情況下,也免不了要傷人,但那樣起碼很快樂。而在這裏呢,殺人也好,折磨人也罷,都不好,又不快樂。

    而時時刻刻都還要扮演成對方所希望看到的那個樣子,再辛苦,再不情願,也都要去演。否則的話,就會失寵,就會受罰,跟着被別的死妖所代替。

    這些年,她是真的累了

    設身處地地想了一圈對方的不容易,天缺很快也就拋諸腦後了,“怎麼樣都好,這一切都不該是你爲惡的理由這世上,沒有誰是容易的。你既然被參與了進來,那就,該面對的也必須面對”

    壓下這些不必要的同情心,他又開始想辦法如何應對了。既然怒海沉天暫時還不能消氣兒,那就想辦法讓他消氣兒。無論如何,他這次也必須得把這兩件事給辦成了。起碼也要把綠卡拿到手纔行

    想到這兒,他轉身往怒海沉天所在的地方潛伏過去,嘆道:“這世上幹嘛要有癡情這種東西,就是有也不該是怒海沉天這種人。如果這貨是個混蛋的話,一切就好辦多了。在那種情況下,他毫無心理負擔地睡了此女,跟着夜夜笙歌,這樣纔好從中取計。

    “結果,爲了天下蒼生,我萬念天缺都有了做次女裝大佬的心理準備,甚至犧牲色相都在所不惜,可結果呢,不給機會啊,我真是太難了”

    說是這樣說,真要是這樣的話,他變身怒海傾城跟怒海沉天周旋一番或許還可以咬咬牙做到,但犧牲色相的事情,他估計很難辦到,狠不下心摧殘自己。就是真要被睡的話,也得是另外的替代物纔行。

    但等想到若是怒海沉天睡怒海傾城的時候解決護城大陣的問題,這並不是沒有可能,他就不敢想下去了,陡然一陣不自在,“其實癡情挺好的。我就作興癡情的人。”跟着在心下對怒海沉天道:“老頭兒,你還是癡情下去吧,千萬別回頭。你這現在都不叫事兒,我會想到另外的辦法的,不要擔心我”

    在天缺一路潛伏過來的時候,只見怒海沉天坐在大殿深處的一張長几前,身裹灰色的大氅,灰白的長髮披散着,桌上的玉人面向着他,他則愁緒滿懷地貪戀着杯中之物,一杯一杯地接下去

    跪在他身旁的閹人阿火奴是個年輕人,起碼看上去如此,正在給他不停地續杯。一邊給他續杯,一邊在心下哀嘆:“王上,你這又是何必呢人死不能復生,一切都還是要往前看的。最好的那個已經死了,你就是再消沉,她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傾城那丫頭一片誠心,未必不可以給你打開一個新局面。可你卻把心房緊閉着,不給別人機會,也不給自己機會。這些年那丫頭待你怎麼樣,我都看在眼裏的。若不是一心撲在你身上的話,她不會這樣的,她並不怕死。”

    當然了,這些話他也只能在心裏說說。真要說出來的話,王上聽不進去倒在其次,還極有可能會招來大禍。已經有不少人死在這樣的事情上了。

    “唉,好好的一個王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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