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理神都懂 >第一百五十二章 馮武師很悲傷
    “我再問你一次,到底疼不疼”等對方哆嗦了一陣,嘴裏發出“嗯嗯”的怪聲兒,那情形看上去就像很冷一樣,厲心望川再次森然地看過來,右腳死死踏出對方的胸口,使得馮武師那口想忍疼的氣兒一直繃不上來,氣息特別紊亂,“嗯嗯嗯”

    馮武師這次哪還敢再說疼,忍着由氣息紊亂而來的難受勁,忍道:“不疼,一點都不疼。”整張臉都皺快到一塊兒了,再燙的熨斗也燙不平。

    “什麼”厲心望川聽後立馬跟個變態一樣,把臉貼過來,“這都不疼”以眼睛都快睜爆了的狠勁讚賞了他一句,“好,非常好。”

    跟着整個人就像隨着交響樂舞動一樣,雙手連着揮動幾下,做出被音樂劇陶醉的樣子。腳也不再踏住對方的胸口了,而是亢奮地指揮起交響樂來。

    於此,馮武師都快懵逼了。他倒不是爲對方這些舉止感到奇怪。在他看來,厲心望川這人,說是黑山國的國相,實則大家都知道他在私底下是個非常變態的人,喜怒極是無常。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厲心望川那話看似讚賞,但語氣明顯不對啊。這讓馮武師摸不準,我到底是該疼呢還是不該疼啊。

    但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思考的空間,猛然停住揮動的雙手,殘忍地看過來,“狗奴才,我就不信弄不疼你”都是狠勁。直接捏住他鼻子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跟着在尖利的“呀”聲裏把他遠遠地扔了出去,砸到堅硬的石壁上再掉下來,“咚”的一聲兒。

    彼時彼刻,馮武師感到自己的腰都快斷了,尤其是砸到石壁上的瞬間,那強烈的痛感在腦後和背部兩處位置以炸開的方式往全身呼嘯過去。

    與此同時,厲心望川也是瞬發瞬止地飈了過來,那呼嘯而來的黑色身影看上去極是亢奮,嚇得馮武師連聲呼叫,“不要啊國相大人,不要啊國相大人,不要”人都快嚇死了,喊的悽慘,尿的也多。

    “不要”已是飈至的厲心望川陰測測地笑了一聲兒,“你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我還做什麼國相”一腳踏往對方的頭部,“嗡”的一聲。那整個動作看上去,氣勢之足,可謂飽含了強烈的破壞色彩。

    隨着黑色的靴底在眼前瞬間放大,馮武師整個頭部直接被爆開,迸出嚇人的東西,跟着被踩扁,身體就像被注射了什麼一樣,劇烈地在地上拍打不止。

    見他這樣,厲心望川陰測測地笑了一聲兒,把腳拿開,以脅迫的語氣,“還不鼓掌”

    馮武師面目全非地躺在地上,整個頭部像被重拳擊打下的麪糰,尿也尿了,拉也拉了,攤在地上的雙手,失控地顫抖着。聽見對方這樣說,他心下苦笑一聲,只得艱難地鼓了兩下,“國相大人打的好。被國相大人教訓,是小人十世修來的福分”

    於此同時也是自覺地跪好了,心下煞是苦澀。

    厲心望川哼了一聲兒,極目峽谷上方,“你給我聽好了,就這樣跪着。接下來的兩天,沒有我的命令哪兒也不許去,也不準起來。哼,飄雨受了那麼大委屈,我豈能輕饒你。狗奴才”

    一聽,馮武師頓然魂飛天外,要是這樣的話,他是會丟飯碗的,趕忙哀求道:“國相大人不要啊,求你了。我要是這樣在這兒跪兩天的話,會被開除的。”磕頭如搗蒜,“求你了,國相大人”

    本來見對方沒了行兇的意思,他都已經把心放下來了,結果,更厲害的懲罰竟還在後頭。

    這他哪能不緊張。

    在他看來,若沒了鳳尾學院棲身的話,往後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自己這點戰力,連在街頭乞討都得受人欺負。這些年,他在鳳尾學院的庇護下舒服慣了,要是落在那些乞丐窩裏,會被人活活打死的。

    至於爲什麼,他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在鳳尾學院這些年他一直擡不起頭,使得他一直很鬱悶,除了在初級弟子面前尋找可憐的尊嚴外,剩下的就是外城區的那些乞丐了,時不時就會過去找他們茬兒,罵他們下賤,每次都趾高氣昂的。

    “像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活在世上就是一種恥辱。哪像我,本事那麼大。貴爲鳳尾學院的武師,想喫香的就喫香的,想喝辣的就喝辣的,而且人人都還尊重我,見了面那都是武師武師的喊

    “尤其是我們院長,每次看見我,那都是遠遠地就過來打招呼了。要是人多的話,他那是誰都不看,就看我一人。誰都不招呼,就招呼我一個。哼,哪像你們這些雜碎,活得簡直一點尊嚴都沒有”

    有些看事比較通透的乞丐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使得他動過數次殺心,而且也殺過不少。

    有了這樣的心理基礎,試問他又哪敢離開鳳尾學院。那些乞丐之所以數次忍他,倒不是戰力不及他,而是鳳尾學院惹不起,也只能忍氣吞聲。

    見他說的這麼可憐,厲心望川回首鱷顧,冷笑一聲兒,“你覺着沒有我的允許的話,他們敢嗎”說着目光一狠。馮武師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只要有了護身符,就什麼都不怕了,趕忙磕頭道:“謝國相大人,謝國相大人,”還感動得哭起來,抹眼擦淚的。

    厲心望川懶得理他,去了。

    山風呼嘯,翻卷出陣陣撲面的雪霧。

    眼看着厲心望川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峽谷入口處,一直繃直了身體、保持標準跪姿的馮武師才頹然癱在地上,跟着苦澀之情如潮水般把他籠罩其中,使得他哀哀欲絕地痛哭起來,越哭越是傷心。

    “我特麼這是惹了誰了啊,老這麼倒黴。”邊哭邊使勁地捶地,哭着哭着突然狠起來,以能喫人的口氣大罵,“小雜種,都是你,我要殺了你”

    一拳捶在石頭上,恨得臉顫,“啊”

    風雪攜裹着兇勢拼命地往他臉上撲過來,使得他那張難看至極的臉沾滿了雪粒,極是悲慘。於某個時刻,他頹然地跪在那兒,發如亂草,跟死刑犯似的。

    “哼,惹了誰了”見風雪中馮武師那副悽慘的模樣,天缺於東昇苑地下某處冷笑一聲兒,“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好事不爲的畜生,都已經混到這般田地了,還特麼到處行兇。該”心念一動,把正然行走的厲心望川化作雪霧,飄散而去,跟着看往北荒豬犽他們,目中滿是狠戾之意,“到你們了”

    “當然,主要還是你礙着我了。”天缺又在心下補了一句,“壞本來就錯,跟着搗亂就更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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