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嚇得面如土色,連忙爬起來磕頭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妻娘,求你救救奴婢”
柳氏見秦東帶來的那兩個下人過來就拖彩玉,連忙說道:“老爺且慢,今天的事真的不怪彩玉,是、是有人成心要害妾身,哪是她一個丫鬟能擋得住的”
秦東聽得一愣,道:“你說什麼,竟然有人敢故意害你,究竟是什麼人”
柳氏向柳老爹看去,說道:“爹爹,女兒有話要和老爺說,您叫其他人都退下吧。..”
柳老爹知道女兒的意思,連忙帶着下人們出去,屋裏只剩下秦東和柳氏。
柳老爹出去之後柳氏掙扎着坐起來,秦東坐到牀邊扶着她說道:“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柳氏垂着頭掉淚,道:“妾身這話本來不應該說,可是又不能讓我和老你的孩兒白死,是不得不說出來,只請老爺別當妾身在挑唆就行”
秦東臉色發:“你說吧,我倒要聽聽,是誰竟然敢害我的孩子。..”
“嗚嗚嗚害了我們孩子的人就是老爺的長子、秦家的大公子秦風”
秦東的眼睛悠地瞪起,道:“柳氏你不要胡說要說宵兒看不慣你我相信,可是要說他害我們的孩子絕對不可能,畢竟你懷的孩子是他的親弟弟”
“老爺,這樣的事妾身怎麼敢胡說,那馬車裏坐的真真的就是大公子,不只奴婢看到了,彩玉也看到了”
秦東仍然不願意相信,站起身來向外面叫道:“彩玉進來”
彩玉一直在門外等着,聽到傳喚進到屋裏,嚇得兩股顫顫,哆嗦着說道:“老爺叫奴婢有什麼吩咐”
秦東道:“你看到撞了姨娘的馬車中坐的是誰麼”
“看、看到了,是、是大公子”
她的話音剛落,秦東突然大聲叫道:“呔你個無恥賤婢,竟然敢陷害公子,是誰教你這樣說的,若不從實招來心老爺把你帶回衙門大刑審問”
彩玉嚇得再次跪倒,叫道:“老爺,奴婢不是陷害大公子,奴婢真的看到大公子坐在車裏,誰也沒教奴婢啊”
秦東見沒嚇到她,轉頭又看向柳氏,指着她說道:“除去你們兩人所謂的看到還有其他證據麼,老爺我不會僅憑你們的天神就相信是宵兒害了他弟弟。閃舞..”
在他剛纔詐彩玉的時候柳氏心中就是一陣發涼,他那樣問分明是覺得自己教唆彩玉陷害秦風,自己的兒子什麼樣自己不知道,竟然來懷疑自己。
此時見他又問,說道:“當然有別的證據了,老爺之前不是問爲什麼和我彩玉在一起,馬車卻只撞了我沒撞彩玉麼,我現在來告訴老爺,因爲馬車根本就沒撞到我,我是被車伕故意用木棒撞在肚子上纔會產的,如果老爺不信,可以看我肚子上的於痕。”
秦東低頭看去,只見柳氏肚子上果然有一片圓形的、青紫色的於痕,無論是位置還是形狀,都不是被馬車撞翻能夠形成的。
確定柳氏不是撒謊,秦東更是暴怒,咬着牙叫道:“畜牲秦風這個畜牲,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出這種事來,看我怎麼教訓他”
說着用力推門出去,朝等在外面的僕人吩咐道:“把姨娘擡上車,接回府去將養。”
外面的個僕人進來,扯着被角心地把柳氏擡上車,一路回到節度史府。
柳氏被擡進房裏,秦東卻開始發飈,叫僕人把藤氏和秦風叫到廳裏,指着兩人問道:“說,爲什麼要弄掉柳氏的孩子”
藤氏假裝不知,驚訝道:“老爺說什麼,柳氏不是回孃家養胎去了麼,怎麼孩子會沒了”
秦東顫抖着手指着她說道:“還敢跟我裝這個逆子坐在馬車裏看着,指使車伕重創柳氏的肚子,以致胎兒產,這肯定是你們母子商量好的,你竟然還裝不知道”
秦風和騰氏同時變了臉色,秦風辯駁道:“父親,沒有的事啊,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哪裏聽來柳氏和丫鬟彩玉兩個人都看到你在馬車裏,你竟然還敢說沒有”
秦風覺得自己掀車簾看的時候加了心,沒想到還是被看到了,不過他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見秦東如此生氣,他委屈地叫道:“父親,兒子冤枉兒子今天根本連府門都沒出,哪裏去做過那等壞事,請父親明察”
藤氏也火了,叫道:“老爺,您怎麼可以這樣輕信她們的話那柳氏從進府以來就看我們母子不順眼,一次次爲難於我,我看在老爺的份上都忍了,這次竟然這樣陷害我們,真是沒有天理”
秦風也道:“是啊爹,那女人不過是貪慕爹的權勢錢財而來的妾室,而我卻是爹的親生兒子,您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去相信別人爹,您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情願被她騙呢地,您也不想想,您的孩子是兒子的弟弟,兒子再如何狠心,又怎麼會去殺害自己的弟弟呢”
這母子二人聲情並茂,說得秦東再次猶豫起來,沒有樣眼看到,他敢不能確定一定是兒子乾的,正像秦風剛纔說的,他再如何喜歡,柳氏也只是剛娶進來的妾,可秦風卻是他養了二十來年的兒子啊,從本能上講他也更偏重於秦風。
他正在這裏猶豫,卻聽廳門處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說得好聽,親弟弟,誰的孩子是你的親弟弟”
廳內三人轉頭看去,卻見是剛剛產的柳氏走了進來,她臉色慘白到極點,一手捂着肚子被人扶着走進來。
而扶着她的不只是丫鬟彩玉,另一邊竟然是秦海源。
原來秦海源聽說柳氏產回府,特意過去看望,結果聽到這邊秦東正責問藤氏和秦風,她到柳氏的房間便說了。
柳氏不甘心讓藤氏和秦風在這裏顛倒黑白,便要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