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話中,就知道慈航殿冒似與浮雲宗的交集甚少。
而且。
浮雲宗遠離中原,居於嶺南之地的羅浮山,甚少有江湖中人人會來浮雲宗拜山。
況且。
浮雲宗說是一寺六門之一。
可浮雲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道觀,而且香客也是不少。
浮雲宗說是一寺六門之一,倒還不如說是一座普通的道觀罷了。
浮雲宗乃是世系宗。
類似於世家一樣的宗派。
全宗上下,均爲親人。
浮雲宗主姓海,副姓溪。
如曼清眼前的這位仙風道骨一般的老道,其就是浮雲宗宗主海沛。
說來。
這海與溪兩姓,原出自於任姓。
隨着時代的變遷,演化出了海姓,隨後才演化出了溪姓。
可以說,這海與溪兩姓,本就是同一家。
就好比這理姓與李姓,均是同宗。
“海宗主,此次曼清受殿主之命,特意前來送信來的。”曼清行禮說道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至那浮雲宗宗主海沛。
海沛接過信,仔細的看了看道:“原來如此,即然二位聖女前來我浮雲宗,我宗必然是要好好招待二位聖女的,今天色已晚,二位聖女想來還未進食吧,娣兒,帶着二位聖女前去飯廳。”
海沛看過信後,又是向着一邊的一位稍顯年輕之人吩咐了一聲。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浮雲宗宗主海沛的兒子,海娣。
一個兒子取名娣。
這足以說明,這海沛是有多想要一個女兒啊。
不過,依着曼清她們所知。
這浮雲宗的這位宗主海沛,是沒有女兒的,生了七個子嗣,全部是兒子。
而且,據慈航殿殿主所交待。
這位海宗主前六個兒子均是平庸之輩,也僅有最小的兒子,也就是這位海娣還有一些資質。
一個世系宗派。
想要有所傳承,比之其他的宗派來說,要難得多。
隨着海娣帶着曼清二人離去後,這位浮雲宗的宗主海沛也隨即離開了,往着羅浮山的某處趕去。
半夜三更。
廣州城外,迎來了三名衙差。
“城下何人半夜三更來廣州城所爲何事”城上的守城兵士突見城下來了三人,大聲向着那三人大聲喝問。
“回將軍,我們乃是循州博羅縣衙役,今下午耿國公家的郎君在下崗發生了案事,特趕來報信。”衙差趕緊大聲迴應。
當城頭上的將士聽見那衙差的回話後,頓時大驚。
耿國公家的郎君在下崗發生了案事,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隨即,守城的將士趕忙跑離,向着他們的守將稟報去了。
這開城門之事,他們是不可能擅作主張直接打開的,只有得了守將的命令,他們才能打開城門,讓那三名衙差入城。
不久之後。
城門吊門落了下來,三名衙差入了城。
如此大事。
誰敢耽擱
不多時。
耿國公府上,馮盎被這麼一個消息驚醒。
“天成到底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實稟來”馮盎望着三名衙差,大聲厲喝道。
自己的兒子,昨日受了自己的指示,前往羅浮山。
可沒想到,今天卻是傳來自己兒子在下崗遭了毒手之事。
雖說,他馮盎有着三十多個兒子。
可每一個兒子,對於他來說,均是看重的很。
循州,雖歸屬於他馮盎的管轄。
可循州的刺史可不是他馮盎的人,而是朝廷所派的一名刺史當着職,就連這博羅縣縣令都不是他馮盎的人。
這不得不讓他馮盎懷疑,自己兒子是被朝廷的人給傷了。
他更是懷疑,這是不是朝廷要對他動手了。
馮盎對於自己在嶺南所行之事,自己最爲清楚不過了。
朝廷要對他動手,這不得不讓他心中有所戒備。
“回國公的話,貴郎君到了下崗後,我聽聞鎮上百姓所言,乃是兩位女子所爲,當場把貴郎君的幾十名護衛當場挑斷了手腳,而後又是殺了一位管事,最後直接傷了貴郎君。”衙差見耿國公的神色不怒,心中擔憂,趕緊小心的回答道。
“女子什麼樣的女子可有把人抓住我兒現如今怎麼樣了”馮盎聽聞是女子之後,心中頓時安了一些。
兩名女了就能傷了自己的兒子,更是把幾十名護衛挑斷了手腳,這明顯就不是朝廷的辦事風格。
如真要是朝廷的人。
那絕無可能是這種辦事的風格,絕對會把他的兒子抓起來,用自己兒子來逼迫自己。
而且。
他馮盎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平日裏的作風。
頓時,心中想到了,是不是因爲自己兒子見色起心,這才遭到了毒手。
“聽聞是兩個蒙着面巾的女子,好像是路過下崗,當我們抵達之時,那兩名女子早就沒有了蹤跡,不過,我們已是派人前去追查了。至於貴郎君”衙差說到此間,卻是不敢再往下說去了。
“我兒到底如何了”馮盎見那衙差欲言又止,心中頓時生起一絲的不好來。
“貴郎君眼睛被那兩名女子直接刺瞎了,另外,其子孫根也被”衙差見馮盎暴怒,趕緊應聲而道。
可是,他的話卻是不會再說的太直白了。
總不能說,耿國公你兒子的命根被人斷了吧
馮盎聽到此間,已然是知曉了,一掌拍向桌面,大喝道:“什麼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在我的地盤傷了我兒,來人”
馮盎一怒,那必然是血流成河。
就猶如洞獠那件事一般。
話說六七年前。
聖上李世民相召他馮盎入京。
爲此,馮盎怕自己被扣押在長安城,早就佈置了一場大戲。
使得自己抵達長安不久之後,洞獠就起了事,準備反了這嶺南。
當李世民聽聞此消息後也是大驚,隨即,馮盎向李世民請奏,緊急回了嶺南,對洞獠進行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