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出於對藥房內兩人的尊重,在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弘離攬着莫小白的姿勢便變爲了拉着,但還是嚴密緊實的擋住了欲過來和小師妹聯絡感情而不得的玄二師兄。

    笪子瑜放下手中進行研磨的藥材,擡眸看向攜手而來的兩人,自然也看到了在一邊絞盡腦汁想着突破一個徒弟防線的另一個徒弟。

    看到弘離和莫小白雙手交握的地方,笪子瑜的眼裏閃過一抹了然,一向淡漠的臉上緩緩揚起了清淺的笑意,拿起置物架上的乾淨毛巾擦淨手上留下的藥材殘渣,走出案臺後面。在一邊幫忙傳遞拿取藥材的蘭瀚音見此立刻替身向前,拿起笪子瑜之前的那套工具進行藥材的研磨。

    對於進來三人的樣子,蘭瀚音也有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對於徒弟不着痕跡表示佔有的動作只是很是不屑的挑了挑眉,但是對於另一個徒弟想方設法表示友好獻殷勤的動作更是看不在眼裏。

    蘭瀚音一邊研磨着手裏的藥材,一邊擡頭漫不經心的打量着讓徒弟如此維護還特意給他們打了招呼弄了明面身份的少女,團團的臉蛋一看倒是很討喜,笑起來彎彎的眉眼也是很討人喜歡,不過一個一看就是個軟糯包子樣的人是怎麼入得他那傲然如斯小徒弟的眼的

    很是沒道理啊

    蘭瀚音一邊研磨藥材,一邊打量,還能分出股心來在那胡亂揣摩,三心並用,藥材研磨的和之前笪子瑜研磨出來的效果還能並無二樣,不愧得他以前在江湖上混出來的名聲。

    對比蘭瀚音來說,笪子瑜並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他從未想過他徒弟的另一半人選會是什麼樣的,只要合得來,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只是笪子瑜眉頭微皺,清冷的眼神再次看向對他笑的甜甜的少女,對於這個女子,他不知爲何總是有種熟悉感,他一直待在這藥房裏,深入簡出,見過的人一把手都可以數的過來,他並不記得曾經見過這樣的一個女子。

    那種熟悉感是從哪兒來的呢想着,笪子瑜便不禁沿着兩人交握的手看到了自家徒弟的身上。

    弘離回視的坦蕩,對於他大師父心中產生的疑惑感到了然,他大師父是個對人最敏感不過的人了,他也從未有隱瞞過莫小白身份的想法。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罷了,熟悉到一定程度不用他說相信兩位師父也會知道的。

    這種難以發生甚至不可能發生事情最好不要由第三人說,由自己感知知道是最好的。

    溫涼的大手揉着莫小白柔軟的頭頂,這是弘離在莫小白變人後最喜歡的一個動作,弘離看向笪子瑜,“大師父,小白您以前是見過的,只不過對比以前,現在的變化有點大,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在一邊聽着的玄澈此時一頭霧水,不是二師父外出時收的徒弟嗎,爲什麼他現在看着不是那回事呢不由得蹭到了蘭瀚音的身邊,悄聲問着。

    “師父呀,你不是說小白丫頭是你收的徒弟嗎,怎麼我覺得更像是阿離那小子拐過來的呢”

    蘭瀚音懶懶的擡眸看了自家徒弟一眼,撇嘴,“還行,沒笨到家明白就不要還想着再去離小子中意的那個丫頭面前刷存在感找虐了”

    聞言,玄澈神色委屈,“不是您說的小白丫頭是我小師妹麼,我怎麼知道還有這層關係”

    “呵”蘭瀚音斜睨一眼,冷笑一聲,不語,低頭繼續研磨手中的藥材。

    真是蠢徒弟他只承認了他們兩個又收了個徒弟,其它他可什麼都沒說,自己腦補的還怪他嘍

    玄澈立刻宛若個受氣的小媳婦待在蘭瀚音身邊打下手,敢怒不敢言不,他連怒都不敢有這麼像他這樣悲催的徒弟麼

    另一邊,笪子瑜對着莫小白點頭,並無太大考究,只是淺淡的說了兩句話,重新回到了自己研磨藥材的位置,蘭瀚音立刻退居二位,幫忙遞藥材打下手忙的不亦樂乎,本來過來幫蘭瀚音打下手的玄二師兄則是被徹底拋棄加嫌棄的丟在了一邊。

    其實,對於藥房中的另外兩個蘭瀚音也是非常嫌棄,對於他來說,徒弟這種生物存在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要不是他不想着這一身本事沒什麼傳承斷了太可惜,也是以前偶爾感覺會寂寞,才收了現在三個徒弟。

    現在有事沒事的來他們這兒進行騷擾什麼的簡直就是煩不勝煩,徒弟這種生物就是在學會了他們教會的東西后該全部滾蛋,他們喊的時候來,不喊的時候最好自行找個不礙眼的地待着,絕對不要有事沒事前來晃一晃,真是心煩的不行。

    其實,落腳於雪山,不禁是大師父注意,更是您的注意吧蘭瀚音的這點小心思玄澈是知道的,可他最喜歡的就是做讓二老頭不喜歡的事

    怎麼辦玄澈惡劣的笑着,出現在大師父的另一邊幫忙遞藥打下手,對搶蘭瀚音心悅乾的事不亦樂乎。

    弘離也明白兩位師父算是真的認下莫小白這個徒弟了,所以纔會不再注意他們迴歸到自己藥材的世界,擡眼環視了藥房一週便拉着莫小白走出了二師父與玄二師兄鬥得如火如荼的藥房。

    被藥房門窗遮擋的地方,弘離拉着莫小白站定,開始了再一輪不得親近其它雄性牲口的言論,尤其是親近玄澈那個雄性牲口的言論。

    莫小白無語的舉手投降,誠懇的點頭,“我明白的”

    弘離冷哼,修長的大手再次擡起莫小白肉肉的小臉,傾覆上去宣誓主權。

    藥房裏通過門窗縫隙看到外面一幕的蘭瀚音不屑的扭過臉去,“真是丟人,什麼時候一教之主成了這副德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個喜歡都要遮遮掩掩的,外面那丫頭我看現在還沒對自身的情況有所瞭解呢”

    在另一邊打下手的玄澈諂媚的轉到另一邊湊上前面,外面發生的事他也看見了,而且他敢保證外面那一幕有五成是弘離特意做給他看的,另外五成玄澈嘿嘿一笑,想要喫別人豆腐,還需要理由麼

    “師父啊,您說小白那丫頭什麼時候能明白過來”

    “有的磨”蘭瀚音瞥了身邊的徒弟一眼,又看了外面的兩人一眼,語氣深沉的道,“既然心悅,另一方也沒有什麼明確拒絕的意思,直接扛上牀把該辦的事辦了,比什麼都有效,都速度”

    師徒兩人相似一眼,臉上揚起同樣猥瑣的笑,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當然,笪子瑜是不算的,雖然說師兄弟三人都是兩人的弟子,但是還是有些不一樣的,笪子瑜的一身本事基本上都是被季伯言季城主學去的,玄澈這貨實在是與笪子瑜所擅長的醫藥方面無緣,學的是蘭瀚音一身製毒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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