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最近胃口好。”
趙綰聽到陸玉庭說胃口好三個字,心裏頓時不舒服了,他的確是什麼都喫得下,這一路可沒招蜂引蝶。
“駙馬可別喫多了消化不良。”趙綰送了個白眼給他。
陸玉庭眼底的笑意卻益發深了,他伸手擡起趙綰的下巴,讓她臉上的表情無處躲藏。
“原來公主是……”陸玉庭挑眉,眉宇間勾勒出一抹玩味與瞭然,不等趙綰開口,看着她的眼睛道:“慾求不滿。”
趙綰聞言直接炸毛了,從位置上站起來:“陸玉庭!”
趙綰鐵青着臉,比起平日裏高高在上的模樣,此刻生氣的模樣栩栩如生,染着俏麗。
“臣早知道公主在意臣,也不必嚷嚷的讓大家都知道。”陸玉庭語氣舒緩,一如既往的矜貴優雅,從位置上起來,走到趙綰旁邊,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趙綰扭了下身子,也沒掙脫,氣鼓鼓的瞪着他。
肩膀被他扳着,這姿勢絕談不上舒服,語氣也就更不好了:“怎麼,怕人知道你是個負心漢嗎?”
這一路走來,那些國王可沒少送女兒給他,瞧他那依依不捨的模樣,若不是行程不便,只怕他要一個個都收了吧。
他倒是會憐香惜玉,說什麼一路苦寒,怕人家姑娘受苦,既然知道路上苦寒,還帶她出京讓她受這個苦?
“公主誤會了,臣不敢。”陸玉庭臉上賠着笑,手上的力道卻沒松。
“我看你敢的很。”前幾日還和那個拓跋素素眉來眼去的。她堂堂公主,自不好當衆計較。
但是她不說,不代表她不生氣。
說的好聽,說什麼撮合拓跋素素和赫連城,只怕心裏又捨不得了。
畢竟這一路拓跋素素可是殷勤的很,時不時的在他面前刷存在感,每次都還要踩上她一腳。
“公主要臣現在證明自己的忠心嗎?”陸玉庭驀地笑了,擡手撫摸上她的臉。
趙綰拍開他的手,又羞又惱道:“你想的美。”
“臣可以做的比想的更好。”
“你……”趙綰一陣瑟縮,狗男人這話可不是威脅她,趙綰一邊躲開他的視線一邊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現在的陸玉庭透着的危險。
“臣不敢欺瞞,不然公主試試?”
“你……你放開我!”趙綰使勁推開他。
陸玉庭看她掙扎,倒是放緩了力道,趙綰得以脫身,立刻的讓自己和他保持距離,抖了抖袖子,整好衣服,對着他道:“本宮和你說的是月蘭國宮宴的正事,你休得放肆。”
陸玉庭也只是逗她,沒想把她怎麼樣了,顧將軍還等着他議事呢。
“公主有何吩咐,臣聽公主的。”陸玉庭笑道。
“我哪裏敢吩咐你。”趙綰瞥了他一眼,他這個駙馬好生的威風,便是在公主府裏都不是她說了算了,更別說出了大齊。
陸玉庭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並未打斷,果然,趙綰又繼續道:“我聽說,契丹王不止一個女兒在月蘭國。”
若是如此,那這個月蘭國就越發重要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羨慕了?”趙綰忍不住酸道。
“不敢,不敢,公主繼續,臣洗耳恭聽。”陸玉庭扶趙綰坐下,自己纔在她旁邊坐下,恭恭敬敬的給趙綰倒茶。
茶葉是從大齊帶的,趙綰這一路雖說並不嬌氣,但她對茶向來講究,陸玉庭就帶了些,反正也不佔地方。
“王后是契丹大閼氏的女兒哈斯娜,另一位便是那位西涼太子妃,西涼滅國後就被月蘭國王帶回了月蘭國,納入後宮。”趙綰道。
趙綰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爲當初她差點就去了西涼和親,做了那位短命太子的側妃。
六哥當初說西涼太子時也順帶了解了這位做了幾日西涼太子妃的契丹公主。
這位契丹公主名喚阿麗紗,她的母親是契丹王其中一個閼氏,並不受寵。
月蘭國王的母后和契丹的大閼氏是表姐妹,月蘭國王少年時在契丹住過一段時間,兩人年齡相仿,一個美麗善良,一個英俊高大,按說該是一段美滿姻緣。
可無奈的是,生活處處是狗血,阿麗紗的姐姐哈斯娜也喜歡月蘭國王,哈斯娜的母親是大閼氏,自然更得寵,便讓自己的母親說服契丹王,契丹王本就要拉攏月蘭國,這門婚事正合他心意,便把哈斯娜嫁給了月蘭國王。
而哈斯娜爲了讓月蘭國王死心,便使計把阿麗紗嫁去了西涼。
西涼遲早滅國,阿麗紗嫁去西涼,到時能不能活還不一定,此計一箭雙鵰,着實是好。
可沒想到的是,契丹攻打西涼,月蘭國王提前衝進西涼王宮救出了阿麗紗,並把她帶回了月蘭王庭。
契丹王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在契丹王心裏月蘭國王驍勇善戰,年輕有爲,是可以籠絡的,兩個女兒都嫁給他更好。
契丹王不替哈斯娜做主,哈斯娜霸道慣了,阿麗紗在月蘭王庭的日子絕不會好過。
哈斯娜有契丹撐腰,阿麗紗一直被欺負,只怕對契丹也不剩什麼感情,畢竟,她可是被放棄過一次。
“的確是可以利用阿麗紗和哈斯娜的矛盾。”陸玉庭覺得趙綰的主意可行。
女人的嫉妒心是十分可怕的,只要兩姐妹不合,那這段聯姻就不可能牢固。
“月蘭國王能親自率兵救回阿麗紗,可見他是喜歡阿麗紗的,自然不能容忍自己喜歡的女人被欺負,你們男人不是最愛英雄救美來彰顯自己的英雄氣概嗎?”趙綰想起陸玉庭也沒少做這樣的事,那個露濃不就是他救的嗎?
而且這一路上,陸玉庭也沒閒着,之前的上丘國的小公主被她迷的,愣是要給他做妾呢。
幸好小公主逃出王宮時被及時發現了,不然那位小公主可是要拋下父母親人,要偷偷跟着他們的隊伍,和陸玉庭私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