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齊的幾位皇子都長的不錯,尤其趙恆和趙穆。
趙穆有一雙天生柔和多情的桃花眼,更給人親近之感,所以在貴女中更受歡迎。
但其實論長相,兩人雖有些像,卻是趙恆的五官更好看些,只是性子太冷,讓人不敢看他罷了。
陸瑤愣了下,搖搖頭,殿下是嫌棄她殺人太過心狠了嗎?
“既然不怕躲那麼遠做什麼?”兩個人此刻的距離猶如陸瑤被他抱在懷裏。
趙恆伸長一條腿擋着她的身體,她站在他面前只覺得氣氛逼仄,動也不敢動。
“我是怕我笨手笨腳,惹惱了殿下!”陸瑤仔細想,趙恆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她從進來到現在也沒做什麼啊。
趙恆哼了一聲,再也沒有比她心思靈巧的人。
連宋毅那樣的人,她都能哄的爲她所用,甚至連御林軍高大人都對她交口稱讚,這樣的人笨手笨腳?
陸瑤苦惱:“殿下,我是不是哪裏惹你不高興了,殿下告訴我便是!”她改正還不成嗎?
這樣陰陽怪氣的,她這心裏七上八下,在他面前連喘氣都覺得大聲了。
她之前還差點以爲他對她……怎麼經歷了一場生死反倒又對她這樣了。
趙恆:他收回剛纔的話,這丫頭是個笨的。
“不是膽子很大已經叫了本王名字,這會兒又當縮頭烏龜?”趙恆擡眼和陸瑤對視,眼神中有嗤笑,還帶着質問。
陸瑤瞬間明白,原來他是在生氣是因爲那聲殿下。
怪不得她開始叫他,他都沒理,這脾氣果然跟上一世一樣。
上一世趙恆不知道在哪聽說民間夫妻,妻子都會叫丈夫夫君,或者在丈夫名字後加個郎。
非要逼着她叫他夫君或是恆郎,這帝后身邊從來都是一羣人跟着,她哪裏叫的出口。
後來,他倒是退讓了一步,只在晚上無人時這麼叫他。
陸瑤想到這裏,臉一熱,低着頭,不敢看趙恆眼睛。
“當時太着急了,情急之下一時逾矩,殿下不怪罪已是萬幸,怎敢再造次!”
“叫我名字便是逾矩,那你覬覦本王又該當何罪?”趙恆看着她,涵義深長道。
陸瑤一驚,當即便要下跪,被趙恆伸腿擋住。
“你當時緊張本王,爲本王殺人,之前又爲本王籠絡高指揮使,難道不是……心悅本王?”趙恆身子微微前傾,幾乎貼到陸瑤的身體。
陸瑤聽到心悅本王那四個字,猶如雷擊,可又沒辦法下跪,只得急急道:“小女不敢,殿下恕罪!”
“本王看你敢的很!”
“殿下……”
“其實你覬覦心悅本王這件事,若是本王允了,那也不是什麼大事,若是本王不允那便另說了,陸小姐說,本王是要允還是不允?”趙恆這話說的像是和她在聊天閒話家常似的。
陸瑤緊張的出了一頭冷汗:“小女不敢爲殿下作主?”
“無礙,本王給你特權!”趙恆換了個姿勢,極爲輕鬆的語氣。
陸瑤搖着頭,眼睛霧濛濛的,快被趙恆逼哭了:“小女真的不敢!”
陸瑤瞪大眼睛,這罪名一條比一條重,尤其最後一條。
“殿……”陸瑤舌頭打了個結,生生止住了。
趙恆正等着呢,她若叫了他殿下,那便是坐實了嫌棄他名字的罪名。
“我……”陸瑤脾氣還不錯,尤其對愧對的趙恆來說,絕對是逆來順受,言聽計從。
可現在,真的忍不住想發火了。
火沒發出來,眼淚流出來了。
不是一時的情緒發泄,而是百感交集,所有埋藏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
心悅他嗎?她不知道,可她卻是實實在在虧欠了他,只想好好彌補他。
但她什麼都不能說。
“瞧你,哭成這樣作何,算了,本王念你一片赤誠,允你了,你大可不必難過。”趙恆彈了彈袍子,一副大度的模樣。
陸瑤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
“怎麼,這次不謝本王恩典了?”趙恆伸手拉住陸瑤的手,一用力,陸瑤便坐到了趙恆腿上。
“我……”陸瑤慌了神,腦子一片空白,沒了主意。
趙恆握住她欲反抗的手,下意識十指相扣,下頜驟然繃緊,喉結滑動,竟是身不由己的低頭貼上了陸瑤的脣瓣。
這樣的親密,令陸瑤腦中嗡嗡作響,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待到醒過神來,便開始掙扎,可趙恆的力氣哪裏是趙恆的對手。
更何況趙恆腿上使力,把她雙腿困住了。
她不老實,趙恆的腿自然更使力,陸瑤身體也越發貼近他的。
很快,陸瑤便感覺到了異常,上一世他們什麼都做過,自然懂得那是什麼。
陸瑤這下是真的害怕了,口中發出嚶嚶吾吾的抗議。
“別動!我就親親。”趙恆蹙眉,這丫頭太不老實了。
若不是他胸口有傷,再加上怕弄疼了她,定不客氣。
不過這丫頭嬌嬌氣氣,細皮嫩肉的,算了,不嚇她了。
待他終於放開她。陸瑤腦中一片混沌,身體一脫離禁錮,又羞又惱,卯足了勁,反手就抽了趙恆一個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讓陸瑤瞬間清醒過來。
陸瑤連忙下跪:“我不是故意的,殿下恕罪!”
趙恆第一次被人打,也被打懵了,擡手摸了摸被陸瑤打過的地方:“怎麼,本王脣上有毒嗎?”
陸瑤:……
“既然無毒,本王恩賞於你,爲何不接受?”
“我……”恩賞?
她活了兩世,第一次見到這樣恩賞人的。
可他的話竟讓她無法反駁。
她雖是侯府嫡女,可與大齊皇子而言,說的好聽是君臣,難聽一點就是主僕。
既然是主僕,主子對奴才做什麼那也確是恩賜了。
不愧和三哥師出同門,果然,果然都是詭辯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