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些糟心的東西,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特別需要安慰。
尤其,還是中毒死的,那麼窩囊的死法,他真的很不能接受。
不過還好當時窈窈在身邊,不然他得氣到詐屍。
趙恆話落,陸瑤忍不住笑了,銀鈴般的笑聲,像個天真無憂的小女孩。
說實話,自重生以來,上一世的事就如同一個大包袱,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趙恆怨她害死了他,也會夢到血流成河的陸家……
當那些過往曝露在陽光下時,好像她自己也被拉出了那個陰暗的世界,她真的很久沒有這樣心情鬆快過了。
“那你要怎麼安慰?”
趙恆脣瓣湊到陸瑤耳邊,低語道:“你說呢?”
男人的目光深如濃墨,脣瓣幾乎貼到她的皮膚,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那……請你喫飯!”從下山到現在,就喝了一杯茶水,這會兒心情放鬆,確實餓了。
陸瑤的臉龐因燦笑而更加明豔,即使在不夠明亮的燈光下,依舊美得動人心魄。
趙恆眯緊了眸子,喫飯沒什麼興趣,喫她倒是還可以。
這麼香甜可口的小娘子上輩子也是他的,想想都高興。
“不喜歡嗎?”陸瑤微微嘟嘴,有些遺憾,她是真的餓了。
手無意識的把玩着他大氅的帶子。
這帶子很難做,她拆拆縫縫,做了好幾天才做到兩邊的帶子寬窄長短一樣。
“你在做什麼?”趙恆捏住了陸瑤的手。
陸瑤被他簇着幽光的眸子盯得有些緊張,忙縮回手:“沒,沒做什麼?”
趙恆脣角卻驀地勾出一條邪肆的弧度:“怎麼,是想幫我脫掉?”
陸瑤搖頭,有些瑟縮地回答:“絕無此意!”
趙恆伸手,輕輕的觸過她的臉頰,然後又移到耳朵附近,手指捏了捏她圓潤小巧的耳垂。
今日倒是沒戴耳飾,耳垂上的小洞比芝麻粒還要小些,十分可愛。
氣氛旖旎且曖昧,陸瑤也不知他要做什麼,身子僵在那裏不敢動了。
末了,他才湊到她耳邊道:“窈窈是絕無此意還是不好意思?”
趙恆說完,偏過頭來,看着陸瑤,陸瑤只覺得呼吸一滯,跌進他宛若深潭的目光裏,心臟頓時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陸瑤垂眸,咬了咬脣瓣,這房間有些熱的過分了:“我……沒有。”
陸瑤的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連自己都聽的不真切。
趙恆卻沒有給她害羞的時間,在她腰的大手移至她的後腦,稍稍用便將脣瓣送到自己面前。
他輕輕地親吻住她的脣,曖昧且纏—綿,陸瑤一驚,慌亂的閉眼,無處安放的雙手,下意識的拽着他的衣服。
趙恆喉間溢出低啞笑音,這哪像是上一世做過人妻的。
難道是時間過去太久連如何親吻都忘記了?
那倒是他的錯了,以後可要好好練習,不可懈怠纔是。
大概是剛喝過花茶,她口中還有殘留的茶香,怎麼他剛纔喝茶時就沒嚐出這樣的味道呢?
趙恆之前也親過她,只是不像現在這般……放肆,甚至說有些放浪形骸了。
陸瑤越發慌亂,雙手緊緊揪着他的領口卻不想竟是真的解開了他大氅的帶子。
大氅從他肩上滑落,陸瑤想要抓住,可是動作越發像是要脫掉他的衣服似的。
嚇的她手忙腳亂的推開趙恆,氣喘噓噓,雙頰緋紅,目光也是躲躲閃閃。
趙恆是個臉皮厚的,明知陸瑤不是故意的,還故意打趣她:“窈窈如此心急,要不要我禮尚往來下以示公允?”
趙恆故意咬重禮尚往來四個字,因爲陸瑤方纔親他之時便是這樣說的。
陸瑤慌亂的跳出他的懷抱,覺得還是不妥,又朝後退了一步:“我,我……半個時辰到了,我三哥要催了!”
說完,慌亂的奪門而逃,趙恆也不攔她,只在她背後落下肆無忌憚的笑。
趙恆心中得意,他倒要看看她能逃得了幾時。
陸瑤出了房間,這才鬆了口氣,真是要羞死了。
她居然,居然……陸瑤捂臉,沒臉見人了。
趙恆習武,耳力自非常人,自然察覺到陸瑤還在門口。
故意在裏面敲了敲門:“小娘子,你是要把我堵在這裏面過夜嗎?”
陸瑤這才發現自己還站在門口,忙移開身子,趙恆從裏面出來,直接牽了陸瑤的手:“老夫老妻,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我懂你的!”
陸瑤:……
陸玉庭看到二人手牽手的進來,氣的推開摺扇扇了兩下,無奈搖頭,好白菜被豬拱了。
大冷的天,也不好再去別處用膳,反正都是自家人,也沒那麼多講究了。
陸玉庭直接讓露濃在這裏準備了一桌酒菜。
陸瑤用膳已經習慣了飲酒,尤其是天氣冷了之後,喝一壺暖酒,別提多舒服了。
所以看到有酒便自己先倒了一杯,陸家人都愛飲酒,陸玉庭見慣不驚。
趙恆不止一次看到陸瑤飲酒,看來這丫頭還是個能喝的。
也好,以後能日日陪他喝了,也不知她酒量如何。
趙恆習慣喝西北的烈酒,喝這種酒跟喝白水差不多,一杯接着一杯。
陸瑤記得,趙恆上一世的酒量是不如她的,怎麼這一世看起來好了很多。
陸瑤看趙恆時被自家三哥瞧見了,心裏有些酸:“放心,他喝不醉!”
瑤兒是沒見到這傢伙在西北時和那羣當兵的用罈子何酒。
尤其是打勝仗回來的時候,那酒罈子堆的跟小山似的。
陸瑤被三哥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
趙恆手自然的搭到陸瑤肩上:“他是嫉妒,你別理他!”
陸玉庭看了眼趙恆的手,很是不爽:“把你爪子拿開!”
“就你多事!”趙恆雖是這樣說,不過還是把手拿開了。
因爲他把手臂搭上去時,沒收力道,明顯感覺窈窈肩膀一沉。
陸瑤夾在二人中間,有些無奈,怎麼她感覺,趙恆知道上一世那些事反倒更加放肆不知收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