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趙恆陸瑤 >第395章 相互扶持
    周嫣帶着周夫人走到魏夫人身邊,屈膝跪下:“侄女代母親向姑母請罪!”

    魏夫人扶起周嫣,拍拍她的手:“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魏夫人看向周夫人,這就是她一直掏心掏肺視若親人的嫂嫂。

    想到過往種種和今日種種,魏夫人擡手一巴掌打在周夫人臉上:“我何曾對不起你,對不起周家,你要如此對付阿榮,你若對我不滿自可打我,罵我,爲何要對我的阿榮下手!”

    周夫人面如死灰,冷笑道:“成王敗寇,你說什麼都對,任你處置便是!”

    魏夫人冷笑一聲,絕望的看着面前自己叫了二十年嫂嫂之人。

    處置?若是換了旁人,她定要她性命,可她到底是周家的人,嫣兒的母親,嫣兒做出這些事,她做姑母的難道不明白這孩子苦心?

    魏夫人看向周嫣:“嫣兒,這是周家的家事,你處理吧,莫驚動了你祖父!”

    周嫣紅着眼睛行禮:“嫣兒多謝姑母!”說完帶着周夫人等人離開了。

    魏夫人也帶着被嚇傻了的魏芳離開了。

    偌大的一層茶樓就剩下陸瑤和趙綰的人。

    趙綰看着坐在對面安心喝茶的陸瑤漫不經心道:“好你個陸二,竟是連我都瞞着!”

    陸瑤做出一副受驚的模樣:“還請公主殿下大人大量饒恕臣女!”

    趙綰嗔了陸瑤一眼:“你倒是厲害,把手伸進魏家內宅有魏夫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配合,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說服七妹妹身邊的人?”

    “多行不義必自斃,若能有個好出路,誰願意每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陸瑤笑道。

    “你就那麼肯定趙嫺會毀了蝶衣容貌?”大齊宮女凡破相者便要被遣出宮去。

    保命和破相比起來,臉上留道疤又算什麼。

    剛纔蝶衣明明可以躲開,可還是生生捱了一下,原來如此。

    把人心謀算至如此,怪不得人人都說,陸家二小姐生就一顆七竅玲瓏心。

    “也是你讓周嫣去公主府找我的?”

    陸瑤點頭:“此事公主難道不該負責?”

    “負什麼責?”

    “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的事,殿下不記得了?”

    “呵!”趙綰佯裝生氣:“怎得,那件事你是要記一輩子了,本宮當年不曾參與,最後也是本宮派人告訴你,倒成了本宮的錯了!”

    “是不曾參與,可也不曾阻攔,公主殿下,凡事有因纔有果,你要維護皇家公主顏面,卻是實實在在傷害了阿榮,如今,臣女斗膽求公主爲阿榮負責!”

    陸瑤起身,端端正正的給趙綰作了一揖。

    趙綰擡眼看着陸瑤,嘴角勾出了一絲薄薄的笑意,並不着急讓她起身:“陸二,你的膽子是越發大了,敢威脅本宮!”

    “臣女是懇求公主做主!”陸瑤輕笑。

    “懇求?有你這般求人的?”趙綰挑眉,手指輕輕觸摸着指上新染的丹蔻。

    “殿下有所不知,那日和阿榮一起失蹤的還有臣女的小妹瑾兒,其實是她們發現了百里無雙的行蹤,私自追了上去,這才被綁架,雖說辦法笨了些,魯莽了些,但也深入虎穴,尋到了百里無雙的老巢,若論起來阿榮可是功臣,不嘉獎其功勞就罷了,如今反倒因此被皇室公主詆譭,這話傳出去豈不更有損皇家顏面?”

    陸瑤眉眼含笑,不緊不慢,卻豪無忌憚。

    趙綰笑出了聲,從榻上起身:“陸瑤啊陸瑤,魏榮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竟有你這樣的朋友,本宮真不知是該嫉妒還是羨慕?”

    “六公主客氣,公主若有一日有需要,臣女自當義不容辭!”

    “義不容辭不敢當,以後妹妹還要五皇嫂多多照拂纔是!”趙綰伸手扶起陸瑤,眼神和語氣皆是調侃。

    陸瑤沒有被調侃的羞赧,落落大方道:“那是自然,一家人本該相互扶持!”

    趙綰一滯,隨後大笑:“陸二不愧是陸二啊!”

    趙綰和陸瑤在茶樓分開,不過,她並沒有着急回宮。

    晴姑姑今日在場,自會向父皇說明一切,她無需多慮。

    趙綰趕在宮門落鑰前回了宮,一回宮珍珠就向她說明了一切。

    “本宮去見一見七妹妹!”趙綰放下茶盞。

    “公主不怕皇上怪罪嗎?”皇上可說了,不許任何人探視更不許求情。

    “姐妹一場,該說的話總是要說的!”趙綰已經起身,朝外面走去。

    趙嫺的崇華殿和趙綰的芳華殿不算遠,走過去也只要一炷香的時間。

    趙綰站在門口,看着崇華殿幾個大字,並不着急進去。

    說起來,她和趙嫺的宮殿雖不遠,但她卻是第一次來趙嫺的崇華殿。

    趙綰進去的時候,趙嫺一個人坐在地上,殿內空無一人,外面的守衛都識相的退下了。

    “怎麼,來看本宮笑話?”趙嫺冷笑道。

    趙綰乾脆利落地嘲諷:“你又不是第一日不如本宮,若本宮要看你笑話,你哪天不是笑話!”

    “是,我是笑話,我是不如你,可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幫着外人打壓自己的妹妹,你以爲父皇會感激你的大公無私?”趙嫺嗤笑道。

    趙綰勾起一抹諷笑,語氣也更冷了幾分:“你算計別人本宮管不着,可你算計本宮,就休要怪本宮不客氣了!”

    “你以爲壞了我的聲譽,父皇便會把你賜婚給曾家?”

    聽趙綰提到曾家,趙嫺的身體瑟縮了下。

    曾江是她心底爲數不多的柔軟了,其實,不止趙綰,她也和曾江是一起長大的,她小時也曾跟在他身後表哥表哥的叫他。

    那時她母妃剛去世,她難過極了,一個人偷偷躲在假山後面哭,是曾江先發現了他,爲了讓她不哭,還用草編了一個蟈蟈哄她。

    那時她七歲,沒了母妃,父皇也不管她,那隻蟈蟈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也是公主,她也是父皇的女兒,憑什麼她趙綰可以嫁給他,而她不可以?

    憑什麼她就要活在趙綰的陰影裏,有她在的地方,永遠沒有人注意到她,父皇是這樣,曾江也是這樣。

    她不服,她不甘,她就是要毀了她,讓曾江看看他心裏的白月光多麼醜陋放蕩,只有她纔是真心愛他。

    “若不是你母妃逼着曾江娶你,你以爲他會娶你嗎?”趙嫺激動的吼道。

    爲什麼曾江不是她的表哥,爲什麼?

    “那他娶誰,你嗎?你簡直癡心妄想!你有什麼資格搶我的男人,憑你蠢,憑你臭名遠揚,憑你招人厭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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