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阿舍白水 >第174章兩個重疊的人
      曾文聽着我的話,猛的抖了起來,雙眼慌忙朝四處看。

      見沒有鬼後,這才瞪着我道:“你別胡說!”

      “嚇你的!”我走到他身後,伸手撥弄了一下他的頭髮,朝他輕聲道:“這院子鬼進不來,別怕!”

      曾文這才氣急的離開,只不過他出了院子後,不停的回頭朝後瞄。

      “你也會嚇人了。”等曾文離開,何必壯站在我旁邊,朝我輕聲道:“沒一個說真話的,你嚇也嚇不出來。”

      我點了點頭,如果能說真話,就不會長兩顆心了,這纔是名副其實的多心啊。

      回到秦姑婆房裏,我想從手札裏找出以前治過的雙胞病病例,或是多長器官的病例。

      翻遍了秦姑婆所有的病例沒有,我正準備再往前面找時。

      看着厚重的筆記本,那本子明顯有四個地方缺失了,上次我就發現了,是很久以前就撕掉的,只是我剛纔翻的時候,粗略了瞄了一下病症和時間。

      我腦中猛的有什麼一閃,飛快的將那四個缺失的地方翻了出來。

      最先一個缺失的地方是四十八年前的,但秦姑婆的案例並不是每天都有,而且是跟進式的,所以只能確認是那一年,不能確定是哪一段時間。

      第二個卻是十九年前,第三個是十八年前,第四個卻是十六年前。

      我又將這前後的案例翻了一下,並沒有記錄如何養人蛇胎,而秦姑婆說過,我娘生我和阿得都是他照料的,而生蛇胎並壓蛇性,肯定要到她這裏喝湯。

      那麼被撕掉的這些,極有可能就是養着遊家那些蛇胎的記錄,四十八年前可能是我外婆生產雙胞胎,十九年前那份是我,阿得比我小三歲,也就是十六年前,蘇三月也在讀初中,跟阿得一般大。

      那麼十八年前的那個是誰?又是誰生了孩子?難不成那就是夏荷嘴裏所說的遊家傳人?

      我詫異的看着這份缺失,從曾文出現,我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雙胞胎是因爲女子一個月產出兩枚卵子,而且是可以遺傳的,那麼阿得和蘇三月會不會是雙胞胎?可遊家那條可以說陰狠的訓示,雙胞胎必須弄死一個,想想又不可能。

      復又將秦姑婆上一任的筆記找出來,前一任姑婆叫燕如玉,但她的筆記並沒有缺失的,我粗粗翻過,也沒有記錄人蛇胎。

      再往前翻,一直翻到燕如玉的師父蘭上珺時,其中有一個地方缺失,卻記錄的是道光年間,並沒有年號多少。

      我想到壇女說過,她上次看到我外婆穿的是旗袍,難不成我外婆是道光年間出生的?那得活了多久?

      再往前翻,卻發現缺失的更少了,而且間隔時間我連算都算不出來。

      冷汗不停的朝外冒,我連忙撥通了夏荷的電話:“你知道我外婆是哪一年生的嗎?”

      “雲舍,遊家皆是人蛇共種,存活時間自然比正常人久一些,蟲崖也是一樣,等有空你可以見見你曾外祖父。”夏荷沉聲安慰我。

      我頓了頓心神:“那爲什麼到現在,卻傳承這麼密切?”

      “首先因爲宋媛開了黑門,其次因爲白水。”夏荷聲音頓了頓,朝我輕聲道:“雲舍,你跟白水感情好,但我得告訴你,遊家和白水有着很深的關係,似乎是血仇,或許比這個還嚴重,你應該早做好心理準備。要不然以你遊家血脈獻祭給他,爲什麼又讓你姓雲,不過就是想降低白水的仇恨而已。具體是什麼外人並不知道,也許等你見到你外婆就知道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明顯不方便久說。

      我握着那一本比一本厚的筆記,翻到空缺的十八年前的那個地方,心裏黯然,到底是誰撕掉了這些?

      這一晚,我縮在牀上,將秦姑婆的筆記翻了又翻,仔細看過每一個病例,都沒有任何關於泰龍村的隻言片語。

      我打電話問帥哥,他對於泰龍村也所知不多,並且告訴我,連縣誌裏都沒有泰龍村的記載,對於那個村子一直都是空白,似乎有人在刻意隱瞞着泰龍村的存在。

      第二天我賣湯時,陳起語特意到我店裏,朝我挑眉道:“泰龍村或許跟陳家也有關係,至少跟我娘有關係。”

      “你娘是狐狸精,遊家都是人蛇共種,能有什麼關係。”我瞪了這個惹得路過妹紙駐足的桃花男。

      他朝我嘿嘿笑了笑,正要離開,我復又叫住了他,讓他給我幫忙。

      一人雙心,而且頭骨明顯有異,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解。

      回到院子裏,曾文早就將車停在院門口,他沒有下車也沒有進去,就開着窗戶一根又一根的接着抽菸,地上落了一地菸頭。

      見我回來,也沒打招呼,就直接開門跟着我進了院子。

      “讓他幫你把一下脈。”我朝陳起語眨了眨眼,復又給曾文倒了杯水。

      陳起語熟練的切住了脈,瞄了我一眼,手改成握住曾文的手腕,卻惹得曾文十分反感,一把將手抽回,不屑的看着陳起語道:“亂摸什麼,老子可是純爺們。”

      “我比你更純!”陳起語冷笑。

      曾文端起水一口喝了下去,瞪着陳起語還想說什麼,卻跟着轟然倒了下去。

      我將他頭扶起,將頭臉的頭髮撥開,朝陳起語點了點頭。

      人的後腦都是一整塊枕骨,可昨天曾文僵硬的扭頭時,明顯感覺不大對勁,這會摁的時候,可以明顯發現他後腦有三個洞和一個凸起,正好對應五官的雙眼一張嘴和鼻樑骨,也就是說曾文後腦可能會長出一張臉。

      陳起語雙手十指如勾,輕輕的摁在曾文頭上,眼睛立馬跳動了一下,喫驚的看了我一眼,跟着順着脖子一路朝下摸,到了胸腹後,就收了回來。

      朝我道:“沒錯了。”

      “兩個人?”我見多了怪事,所以腦洞開得比較大,隱隱想到這個可能,但怎麼也沒想到是真的。

      就像胎兒一樣,最先生出的是胎心,跟着是骨骼皮肉。

      所以曾文不只是多了一顆心,而是體內多了一個人,那個跟他說好無論什麼都可以共用的兄弟,這會正藏在他身體裏。

      “一直下去會怎麼樣?”我想想就害怕,人體內藏着另一個人,難不成從他身體裏再鑽出來?

      或者一直這樣重疊的活下去?

      難不成曾文曾武其中一個,也和那個宋媛一樣,有着執念,只想佔着對方的全部?所以纔會自殺,佔了對方的身體?

      就好像在母體時一樣?兩人生活在一塊?

      “我哪知道!”陳起語摸着下巴,臉上盡是興趣的看着我:“對於雙胞胎,有很多事情連現代醫學都解釋不了。”

      “拜託!”我瞪了陳起語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們見過的事情,哪件科學解釋得了?”

      “也是哈!”陳起語打着哈哈,看了一眼昏迷不睡的曾文:“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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