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棺同枕 >第五十六章 先兆流產?
    遊輪駛出岸邊,因爲記者在,我們還是舉行了一場小宴會。都是自己家的人,大家都很熟悉了也不拘束。那些老保安都爭着去給吳光敬酒,老阿姨也都紛紛說吳叔是大好人。

    我和任千滄倒是沒多久就都坐到了甲板上。兩邊的景色漸漸從熟悉,變得陌生,能看得出來這裏已經駛出了我們城市的河流,進入了更大的河流。兩岸漸漸的看不到樓房了,只有高山和綠樹。

    任千滄問道:“船會開到哪裏?”

    “到c市。到了那裏會轉頭回去。來回是兩天一夜的時間,就算吳光再趕時間,到了c市坐動車回去,也是今晚過了凌晨,明天早上天空開始泛白的時候了。不知道這樣的時間給寶爺足夠了沒有。”關於這條船的行程,之前,他都沒有過問過、

    “引魂這種事,寶爺應該不成問題,主要是對那機關不熟悉。其實寶爺也不想把他是負的屍身弄上來,只是把魂引上來。這就簡單了很多。”

    “但願我們回去的時候,他能成功吧。”我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因爲我想到了一個很尷尬的問題。這個小小的細節讓任千滄發現了,他問道:“不舒服?別曬太陽了,船上曬太陽,感覺着風吹着太陽不大,但是還是會着實曬傷的。要是變黑了,又會被人說,你是飛不上枝頭的醜小鴨了。”他笑着想要拉起我來。我是跟着他站了起來,但是眉頭卻還是皺着的。

    “怎麼了?”他問道。

    我看看那邊大廳裏的熱熱鬧鬧的人,現在外面也沒有一個人,我也只好紅着臉說:“突然想起來,我大姨媽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前幾天就覺得肚子不舒服了。現在也有這種感覺,我一時間忘記拿‘麪包’了。”

    這下任千滄也皺了眉,這是在船上,也沒地方買去啊。“問下其他人有沒有預備着的。”

    “船上的女人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媽子,我找誰問去啊。”

    任千滄還是皺着眉,感覺比我還急。我連忙說道:“算了。現在還沒來呢。說不能能撐到明天晚上回去的。”

    任千滄也只能點點頭了。

    在船上的活動,安排得很多,有釣魚,有麻將,還有我從葉焱那拿的兩瓶好酒,更有吳光這種老人家喜歡的白酒。船上還有兩個特別喜歡喝酒的老保安。不出我所料的,吳光在牀上的兩天時間,就被那兩個老保安拉着說話,釣魚,外加喝酒就過去了。兩天一夜裏,他有一天一夜是處於喝醉的,有那麼一天的時間是處於喝酒的。

    這個根本就不用我吩咐,安排那兩個老保安上船是時候,我就已經按照他們的性格都分析好了。

    八卦記者那邊,也許會有點失望。很多人看到遊輪就會想到泳裝美女,不過很可惜,這次遊輪上沒有泳裝美女。

    可以說在遊輪上的兩天一夜,完全符合我的計劃。唯一一點不符合我計劃的,就是我的肚子越來越痛了。大有馬上就會涌出很多血的感覺。可是就是這種感覺,下面就是不出血。痛經?我蜷在船艙房間裏的牀上想着。因爲這種小遊輪,又是在城市裏轉着玩玩的,遊輪上根本就沒有配藥。我也只能這麼忍着了。

    不過痛經的可能性很小,因爲我一直以來也沒有痛經。跟着任千滄這麼幾個月了,也沒有過這種現象。一定是太緊張了,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在動盪的狀態。我在心裏對自己進行催眠,我就是緊張的,纔會這樣的。放鬆下來就好了。再說了就算真的是痛經,那最多也就痛兩天死不了人的。我在心裏給自己打着氣。

    任千滄就在我的身旁,輕輕幫我揉着肚子,說道:“就不應該讓你上船的。控制住了吳光,連着你也要受這樣的痛苦了。”

    “沒事,這種痛,女人多少都要經歷的。”

    “別說話了,滿頭的冷汗,臉都青了。再堅持一下。”他頓了一會,掏出了手機,就撥打了電話。聽着他在手機裏叫了救護車,我趕緊揮着手,壓低着聲音說道:“不用的。”

    等他把我們回到港口的時間和我的具體情況說了一遍掛了電話之後,我就說道:“哪有人痛經都要叫救護車送去醫院的。”

    “你是沒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就跟要死了差不多了。怎麼當女人就這麼痛苦呢?”

    我就先笑了起來:“那

    有大男人說這句話的。我真沒事。”

    任千滄說道:“痛成這樣能沒事。好好的以前都不痛,就這麼兩天就痛成這樣,肯定有什麼原因的。正好去醫院好好檢查。”

    他的話,讓我找到了自己身上的一個疑點,只是這個念頭讓我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了。這個月好朋友來的時間,從今天開始算的話,也比上個月拖延了一天,但是如果安排平時我的週期28天算的話,是拖延了整整三天了。從讀高中開始,我的大姨媽就一向很準時的。難道現在的肚子痛,不是因爲痛經,而是……先兆流產?

    不可能!任千滄不是人!我也只和他做過,我怎麼可能懷上呢?不過也難說,當初葉城和寶爺都有問過我,任千滄在那個時候的表現,特別是身體上的生理反應,是不是和正常人一樣。

    葉城還說過,他會根據我的回答,給任千滄的情況做個考慮的。他們都想到了那方面是不是說,任千滄很有可能還保存了生育能力呢?一具貓驚屍,能保存下心生衝動,怎麼就沒可能會有小蝌蚪呢?雖然說是可能,但是還是有這個機率的。

    “想什麼?”任千滄撩開我被冷汗弄溼的額發,說着。

    “沒,沒什麼?”在沒有確認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他的。萬一不是,他會很失望吧。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他任何的希望的好。

    我想在船回航,即將要到達我們城市的港口的時候,我和吳光是一樣的心情吧。都是數着秒數過的。只要船一到岸就有衝下去的那種。

    船真的到岸的時候,他的衝下去了,對着在那邊開車來接我們的保安就吼道:“家裏出了什麼事?”

    任千滄是抱着我跟在他後面的,低聲說道:“能出什麼事?最多就是整個大院子塌下罷了。救護車,病人在這裏。”

    在岸邊救護車已經在那等着了。因爲這兩天我一直都在船艙裏,就連跟在船上的記者在看到救護車的時候,也很喫驚。任千滄沒有跟那些追着我們猛拍的記者任何的解釋,帶着我就上了救護車。

    在救護車上醫生問了我基本情況,說這個還是要等到了醫院之後,做了b超才能確定是怎麼回事。不過聽我的情況,痛經的可能性很小,倒有點像先兆流產,不過還沒有出血的現象,如果真是先兆流產有可能保住的。

    躺在那病牀上,任千滄就坐在我身旁,握着我的手,聽着這些也驚訝不少。還是我提醒着他給寶爺打電話,他纔回過神來的。

    不過等我們到達醫院的時候,寶爺並沒有過來,他說他現在在安排師父下葬的事情,我們的情況,他讓更有這方面知識的那老中醫過來。一番聯繫之後,在我從b超室裏出來之後,老中醫已經趕到了。

    老中醫並沒有穿着白大褂,這邊是人民醫院並不是中醫院,他也不是以一個醫生的身份來介入的。只是以我們的親友過來看望的。

    等我們回到住院部的時候,b超單也送過來了。接診我的年輕醫師看着b超單上的結論說道:“怎麼一點也看不清楚啊,這樣怎麼判斷啊?你等會,我打電話讓我們主任醫師過來看看吧。這個b超看不清楚,驗血的單子還沒有出來,要用藥只能全靠經驗了。”

    年輕醫師去打電話的時候,老中醫朝着勾勾手,我馬上會意地伸出了手腕給他。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在船上那麼痛了,但是還是很明顯的有着墜脹的感覺。

    任千滄壓低着聲音問道:“怎麼樣?”

    老中醫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沉了,放開我的手腕之後,他又拿起了醫師桌面上的b超單子,皺着眉頭說道:“你們要是信得過我,就轉到中醫院去吧。這個病,在這裏治不好的。我先回去開藥方,讓煎藥室給你們煎着,等辦好手續之後,藥也煎好了。”

    我趕緊點點頭。對於老中醫我們還是很信任的。畢竟他是知道內情並且是唯一一個能診對我症狀的醫生。

    我們是在那年輕醫師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就開溜了。只是我還順手拿走了我的b超單子。任千滄抱着我上了的士之後,還幫我揉着肚子,問道:“還痛得厲害嗎?”

    我搖搖頭:“好多了。”然後就仔細看着那張b超單子,上面這些着是子宮無回聲。雖然我很少做b超檢查,但是我也知道,子宮無回聲這個肯定不是一般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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