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砰的一聲,一個人落在了她的腳步。
差點就被砸到了,什麼情況
白芷定睛一瞧,這人居然是蒼凜
蒼凜大臉朝下,呈大字趴在地上,身上沾滿了泥土,看不出究竟是活着還是死了。
容澤落在她身邊,長劍一指:“你輸了”
蒼凜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忽然暴怒而起,大手一揮,一把白色粉末凌空襲來。
容澤衣袍一揮,一股勁風一掃而過,白色粉末逆空而去,一下落了蒼凜一臉。
“啊啊”
蒼凜捂着臉,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他的手一拿開,一張受傷泛紅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
他的臉上佈滿了傷痕,露着絲絲的紅肉,十分的恐怖。
“他他怎麼了”白芷往容澤身後藏了藏,如果剛剛這東西落到她的臉上她豈不是毀了容了
容澤冷哼一聲:“不知悔改”
“師兄,你立刻帶阿芷和納蘭月下山。”
東方逸心頭一緊:“你真的想”
“我原是想放他一馬,既然不知悔改,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白芷不想走,他明明是爲了給她來報仇的,關鍵時刻了,卻讓她下山,這算什麼
“我不走”
“走,立刻”容澤嚴肅道。
白芷不解:“爲什麼呀我爲什麼一定要走我就在這裏看着又不會妨礙到你”
這傻丫頭究竟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他不希望她看到那些殘忍的東西,更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出殘忍的一面:“讓你走就走,哪那麼多廢話,去山下等我”
東方逸抓住兩個人的手腕:“走吧,走吧,別在這添亂了”
東方逸最是瞭解容澤,他一向有些固執,既然他不想放過蒼凜,他再勸也沒用。
“我不走容澤”白芷被東方逸硬生生的拖下了山。
三人很快來到山下,一路走來山上時不時傳出慘叫聲,白芷連連回首,因好奇心更是受盡折磨。
“容澤,究竟在做什麼”白芷焦急的問:“他怎麼還不下來”
東方逸斜睨了白芷一眼:“還能做什麼,自然是爲你報仇。”
白芷知道容澤找蒼凜是爲了給自己報仇,可這仇報的也忒恐怖了點。
蒼凜的淒厲喊叫在蒼雲山上回蕩着,震驚了無數的飛鳥走獸,她真懷疑再這樣下去,蒼雲山都要變成空山了。
慘叫聲持續了近一個時辰,聲音漸漸小了。
“師叔師叔”
蒼雲山上回蕩着蒼藍的呼喊聲,一聲比一聲痛徹心扉。
容澤提着劍不慌不忙的走下山。
白芷心頭一喜,連跑幾步迎上去:“容澤,你終於下來了,讓我看看,你沒事吧”
她繞着容澤走了兩圈,沒看到什麼傷痕,又湊近了聞了聞,也沒聞到什麼血腥氣,想來他沒受傷。
“我沒事。”容澤淡淡一笑:“回去吧。”
“你不是爲我報仇嗎我還沒看到蒼凜的下場呢,就這樣回去會不會太可惜了”
“用過斂魂釘和鎖魂香的人,屍骨無存,你沒必要看。”容澤冷着臉說道,這丫頭她究竟是不是女人,這種事情有什麼可看的
白芷這纔想起齊蘊說過的話,他說她最終會化作一灘血水,死的悽慘而痛苦。
當初蒼凜用這個東西傷害她,如今容澤盡數還他,只能說是因果報應。
白芷坐在馬車上,隱隱有些不安:“其實,你沒必要做這種事,他雖然可惡一點,讓他死個痛快也就算了,沒必要這樣折磨他。”
“不這樣問,怎麼問出線索”容澤把目光投向了東方逸。
“你看我幹什麼”東方逸不解問。
“我已經問過蒼凜,阿芷是被林藍送去齊府的,你準備如何交代”
白芷一愣,林藍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還與林藍有關係:“你搞錯了吧,林藍怎麼會這樣做”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這樣做”
“可那動機呢她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我跟她又沒有什麼利益關係,她爲什麼要害我”白芷不敢置信。
納蘭月撇嘴一笑,不屑道:“我早就說過林藍不簡單,你還掏心掏肺的,一點城府都沒有。”
東方逸亦是不敢置信:“不可能吧,她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會不會是弄錯了或者蒼凜蒼凜他是故意挑撥你我的關係,所以才這樣說的”
容澤搖頭:“不可能,沒人能對我說謊。”
東方逸不敢置信的搖搖頭:“不可能,林藍一向規矩,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再者說,如果是她做的白芷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白芷點頭:“如果是林藍做的,我應該知道纔是。”
“我幫你看過了,你的身體裏除了斂魂釘和鎖魂香還有一種東西雲繞,雲繞是專門用來對付靈體的靈藥,可以讓你陷入昏睡,那個時候在東方府能對你出手的,除了林藍還有誰”
白芷咬了咬紅脣:“她只是給我準備了洗澡水而已,我連喫的喝的都沒有碰過,怎麼可能”
東方逸卻身體一震:“雲繞,你確定嗎”
“你不是聽到了嗎雲繞顧名思義,如雲似霧,以繞其靈,它不是用來喫的,而是靠雲霧來侵入靈體的。”
白芷喫驚的張大了嘴巴,這年頭,連洗澡水都不安全了
“爲什麼呢”
“爲什麼,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納蘭月幸災樂禍的瞟了東方逸一眼:“有的人看上去柔弱,想不到背後這麼陰險,我以後要小心點了,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東方逸不悅蹙眉,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林藍居然是這樣狠心的一個人。
“我不信,林藍那麼善良,她不會這樣的”
“不信,那就回去問問唄,當面對質,誰也抵賴不得”納蘭月冷笑一聲,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護着她
等回去了,她就撕了林藍僞善的麪皮,讓你一次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