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不知姐姐叫我來做什麼”林藍溫柔的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發紅的雙眼,幾分楚楚可憐。
東方逸瞪了納蘭月一眼,對質這種事不能等明天麼一定要今天說個清楚林藍都睡下了,居然又把人叫起來,這納蘭月究竟想做什麼
“夫君”林藍紅着眼看着東方逸:“夫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姐姐好像生氣了”
“沒什麼,只不過有幾句話想問你,你如實說出來就是”
納蘭月瞪了東方逸一眼,說的輕巧,只怕她不肯說呢
“我問你,白芷是不是你送到齊府的”
林藍一驚,小臉一下變得蒼白,急道:“姐姐可不能含血噴人,白芷妹妹的確是從我手下被人擄走的,但是與我沒幹系啊”
“與你無關那雲繞是怎麼回事若不是你,旁人誰能給阿芷用”
“什麼雲繞,我聽不懂。”林藍急行幾步走到東方逸身邊:“夫君,我承認都是我的疏忽害白芷妹妹受了傷,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個婦道人家要看着這偌大的東方府,哪裏能看得過來啊,夫君您要爲我做主啊。”
“少在這裝可憐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嗎你今天從實招來也就罷了,否則的話我讓你嚐嚐咱們府裏的刑罰”
納蘭月最看不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偏偏某個人喫定了她這一套,她這樣一說,他就心軟。
“夫君,姐姐她”
“你放心,沒人敢對你用刑,我還活着呢,這東方府還輪不到她當家作主”
“東方逸”納蘭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懂不懂好壞分得清分不清善惡”
“我分不清,你分得清”東方逸也生氣了:“平日裏你囂張跋扈一些也就罷了,如今涉及人命豈是兒戲,你要屈打成招,就是懂好壞,分善惡嗎”
“我”納蘭月氣的不知說什麼好,心說這混蛋,居然一味護着林藍,遲早有你後悔的時候。
“我不懂,你懂,你來問”
林藍紅着眼勸道:“夫君,你別與姐姐爭吵了,都是藍兒不好,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夠周到,我向白芷妹妹道歉。”
說罷,行至白芷跟前,雙膝一軟跪了下來:“白芷妹妹,這件事都怪我沒保護好你,你別生我的氣,我向你賠禮”
“別別別,我可受不起,會折壽的”白芷慌忙逃開。
“藍兒,你起來,這件事與你無關,齊蘊他有心擄走白芷,令人防不勝防,並不是你的錯”
“可夫君和姐姐”林藍擦了擦眼角的淚:“人都說家和萬事興,姐姐與夫君不要爲了藍兒爭吵了,若是姐姐瞧着藍兒不順眼,藍兒明兒便回去本家,日後再不來了。”
呵,按照她的說法,自己成了什麼人
納蘭月冷笑一聲:“你不必說的這般大義凜然,如今蒼凜雖慘死,但齊蘊還活着,要找到跟你對質的人不是沒有,你若當真問心無愧咱們就和齊蘊當面對質,若是與你無關,我可以向你磕頭認錯,若當真是你做的,你最好也如蒼凜一般嚐嚐硬生生化作屍水的滋味”
“納蘭月,你這樣太狠毒了”東方逸不滿。
“狠毒她若問心無愧又有何懼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
“夫君”林藍委屈的抿了抿脣:“齊蘊已經瘋了,說的話不能盡信,若他”
“倒也不必找齊蘊,我有辦法,讓你說實話。”容澤許久不開口,此話一出,室內頓時一靜。
納蘭月笑了笑:“如果容澤有辦法自然最好,免得還要面對齊蘊,不知夫君大人意下如何”
明知他無法拒絕居然還來問他,納蘭月分明就是故意在揶揄他:“你說的是”
容澤拿出一張符咒來化在水裏,遞到了林藍面前:“我手裏剛好有一張真言咒,不妨一試。”
真言咒,顧名思義,只要服下這種東西,就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也好,藍兒,爲了證明你的清白,你便服下吧。”
林藍紅着眼委屈的道:“夫君不信我嗎”
“非是不信你,只是你若不喝,只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罷了,夫君既然叫我喝,我喝了就是。”林藍伸手去接,卻是手腕一軟,小碗一下落了地。
只聽咣噹一聲,小碗應聲而碎,符水灑了一地。
“夫君我我”林藍驚慌的看着東方逸,不知所措。
納蘭月冷笑:“這下好了,符水沒了,以我看你分明就是做賊心虛,方纔故意打破的。”
林藍搖頭:“不是的,夫君,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無妨,我還有”容澤又拿出一張符咒來:“你可以慢慢的摔,我這裏多得是。”說着,把幾張符咒丟在了桌上。
白芷掃了桌上的符咒一眼,沒有二十張也有十幾張了,按照這摔法,這屋子裏的碗都不夠她摔的
“既然這樣,我來幫你吧”納蘭月拿過一張符咒化在碗裏,掰開林藍的嘴灌了下去。
林藍跪坐在地上,用力的咳嗽着,吼道:“納蘭月,你這賤人,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搶了我的逸哥哥,居然還這樣對我,你有什麼資格”
說罷,臉色一變,慌忙捂住了嘴。
東方逸眉頭一攏:“藍兒,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阿芷是怎麼被你送到齊府的”
林藍搖搖頭,紅脣一張一合:“我我沒有不是,我蒼凜給了我藥讓我加在她用的洗澡水裏,等她睡着之後,齊蘊再派人來把她帶走,不,不是我”
“你爲什麼要幫着蒼凜”
爲什麼爲什麼
林藍擡頭看向東方逸,眼中已經有些瘋狂的意味:“你問我爲什麼,都是因爲他,因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