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星際神棍王妃 >第17章 誤會(捉蟲)
    腥甜的血腥味在倆人口中四溢,阿瑞斯不過怔忪幾秒,立即狂喜地反客爲主,舌尖與他交纏,他像沙漠中艱行而久渴的旅人,那鮮甜的血對他而言就像一泓清泉,他不得不拼命地、得寸進尺地用力吸吮他的舌尖血。

    張瀾被他吸得痛苦萬分,抵死扭開頭,氣喘吁吁地瞪着他。

    阿瑞斯露出饜足的表情,正欲擡起他的腿,露出尺寸嚇人的兇器,張瀾忍住痛楚,雙手快速在胸前佈下幾個掐訣,口中念道:“舍我修爲,以純陽血爲引你他孃的別再發瘋了”

    最後一句當然是氣話,在開口短短几秒,手中已經掐出萬千法決,只見一層血霧從他嘴裏噴薄而出。

    阿瑞斯被這層血霧半籠,眼神迷茫了一下,此時被他吸食的血液化成無數細小的氣息,既輕又柔,卻又十分快速、銳不可檔地流竄他全身,瞬間梳理、撫平他體內焦躁的能量。張瀾完成最後一個掐訣,指尖微閃了閃,阿瑞斯感到全身像被狠狠通電,眼白一翻,軟軟地倒在他懷裏。

    張瀾此刻臉色慘白,身上全是青紫和血口子,大腿根和腰上被掐出的血洞尤其疼。但最讓他虛弱的,還是舌尖血的流失。舌尖血乃純陽之血,損傷一滴都傷及修爲,剛纔的舉動,是以犧牲修爲爲代價疏導與平復阿瑞斯體內暴烈的能量,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回來。他現在無法使用靈力,又沒有符籙,只能想到這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張瀾感到濃濃的睡意,無聲地罵了阿瑞斯一句,在昏迷前又往他嘴裏塞了兩粒藥,這才安心地昏了過去。

    阿瑞斯在半夜清醒,睜眼瞬間他便知道自己發作過,但很奇異地,這次他並沒有頭昏腦漲、身體也沒有以往那種能量橫衝直撞後悶痛的感覺,反而有一些絲絲舒暢

    他困惑地移動着有些遲鈍的眼珠,當看到自己身下衣服幾乎被撕成碎片、一身曖昧痕跡及帶血傷口的張瀾時,整個人愣住了。

    一些零散的片段浮了上來,他依稀記得自己是怎樣粗暴地扒掉他的衣服,他的嘴裏,還回味着若有似無的甜馨,甚至他的手,都殘留着愛撫這具胴.體的美好觸感

    餘光瞥見張瀾血污的大腿根,阿瑞斯如同被警鐘敲醒,恍惚了好幾秒他他他他到底對張瀾做了多可怕的事

    阿瑞斯被自己嚇住了,他拼命地回想,卻始終想不起具體細節,但是身體那截然不同於以往的舒暢感,卻像是他犯罪的鐵證,提醒着他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可能做了一件難以逃避、無法挽回的事情

    阿瑞斯不知所措地移開目光,當發現倆人還處在訓練館時,他咬了咬牙,脫下身上的衣服把張瀾的身體裹住,小心地抱了起來

    張瀾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天。他感到眼皮子非常沉重,無意識囈語幾句,才掙扎着、顫巍巍地睜開眼睛。

    冷不丁眼前一張俊帥的大臉阿瑞斯坐在牀邊,俯下身子,臉離自己不到二十公分

    他睜眼的瞬間,阿瑞斯也瞪大了眼睛。

    張瀾有些頭昏腦漲,一時間還沒想起之前的事來,就見到阿瑞斯的臉慢慢地紅了,像兩朵霞雲暈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有些嬌羞哦,天,這是怎樣可怕的形容詞,這種兇獸怎麼會有那樣的表情

    等等,兇獸。

    張瀾猛地想起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剛甦醒的柔軟一下子變得冷硬起來,他眯起眼睛,不發一言地盯着阿瑞斯。

    阿瑞斯心虛地遊移開目光,問:“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張瀾心道,他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每一個細胞都在心疼他那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恢復的修爲

    張瀾反問;“爲什麼這次比之前還要嚴重”上次明明只要一粒藥就把這頭兇獸放倒,這次居然好幾人都制服不了他,吃了藥也還是神志不清。

    阿瑞斯沒回話。過了一會,阿瑞斯小心翼翼地問:“我是怎麼恢復的”

    張瀾咬牙切齒道:“獨家絕學無可奉告,你只要明白,我爲了你犧牲了非常寶貴的東西,非常寶貴”

    雖然是自願的,但是他還是很心疼

    獨家絕學仙詩人有名的不就是媚│術嗎寶貴難道這個看起來經常飢渴的張瀾還是

    阿瑞斯暗自握了握拳,咬牙道:“本殿下會補償。”

    補償你個鬼你又不能拿來雙修,你怎麼補償

    張瀾痛心疾首:“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也是最後一次,不會再有下次等等,你還記得多少”

    聽到第一次三個字,阿瑞斯立即像做錯事的孩子垂下了腦袋,臉卻莫名其妙更紅了果然,果然自己真的明明知道這樣不對,但是阿瑞斯還是無可抑制地感到了惋惜,因爲那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好嗎他居然不記得,不記得

    阿瑞斯同樣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

    張瀾鬆了口氣,因爲他擔心如果阿瑞斯記得自己是怎麼控制他、怎麼讓他恢復的話,這傢伙說不定以後次次都來吸他的舌尖血,那自己就徹底廢了。

    睡得久,張瀾起來腳着地時踉蹌了一下,阿瑞斯立即把他摟住。雖然當時一回來他就立即讓醫療機器人給張瀾做了治療,但當時自己整個人陷入自責中,也沒看治療到何種程度,萬一沒好全

    瞄了瞄他微微戰慄的修長雙腿,阿瑞斯猶猶豫豫道:“現在還是不要下牀吧”

    張瀾白了他一眼,覺得他今天的態度像變了個人,一副做錯事的小媳婦樣子,真的是前天晚上的煞星嗎

    張瀾惡寒了一下,自己只是有些虛軟而已,又不是病人。張瀾甩開他的攙扶,往廚房走去,在一個櫥櫃內取出之前浸泡的次朱草。

    阿瑞斯一臉憂心地亦步亦趨跟着,不自覺微微張開雙手,準備能隨時扶住他。

    打開櫥櫃時,那股腥羶又瀰漫開來,阿瑞斯皺起眉,卻沒說什麼。

    因爲泡發時間太長,次朱草竟然漲至三倍大,藥效已經有一部分流失在水裏,張瀾只能就着這些泡發水放入燉鍋,想了想,擰到六小時。

    做完這一切後,張瀾回過身子和某人面對面站着,雙手抱拳,正色道:“關於你倒我藥湯的事,上次還沒說完。”

    張瀾的氣勢,活像是在教訓小學生的班主任,如果是平時的阿瑞斯,早就造反了,但他今天腎虛得荒,很老實地低下頭,“你說。”

    這麼乖

    張瀾滿意極了,覺得自己那天的爆發得非常恰當,非常英明,非常有效。他捻起一片自己故意剩下的葉子,示意給某人看,道:“這是次朱草,治療我隱疾的藥,以後我用真空密封鍋熬煮,你不要再倒了。”

    “隱疾是什麼隱疾”阿瑞斯有些緊張,“帝國有最好的醫學大師,如果你需要”

    “不用,”張瀾斬釘截鐵回絕,如果被人看出什麼,不知道那血咒會不會發作,在沒有百分百保證以前,他不能輕舉妄動,“還有,請你替我保管祕密,畢竟是隱疾。”張瀾把“隱疾”二字咬的很重。

    阿瑞斯訥訥點了點頭,本想刨根問底,但是張瀾顯然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隱疾究竟是哪種隱疾他在腦中設想無數種可能,最後把目光偷偷掃了一眼張瀾的下半身不能怪他多想,實在是,同牀共枕這麼久,張瀾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過

    當然他忘了自己每天都起得比較晚,就算有什麼,他也看不到啊。

    張瀾反覆重申、交代幾次後,才籌備晚飯。

    出乎他意料,他在忙活時阿瑞斯既沒有出去浪,也沒有理所當然地在飯桌等投喂,竟然是像塊甩不掉的黏糊糊的橡皮糖,在廚房裏像尊門神一樣守着,有些嚴肅,不知道想什麼,眼睛直直的。

    張瀾瞥了他一眼,他仍舊一聲不吭地杵在那裏。

    這傢伙閒的發慌嗎還有這眼神叫人心裏有些毛毛的。

    張瀾眼皮一跳,手一歪,刀尖從旁邊直直戳到手指,血紅色的珠子溢出來。

    張瀾反射性地要含在嘴裏,阿瑞斯搶先一步:“不要吸。”

    說着從身後環過來,雙手捂住他手上的那隻手,用力給他擠出血。

    有些疼,不過張瀾也不是矯情的主,加上阿瑞斯動作很快,幾秒就擠完,然後拉醫療機器人給他做治療。

    眼看傷口迅速在藍光掃描下迅速撫平,那裏又恢復光滑如初的模樣,阿瑞斯鬆了一口氣,擡頭時發現張瀾在注視自己,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一系列動作似乎、似乎反應太快,太自覺太緊張了

    天,就算自己覺得虧欠,也不應該表現得那麼明顯啊他身爲帝國四王子的威嚴、高大的形象呢

    一定要說些什麼,以正夫綱

    阿瑞斯拔高聲音道:“看什麼你全身上下也就這雙手能看得過去,要是留下疤”話到一半他就差點咬到舌頭,自己說得是什麼廢話。

    果然張瀾抽回手:“留下疤又如何,總能做事。”

    “”阿瑞斯後悔開口了,自己果然太反常

    冷靜啊四王子,你不過是睡了自己老婆而已也沒鬧出人命,不用那麼緊張的

    六個小時後,張瀾放下正在溫習的課本,滿心期待地打開了已經煮到完全溶解、無色無味的次朱草。

    在阿瑞斯驚訝的目光中,大口大口地喝下,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飲下沒過多久,張瀾就開始感覺到丹田有異動,一股酥酥│麻麻地溫熱氣息從那裏像四肢延伸。

    張瀾心下一凜,跟他道了句“從現在開始不要打攪我”,便立即回到房間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開始循着那股溫熱斂氣吐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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