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死人扔進海里。”放在前世,舒雅根本不可能答應,甚至根本不可能遇見這種奇葩事情,但如今,舒雅別無選擇。
不知道墨北辰是何居心,舒雅看了眼舉着槍的白人,確定自己安全後,便小跑到墨北辰面前,和墨北辰一起把這黑人扔進了海里。
頓時,海里一陣翻滾,但不一會兒便安靜了,平靜的海面上,甚至沒有一點紅色。
這黑人的屍體,就這樣被怪魚給生吞了。
見白人重新回到了駕駛室,舒雅壓着聲音,滿臉怨氣的看着墨北辰,“剛纔爲什麼害我”
墨北辰嘴角一揚,笑的讓人渾身一股寒氣逼來。
“以後你就知道了。”
“什麼以後,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舒雅不依不饒,這麼晦氣的事情,這得洗多少次手才能洗去這晦氣啊。
可墨北辰似乎沒聽見似的,閉上眼睛便倒地睡去。
“喂,你給我起來,你裝什麼死”舒雅拉着墨北辰的衣角,然並卵,墨北辰仍然雙眼緊閉,眉頭微緊,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晚上,天空漆黑一片。月亮早已消失,而且連一顆星星都沒有,四周的空氣透着一股令人壓抑的血腥鹹味。
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的盯着駕駛室。
這是一天之中,唯一分發淡水和食物的時候。
經過了一天的消耗,舒雅也已經累的不行了,飢腸轆轆的肚子甚至都麻木了。
但舒雅不斷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倒下,否則,明天天一亮,自己很有可能就會被扔進海里餵魚。
忽然,墨北辰坐了起來。
“就是現在”墨北辰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在駕駛艙的四周,幾個奴隸小頭目也都紛紛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茫然無知的舒雅頓時緊張的張大了嘴巴,難道他們要可剛纔那黑人
舒雅不敢想象,雖然認識墨北辰沒幾天時間,但畢竟是黃皮膚的同胞,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墨北辰救了自己的命。
舒雅很想上去當面問下墨北辰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可無奈忌憚樓上駕駛艙裏的白人。
忽然,墨北辰似乎有心電感應般看向舒雅,勾起一抹邪邪的笑,似乎在說,“接下來,看我的。”
舒雅渾身一顫,看這架勢,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馬上就要上演了。
其實,一直被駕駛艙裏的白人壓制着,每天領着僅夠勉強維持生命的淡水和食物,這些人也早已經受夠了。
“唔”
駕駛艙的門開了。
“你,過來”白人頭目用手指了指墨北辰,示意讓墨北辰上去幫忙分發淡水和食物。
“是”墨北辰連忙答應。起身的一剎那,眼角向舒雅拋來詭異的一笑。
“小心啊”舒雅緊張的幾乎要失聲喊出來了。
這時,舒雅看見,墨北辰的身後,竟然藏着一支透着冷光的弩箭。
“膽子太大了”舒雅倒吸了口冷氣,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麼大的事,墨北辰竟然沒跟自己說。
“竟然如此看不起我,”舒雅忽然間覺得胸口堵着一口氣,“要是被白人殺了,我可不幫你收屍。”
舒雅越想越氣,可又轉念一想,這白人確實可恨,如果能造反成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這麼危急關頭,自己怎麼還這麼小心眼,舒雅忽然間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想到此,舒雅頓時全身肌肉緊繃,腎上腺激素飆升,雙眼閃出冷冷的殺氣。
墨北辰一步步靠近駕駛艙的門,一隻手,卻已經悄無聲息的摸在了背後的弩箭上。
而白人頭目,因爲墨北辰一直順從安靜,竟沒有引起必要的警覺。
電光火石,就在兩人剛靠近的一剎那,墨北辰右手猛的一抖,弩箭直直的插進了白人的胸口。
太血腥了,舒雅忽然間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難受的要死。
雖然成天拿弩箭射海里的怪魚,也有恐懼,但多少跟捕魚還有點像。
但剛纔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大活人被活活刺死,那鮮血如泉水般噴射出來,一個生命就這麼沒了。
第一個白人被放倒了,舒雅環顧四周,船上所有人都很配合的沒有發出異樣的聲音。
駕駛室裏,也沒有人出來,似乎,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
“還有四個”舒雅突然開始擔心墨北辰的安危,畢竟,對方有槍。
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路。
舒雅悄悄的從甲板縫裏掏出一直弩箭,這是墨北辰之前教她的,要給自己留一手。
在這個充滿危險與殺戮的時代,不懂得自保,不是單純,而是愚蠢。
很快,邊上幾個奴隸也紛紛把弩箭滿弓,快速的跟上了墨北辰的步伐。
生死一站,一觸即發。
見夥伴久久沒有回屋,裏面的白人警覺的把子彈上了膛。
而此時,墨北辰利用先前那白人的屍體,掩護在駕駛室的門口。手中,握着那原白人手中的那把微衝槍。
舒雅沒有衝動,而是冷靜的藏在駕駛室的下面,一個極其隱蔽的位置。
“嗖”的一聲,熟悉的弩箭聲
白人頭目剛把頭探出來,一支冷箭擦着他的頭皮掠過,留下一道紅紅的血痕。
只怕再準點,這白人的額頭上定多出一個窟窿。
“x的找死”這白人大罵一聲。
頓時,槍聲響成一片,樓梯上,甲板上,拿着弩的奴隸們一個個倒下。
用冷兵器挑戰手槍,明白着雞蛋碰石頭。
白人頭目殺的眼紅,全然沒有覺察到埋伏在身邊的危險。
突然間,在駕駛室的門口發出一聲悶響。這個白人應聲滾下梯子,胸口已然被子彈穿出了一個洞。
藏在屍體後面的墨北辰對着駕駛室內再連發三槍,便縱身躍下,一個前滾翻把自己藏在了樓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