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血腥了,舒雅忽然間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難受的要死。
雖然成天拿弩箭射海里的怪魚,也有恐懼,但多少跟捕魚還有點像。
但剛纔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大活人被活活刺死,那鮮血如泉水般噴射出來,一個生命就這麼沒了。
第一個白人被放倒了,舒雅環顧四周,船上所有人都很配合的沒有發出異樣的聲音。
駕駛室裏,也沒有人出來,似乎,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
“還有四個”舒雅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雖然墨北辰可能希望自己不要參與其中,但此時,舒雅決不允許自己當座上賓客了。
舒雅悄悄的從甲板縫裏掏出一直弩箭,這是墨北辰之前教她的,要給自己留一手。
在這個充滿危險與殺戮的時代,不懂得自保,不是單純,而是愚蠢。
見墨北辰刺殺成功,甲板上一羣奴隸也紛紛把弩箭滿弓,快速的跟上了墨北辰的步伐。
生死一站,一觸即發
見夥伴久久沒有回屋,駕駛室裏的白人警覺的把子彈上了膛。
而此時,墨北辰利用先前那白人的屍體,掩護在駕駛室的門口。手中,握着一把微衝槍。
舒雅沒有衝動,而是冷靜的藏在駕駛室下面一個極其隱蔽的位置,觀察着局勢的變動。
也正因爲有超乎常人的冷靜,才令舒雅在末世得意生存下來,並一步步走向成長。
“嗖”的一聲,熟悉的弩箭聲
白人頭目剛把頭探出來,一支冷箭擦着他的頭皮掠過,留下一道紅紅的血痕。
只怕再準點,這白人的額頭上定多出一個窟窿。
“shit”
頓時,槍聲響成一片,樓梯上,甲板上,拿着弩的奴隸們一個個倒下。
用冷兵器挑戰手槍,明白着雞蛋碰石頭。
白人頭目殺的眼紅,只顧着掃射眼前,全然沒有覺察到埋伏在側旁的危險。
“beng”突然間,在駕駛室的門口發出一聲悶響。正在掃射的白人應聲滾下梯子,胸口已然被子彈穿出了一個洞。
藏在屍體後面的墨北辰對着駕駛室內再連發三槍,便縱身躍下,一個前滾翻把自己藏在了樓梯下。
駕駛室內,一個絡腮鬍子的白人來不及躲閃,應聲倒地。另外一個滿身紋身的白人,雖沒有被擊斃,卻被擊中了右臂,鮮血直流,握槍的手,已經沒了力氣。
“shit”那個原海豹突擊隊隊員端出一挺機關槍,對着甲板上一陣瘋狂掃射,強大的火力,幾乎要將甲板打穿。
墨北辰躲避不及,右臂也被兩顆子彈擦傷。
而這海豹突擊隊員儼然殺紅了眼,端着機槍,一邊掃射,一邊逼近墨北辰。
而此時,躲在暗中的舒雅,慢慢的端起了手中的弩,瞄準了這白人的後腦勺。
“goout”
機槍打的樓梯火花四濺,眼看,墨北辰就要被打成馬蜂窩了。
嗖的一聲,空中突然劃過一道寒氣,正中這白人的後腦勺,鋒利的箭頭整個都沒了進去。
第一次殺人,舒雅的心跳的厲害,握着弩的手,也一直顫抖個不停。
墨北辰快速轉移到舒雅的位置隱蔽了起來。
“你沒事吧。”墨北辰寬厚的手過來,想安慰舒雅。
舒雅側身低頭,避開了墨北辰的手。
“我沒事”舒雅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微微的點點頭。
舒雅不敢相信,自己剛纔竟然殺人了。恍惚間,舒雅只記得自己只是一枚乖乖上學的學生妹,如今,竟然殺人了
“哦,沒事就好。”墨北辰停在空中的手顯得很尷尬,但還是笑着說:“多謝了”
“還有一個人”墨北辰掙扎的想站起來,卻被舒雅止住了。
“我來吧”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氣,撿起墨北辰身邊的手槍,眼底,閃過一絲與稚嫩臉龐極不相稱的殺氣。
舒雅明白,如果讓樓上那白人緩過神來,自己和莫北辰凶多吉少。
“不行,太危險了”墨北辰伸手想攔,卻已經來不及了。
雖說舒雅練習過弩射怪魚,但這手槍殺人,可不是兒戲,雖然樓上這白人已然受傷,但畢竟人高馬大,墨北辰不想看着舒雅羊入虎口。
“我剛纔已經成功一次了,放心”舒雅出奇的冷靜。
雖然沒練過射擊,但手槍其實跟弩很像,要求穩、準、狠
接受過墨北辰突擊培訓的舒雅,雖然不能熟練掌握,但要領還是明白的。
只見舒雅一個跳步來到樓梯口,上樓之前,順手撿起樓梯口的一個弩。
舒雅小心翼翼的摸到駕駛艙門口,瞅準時機,手臂一揮,將弩用力的扔進了駕駛室內。
駕駛艙內的白人驚慌中混亂出槍,竟也擊中了舒雅拋出的弩,只可惜,那只是舒雅的一個障眼法。
緊跟着,舒雅一個前滾翻,深蹲在地上朝最後一個白人猛扣扳機。
直到把最後一發子彈打完,舒雅才緩過神來,滾燙的手槍卻已經把舒雅的手磨出了血。
而對面地上,那白人一身的窟窿,當場斃命
整個船上,最後只剩下舒雅和墨北辰兩人。
轟隆隆的馬達聲很是刺耳,在汪洋上不斷航行的郵輪正一步步靠近未知的大陸世界。
舒雅從駕駛室裏找到一個藥箱,常用藥物都有,在學校接受過急救培訓的舒雅很快就找到了些碘伏和紗布。
“忍者點,我給你止血。”
“你剛纔怕不怕”墨北辰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徒弟,雖然手臂上的血不住的往下流,但臉上,卻掛着笑。
“無可奉告”舒雅緊着臉,小心翼翼的幫墨北辰把傷口包紮起來。還給墨北辰從脖子上懸下一根帶子,掛着受傷的手。
“看來,我小看你了”
“那是我可不像某些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舒雅說完,宛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