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不懂規矩好好教訓。”
“你們幹什麼!”無餘生立刻爬起身試圖找點東西做工具和她們對抗。
對方根本不給無餘生反抗的機會幾個女人抓着無餘生,不打臉和脖子專挑衣服遮擋的地方打。
無餘生的嘴被一團布塞住,身上是數不清的拳頭還有腳。
這一刻,沒有什麼比絕望更可怕,她努力咬緊嘴裏那塊想要讓人作嘔的抹布,她知道想要活下來唯有扛下這一切。
拳腳踹打持續了十分鐘,無餘生被人拽着頭髮摁進水槽裏,反覆經歷無數次的冷水沖刷後,女囚犯拽着無餘生笑的一臉諷刺。
“看你這可憐樣我就告訴你也讓你死的明白。”
“有人託我轉告你,你活着就是個定時炸彈,爲了她們的榮華富貴所以你必須去死!”
是宋家還是葉家的人?
還是說,兩家人聯手策劃除掉她?
無餘生心裏發出一抹冷笑,好狠毒的人!
女囚犯見時間差不多了,讓人把無餘生拖出來丟回原位。
獄警巡邏的時候特地看了眼無餘生,發現無餘生睡着打量了周圍幾眼沒問題就離開了。
無餘生的臉貼在冰涼的地板上,眼睛透過溼漉漉的頭髮盯着黑不見底的牢籠。
如果她能出去,葉家,宋家!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今日所受過的,要她們十倍奉還!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一週,每天晚上凌晨獄警換班,女囚犯就開始把無餘生拖進廁所,起初還會反抗後來無餘生學會順從和裝瘋賣傻。
女囚犯見她瘋了就懶得動她,後面都是嚇唬幾句就幾個人回到一邊在聊天。
第六天,緊閉的牢門終於被打開。
“無餘生出來。”
是葛菱葶的律師來了?
無餘生猶如看到希望無力的雙腿變得健步如飛恨不得立刻見到律師能離開這個地方。
在她進入探監室的時候,空曠的室內,四周都是攝像頭。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背對着她,瞬間氣息變得嚴謹起來。
顧延城回頭看到了面色憔悴的無餘生,那一刻不知爲何有種他來遲一步的念頭。
“怎麼會是你?”無餘生的脣瓣顫抖了一下。
顧延城擡頭看了眼監控,監控的紅燈閃動兩下恢復原狀。
男人一步一步走來,無餘生一步一步後退。
無餘生的後背撞上桌子疼的她臉色瞬間蒼白。
“我···沒事。”無餘生剛想逃離卻被他一個攔腰抱起放在桌上。
“顧延城,你放開我!”
顧延城伸手去解開她的扣子想看她的傷卻被無餘生拽緊。
顧延城擡起頭看着那張凌亂髮絲下蒼白的小臉。
以爲她會說點什麼,卻不料她嘴裏說出來的話讓他有點心疼。
“對不起,那日是我錯怪你了,另外謝謝你幫了我。”
“沒別的?”例如讓他救她之類的話?
“沒,沒有。”
她和顧延城不是一路人,更不想在這個時候連累他,畢竟她身份尷尬,顧延城出手很有可能會受到負面影響。
能看到他出現,她就很開心了。
無餘生剛要從桌上下來卻聽到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讓我幫你。”
“不需要。”
“除了我,誰有能力保你平安?”
“我已經讓我朋友去請律師了。”
“宋氏和葉氏實力不容小看,你們無疑雞蛋撞大石,粉身碎骨。”
空氣安靜了一會,隨着女人的語調變得戲諷起來。
“顧先生要幫我,條件呢?”
“女人太聰明會很累,安安靜靜享受被男人保護不好麼?”顧延城伸手挑起無餘生冰涼的下巴,指腹輕輕磨蹭她的下顎。
“顧先生,條件是什麼?”從她被丟進孤兒院那天起,她就知道,如果不聰明,就難以在這些食人堆裏存活下來。
她再一次的提問讓顧延城眼眸閃過一抹不悅和欣賞。
不悅的是,她像個刺蝟,一遇到他就豎起渾身的刺,讓他觸不得。
欣賞的是這種傲骨的精神難得也可貴。
“做我女人。”
“期限?”
“一年。”
“原因?”
“無可奉告。”
無餘生盯着顧延城的眼睛,清冷的眼眸深不見底,讓人看不清他的內心。
過了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發現,這個男人,是她用盡一生也看不透的男人。
顧延城看無餘生絲毫沒動心,他深呼吸了一口俯身將身子挨近她,貼向她耳邊。
男人嘶啞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顧延城三個字,可以讓你打橫在景城走,還可以奪回失去的一切。”
擁有權力,奪回失去的一切?
無餘生的脣瓣顫抖了兩下,多麼誘.人的一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