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番外5 你們便分開吧
    “孽子,你你你給我滾開”

    顧深氣得一腳就踹了過去,顧天祥手腳麻利地抱着郎傾玦的腰身就給閃開了,氣得顧深又是一陣咳嗽。

    郎傾玦自是不想自己跟身邊這個人更加地惹怒顧深,於是在顧天祥帶他閃過後便扒開了顧天祥的手。

    顧天祥哪裏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麼,只當他還記着白日裏的不快,現在是在爲他的莽撞生氣,心下頓然一疼,張嘴,然卻還是欲言又止。

    郎弘璃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實則風起雲涌,尤其是見自家兄長那很是不好的臉色,當下就差沒上去把顧天祥給大卸八塊了。

    努力壓制住想要動手的衝動,郎弘璃笑了笑,繼而環視院中一週,很是自來熟地往大廳裏走了。

    說到底終究是皇上,即使顧深再氣也到底不能對皇帝不敬,心中憋着一口氣,見皇帝往屋裏去,他也只得跟着往裏面去,完了還不往扭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那不爭氣的兒子。

    “祥兒,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王爺扶進去”

    顧夫人趁着自家老頭走了一小段距離時故意落在後頭,壓低了聲音對還站在原地的顧天祥說。

    顧天祥一聽,這才反應過來,伸手便要去扶人,誰知卻是連那人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小玦”顧天祥的心再次受到傷害。

    自那人進來到現在,他卻是連瞧都不曾瞧上他一眼。

    抿緊脣收了手,袖子下的手漸漸收緊,顧天祥壓住心裏的那股壓抑的不適跟了上去。

    進了屋子皇帝大不咧咧地坐在上位上,下人早已麻利地把茶點給端了上來,顧深氣呼呼地坐在皇帝左側不遠處的椅子上。

    顧夫人進門便請郎傾玦入座,然後者卻只搖了搖頭表示謝意便站在了屋中,顧天祥也跟着想站過去,卻被顧深的一聲“你給我跪下”給吼得腦仁兒疼。

    礙於的確是自己做錯了事,只好認命地往地上一跪。

    顧深氣哼哼的,吼完那句話後就直接不說話了,就任由顧天祥給跪着。

    郎弘璃見狀心中又氣又無奈,最後暗中一嘆,認命心道:算了,遲早都有這一天,顧混蛋對兄長的確也是真心的,他便幫他這一次吧。

    於是想了想,皇帝笑着對顧深說道:“顧老,不知可否告知於朕,你爲何會如此氣惱”

    這就叫揣着明白裝糊塗,只有讓他自己說出動氣的原因,纔好循序漸進。

    顧深因他這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但奈何人家是皇帝,他就算氣結又能如何,還不得規規矩矩地回答。

    於是強忍着心頭的惱意,顧深看了一眼自家的孽子,沒好氣地說道:“行爲不端,有違人倫,如何不氣”

    他覺着說出這事來着實過於丟臉,所以只說了三句話來表示自己現在的心情。

    顧天祥是個急性子,以往又一直是家裏的寶貝疙瘩,何況在喜歡人這件事上他並未覺得自己做錯了,方纔打罵都捱了,他覺着他現在必須得爲自己好好辯解一下了。

    所以顧深才把這話給說完,顧天祥就接了話茬,說:“我哪裏行爲不端了哪裏是有違人倫了喜歡一個人有錯嗎你不也喜歡娘嗎爲什麼你都能喜歡娘,我就不能喜歡小玦了”

    博學多才的太學院院首如今卻是連那些文縐縐的辭藻都懶得用了,完全就是一副耍賴的樣子,聽得郎弘璃差點沒噴笑出來。

    “你你”顧深的一張老臉頓時變得不自然,指着他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顧夫人亦是一臉窘然,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兒子。

    顧深最終還是把那口氣給嚥下去了,他“啪”地一掌拍在茶几上,怒道:“孽障那能一樣嗎你你跟王爺,你們都是你們可都是男子啊你見過有哪兩個男子心意相通的”

    孃的簡直氣死他了,他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孽障簡直就是來討債的

    “見過啊,”顧天祥好死不死地說,“你敬重的十九王爺跟十九王妃不就是兩個男人麼我可是還記得某人說過二位的話,也不見你反對啊,你還說”

    “你給老子住嘴”顧老氣極,什麼文雅聖賢統統拋卻到腦後,開口就來了句粗口。

    顧夫人一驚,“老爺皇上還在呢,你說什麼諢話”

    顧深張嘴作勢就要開罵,卻在聽到顧夫人這話後猛然頓住,繼而滿臉不自然地朝郎弘璃的方向看去。

    “哈哈哈,”郎弘璃陡然大笑出聲,連連擺手,“無礙無礙,顧老真性情,儘管罵儘管罵,就當朕不存在,哈哈哈”

    左右顧老是個什麼樣的他早就知道了,顧混蛋以前跟他一塊時經常揹着老頭子說他壞話。

    用他母后的話說就是經常吐槽,因爲顧混蛋,他早就看穿了顧老隱藏在另一面的放蕩不羈,哈哈哈哈

    顧深面子掛不住,閉嘴後愣是沒再開口說話。

    郎弘璃也在笑了幾聲後斂起了笑,繼而皺眉看向顧天祥,說道:“你也少說幾句,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值得你這個時辰了還瞎嚷嚷。”

    不會看臉色,說的就是顧混蛋這種人

    皇帝陛下在心裏把好友鄙視了個遍,完全忘記在看臉色這件事上他才略勝一籌。

    顧天祥的確是不會看臉色,聽不出好友這其實是在幫着他說話,張嘴就要反駁,卻忽而感覺來自身邊人身上的一股淡淡冷意。

    擡頭往過去一瞧,可不就見他心愛的人正冷着一張臉看着他。

    顧天祥咬了咬下脣收回視線,放在兩側的手捏得緊緊的,卻還是聽話地沒有開口。

    郎弘璃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隨即轉而看着顧深,神情認真道:“顧老,朕的兄長可有什麼地方讓你不滿意了”

    顧深一聽,明顯愣住了,看了一眼郎傾玦,開口就道:“皇上這是說的什麼話,王爺年輕有爲才貌雙全,臣欣賞都來不及,怎會不滿。”

    這是大實話,他即使氣,也不得因此便說假話。

    郎弘璃聞言脣角微勾,遂道:“所以,就因爲他是男子,這段感情便不能被接受是嗎”

    顧深一聽,立馬就道:“那是自然,同爲男子,怎能”

    視線在那病弱的王爺臉上掃過,顧深要說的話竟沒有再說下去。

    這是他的學生,是他此生最得意的學生,在他還未出學時,他哪一次不是逢人便誇,大夥都說他總愛炫耀,哪裏知道他是當真欣賞喜愛他的。

    對這個孩子,他是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在疼,可可誰想到

    顧深心裏不是滋味,緊抿了脣不去看郎傾玦,“他是千般好,唯獨這一點,恕臣不能接受。”

    放在茶几上的手拳頭捏得死死的,郎弘璃刻意往上面瞟了一眼,嘆了一口氣。

    “千般好萬般好,卻唯獨這一點不好,顧老這是要以偏概全啊”

    顧深一聽,他哪裏是這個意思,所以忙說:“皇上誤會了,臣並非此意,臣只是”

    “朕聽聞顧老與顧夫人鶼鰈情深,被京中稱之爲模仿夫妻,曾不止一次心生羨意,”他截住顧深的話說,“但朕也聽聞顧老當年迎娶顧夫人也是相當不易,此事可真”

    忽然說起自己的事顧深反應不及,待明白過來後便道:“皇上不必拐着彎兒地來替這孽子說話,今時不同往日,他二人怎能與普通的男女之情相比,臣雖老,卻也不糊塗。”

    當年他娶妻的確不易,但怎麼說他們也是因正常的男女之情而走到一起的,哪像他們

    “何以不能相比”郎弘璃挑眉反問,“同樣是情,何以定要分得這般清,顧老亦是飽讀聖賢書之人,便知這世間唯有真情難能可貴,試想想今日你若真拆散二人,往後,他便會如你所願娶妻生子平安順遂的過一生麼”

    顧天祥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座的人都清楚,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說的就是他這種人,而他當年之所以會跟這個人成爲好友,也正是因爲兩人的性情相近,有話可聊。

    顧混蛋對兄長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把人追到手花了多少心思他也清楚,所以他並不覺得他會就此放手。

    顧深的下顎繃得緊緊的,看了一眼孽子後恨鐵不成鋼地道:“就算不如意,那也比他現在的混賬行爲要來的好若非如此,我便當沒有他這個兒子,往後,他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話才落,顧夫人的眼就紅了,顧不得皇帝在場推了推老頭,說:“你說什麼混賬話他是我拼了命才生下來的,你說不要就不要,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顧深脖子一扭,擡頭道:“你懂什麼慈母多敗兒,就是你平時太寵着他,他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顧夫人神情一凝,眼淚奪眶而出,擡手默默抹着眼淚。

    “既然如此,”皇帝適時發話,看着自家兄長和好友,說:“你二人便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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