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一時間，鮮血伴隨着腦漿瞬間飛射而出，離得比較近的緣故，飛濺的鮮血落在了白川的臉上，真正的，嗜血的笑容。
白川鬆了口氣，緩緩的爬了起來。
此時，客廳裏，老人已經掏出手槍，對準沈笑，臉上帶着一種神祕的笑容，像是嘲笑，有像是鄙棄。
這一刻，千鈞一髮，命懸一線！
突然！
“轟！”
巨響將把老人嚇了一跳，沈笑抓住機會，猛的衝向老人，速度之快，猶如奔雷，這樣的速度下，沈笑幾乎已經成爲了到殘影，正常人根本無法捕捉到的殘影。
就在沈笑得手即將接觸到老人的一瞬間，老人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容，用一種沈笑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速度猛的出腿，踢向沈笑。
沈笑來不及躲閃，硬生生的捱了一腳，以更快的速度飛出去。
“砰！”
沈笑狠狠的撞到牆上，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地面。
“哈哈哈，沈笑，你以爲我真的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子嗎，告訴你，曾經的我，蟬聯了多屆地下拳賽的冠軍。”老人瘋狂的笑着，聲音中，滿是諷刺。
沈笑撇了撇嘴，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然而這個時候，老人的槍口卻已經抵在沈笑的額頭上，沈笑不敢動了。
“沈笑，跟這個世界說再見吧。”老人說着，就要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沈笑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死，老人卻已經退到了遠處，捂着流血的手臂，眼神中滿是痛苦。
“誒呀，打歪了，看來最近的槍法已經退步到了一個很差勁的程度呢。”白川說着，很是無所謂的撇了撇嘴。
這句話要是被那些死去的小弟聽到，恐怕都容易氣的活過來，一槍一條人命，居然還說槍法次，真是不給人活路啊。
由於疼痛，老人的手槍已經掉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川，緊皺着眉頭，雖然憤怒，但不得不擺承認，白川出現的還真是時候。
“你是誰！”老人咬牙切齒。
“你的敵人。”白川淡淡的開口，一瘸一拐的走到沈笑身邊，衝着沈笑笑了笑，接着說：“他的朋友。”
“川哥，你的腿？”沈笑注意到白川正在流血的大腿，驚聲說着。
“沒事，”白川說着，頭轉向老人，語氣中帶着淡淡的憤怒：“老小子，我問你，記得瑪麗嗎？”
“瑪麗？你是他什麼人？”提起瑪麗，老人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隨後被濃濃的憤怒所代替。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想去定一件事，你是不是她的養父？”白川說着，緩緩走向老人。
“是又怎麼樣？我。”
白川突然拿起一旁的花瓶，想也不想，直接掄在老人的腦袋上，打斷了他即將要說的話。
“嘩啦啦。”
瓷瓶碎裂的聲音伴隨着老人的痛呼同時響起，白川動作不止，不在乎腿上的傷口，猛的越起，一記鞭腿直接抽在老人的胸膛。
巨大的力道把老人瞬間擊飛，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白川疾衝幾步，來到老人面前，想也不想，掄拳踢腿，邊打邊說着。
“他媽的，你個神經病，那麼可愛的小姑娘居然讓你折磨成現在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找死！”
“操，這樣的女孩你都忍心對她下手，人性呢，你他媽告訴我去哪了！”
“我他媽今天不廢了你我就不姓白！大爺的。”
沈笑在一邊已經看的呆住了，這還是剛纔一腳把自己踹飛的人嗎？居然被白川按在地上打，居然連還手都不敢，不對，別說還手了，貌似話都沒
說幾句。
打了很久，白川似乎是累了，終於停了下來，坐在地上，隨手掏出煙，又拿出黃文莎送他的那個打火機，點燃後看着已經半死不活的老人。
白川話音未落，屋子外面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耳機裏同時傳來磊子的驚呼：“川哥，快跑！”
沈笑也聽到了磊子的聲音，和白川還沒來得及反應，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大堆人，爲首的一個看到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老人，立馬一聲驚呼：“義父！”
聽到年輕人的聲音，白川立馬意識到不好，剛要閃身，年輕人卻突然衝着白川開槍。
“砰！”
槍響過後，子彈飛出，正中白川左胸，那裏，可是心臟的位置啊。
“川哥！”沈笑驚呼。
白川猛的吐出一口鮮血，只是胸口的位置卻並沒有鮮血流出，卻深深的凹進去一塊。
“叮噹。”一聲金鐵交擊的脆響過後，子彈落在地上。
年輕人正想開第二槍的時候，老人突然虛弱的開口了。
“隱，先不要殺他。”老人說完，無比艱難的爬起來，被稱作隱的年輕人見狀，連忙跑到老人的身邊，扶起老人。
這時候，隱帶來的人已經控制住了沈笑，白川則是靠在牆上，眼神有些暗淡，動也不動，雖然黃文莎送他的打火機擋住了子彈，救了他一命，但是衝擊力畢竟還是在的，因此，此刻的白川無比虛弱。
“哈哈哈，年輕人，現在感覺如何？用你們經常說的一句古話講，就是姜，還是老的辣。”老人雖然很虛弱，但是臉上卻是笑的很開心。
“你不是很狂嗎？我讓你狂！”老人說着，猛的向着白川踹出一腳，這一腳的威力雖然大不如前，但，就目前白川的身體狀況來看，這一腳，顯然給白川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噗。”白川猛的噴出一口鮮血，虛弱的幾乎爬不起來，但是他的眼神，依舊無比冰冷。
“川哥！”沈笑怒吼，劇烈的掙扎着，但是卻顯得毫無作用，少有的爆着粗口：“草泥馬，放開我，老子要跟你拼命！”
“哈哈哈！拼命，你配嗎！”老人說着，猛的揮手，按着沈笑的小弟會意，拿着匕首狠狠的刺穿了沈笑的手掌，力道不減，直接穿透地板。
“啊！”沈笑瘋狂的嘶吼，但是卻並沒有任何作用，小弟們的動作根本不止，手臂起落之間，沈笑的另一隻手也被刺穿。
“哈哈哈，告訴你們，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老人瘋狂的笑着，似乎很樂意看見敵人這種根本無法反抗的場面。
“你笑吧，我保證，一會你會哭的很難看。”白川的聲音虛弱，但是卻能夠清晰的傳進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到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把他架起來！”老人說着，眼神驟然間變得冰冷。
“義父，您的身體。”年輕人有些焦急的看着老人，神色有些不正常。
“哼，沒事的，看着這些忤逆我的人受苦，這種感覺可以讓我更加舒服。”老人說着，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此時的白川已經被小弟們架起來了，看向老人的眼神中，滿是嘲諷，那姿態，更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媽的，找死，居然敢用這種眼神看着我。”老人說着，猛的出拳，重重的打在白川的臉上。
白川一聲不吭，看向老人的眼神依舊充斥着不屑一顧。
“媽的，居然還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讓你看！再看一遍，老子挖了你的眼睛！”老人邊說着，邊用力的揮拳打着白川，漸漸的，白川的臉上已經有血流出來。
“媽的，老不死的，有種你來打我啊，操！”沈笑憤怒的喊着，只是在手上的疼痛時時刻刻刺激下的聲音多少有些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