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人已經走到沈笑身邊,擡起腳狠狠的踩在沈笑的手上:“哈哈哈,喊出來吧,我知道你很疼。”
“呸。”沈笑惡狠狠的朝着老人啐了一口,臉上的表情已經疼到猙獰,卻並沒有喊出一嗓子。
老人見沈笑居然也沒有什麼反應,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猛的抓住沈笑的衣領:“沒想到你們都是硬骨頭,很好,我很喜歡!很喜歡!”
老人憤憤的,徑直走回沙發。
“義父。”年輕人走到老人身邊,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老人點了點頭。
“殺!”年輕人轉過頭,看着白川和沈笑,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小弟們會意,掏出手槍抵住兩個人的腦袋,命懸一線。
白川眼中突然精光一閃,在小弟即將扣動扳機的一剎那,突然掙脫控制,緊接着頭猛的一擺,瞬間撞落了小弟的手槍,突然的變故讓場中所有人一愣。
趁着這個機會,沈笑強忍着疼痛,直接擡手,用一種很是古怪的手法甩動雙臂,匕首瞬間飛射而出,直接穿透了要掏槍的兩個小弟的脖子。
白川似乎已經沒有那麼虛弱了,快跑兩步,瞬間飛起,直接撂倒沈笑身旁的兩個人,這時候,沈笑也站起來了,和白川后背相抵,兩個人的臉上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盡是決絕。
“廢物!”年輕人說着,一下子搶過身邊小弟的槍,對着兩人就要射擊。
“砰!”
一聲槍響,年輕人不可置信的扭頭,卻見到自己身後的院子裏,站着一個膀大腰圓的青年。
“磊子,你他媽終於來了!”白川一瞬間像是被抽空所有力氣一般緩緩倒下,沈笑眼疾手快,扶住白川。
“英雄,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登場!”磊子說着,突然大吼:“弟兄們,給我廢了這羣白癡!”
磊子說完,就在老人愣神的功夫,院子裏突然衝出無數荷槍實彈,幾乎武裝到牙齒的特種兵,一個個的,就像是忘記帶鐮刀的死神!
小弟們雖然人多勢衆,但是都是一些沒經過訓練的小混混,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啊,因此,一個個腿軟到不行,更不用說反抗了。
特種兵的到來,算是徹底完成了收尾工作,誓死不降的一律就地槍斃,沒一會,場中只剩下一臉禿廢的老人。
“川哥,你沒事吧。”磊子連忙跑到白川身邊,神色焦急。
“沒事,沈笑的傷比較嚴重。”白川有些無力的笑了笑,胸口的凹陷清晰可見,很明顯是肋骨出了問題。
磊子搖了搖頭,說着:“你這種硬扛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一下啊。”
白川繼續笑着,特種兵們已經跑過來幫助沈笑和白川包紮傷口了。
“對了,這這些面孔怎麼有些眼生啊,我的人呢?”白川有些疑惑的看着正在忙活的特種兵們,問磊子。
“哈,你的人忙着出任務了,這些人你不認識了,好好想想。”磊子的臉上掛着神祕的笑容。
聽了磊子的話,白川再次用滿是疑惑的眼神看着衆人。
“都有,立正!”一個看起來像是士官的人突然開口。
話音未落,特種兵們已經站成一排。
“敬禮!”
整齊劃一的敬禮後,幾十個人同時開口。
“教官好!”
聲音洪亮,短促有力,白川看着這一雙雙期待的眼神,思緒不由得飄回曾經的那一段崢嶸的歲月,一時間,眼角竟有淚光閃爍。
磊子搖頭嘆氣,輕輕的拍了拍白川的肩:“川哥,這還有事沒處理完呢。”說着,眼神飄向坐在沙發上,被重兵壓着的老人身上。
白川笑了笑:“扶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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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磊子和已經被包紮好傷口的沈笑立馬扶起白川,三個人走向老人,特種兵們很是識相的站在三人身後,一臉戒備,基本上只要老人有絲毫不對勁的動作,絕對會有幾十只槍口同時對準他。
“哼,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給個痛快吧。”老人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硬氣。
“呵呵,你看起來很硬氣嗎,我就喜歡你這種硬氣的。”白川笑了。
風水輪流轉,這句話一出口,老人頓時臉色發青。
“放心,死那麼幸福的事,我怎麼會讓你這麼舒服呢,拿刀子來。”白川說着,衝着一旁伸出手。
特種兵們會意,立馬遞上來一把匕首。
“你要幹什麼?”老人一臉戒備。
“幹什麼?呵,沈笑。”
“川哥。”
白川把匕首遞給沈笑,說:“他怎麼折磨你的,給我加倍還回來。”
沈笑沒說話,感激的看了白川一眼,接過匕首,立馬有兩個特種兵衝上來,按住老人的手。
“你們要幹什麼,我要告你們。”老人有些驚恐。
“哈哈哈,笑死我了,一個全身都是黑的人,居然要告我,沈笑,動手!”
聽到白川的話,沈笑也不猶豫,手起刀落,狠狠的刺穿老人的手掌,強烈的疼痛讓老人險些昏厥。
磊子見狀,眼神中浮現一抹壞笑,走到飲水機旁,接了杯開水,走過來直接潑到老人的身上。
“啊!”
殺豬一般的叫聲瞬間迴盪在整個屋子,可是屋子裏的人沒有一個露出同情,看向老人的眼神紛紛帶着嘲諷,惡人的下場。
“繼續。”白川面無表情,對着沈笑說。
沈笑聞言,接過遞來的匕首再一次刺下,只是這一次,不但刺穿了老人的手掌,連帶着,還有他的大腿。
“嗷!”
“呵,行了,沈笑把我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拿出來。”白川無所謂笑了笑,看向沈笑,沈笑掏出一個U盤,遞給白川。
“這是這個傢伙犯罪的所有證據,你們帶着他,把他交給警察,去吧。”白川接過U盤,遞給了特種兵中的士官。
士官敬禮,帶着老人離開了。
沒一會,客廳裏只剩下白川三人,地上,是幾乎已經流成河的血跡,牆壁上,滿是槍眼。
“行了,我們也該走了,不然一會警察來,就該說不清楚了。”白川說着,拍了拍兩個人的肩,三人會意一笑。
二十分鐘後,磊子的家。
屋子裏擺滿了啤酒,桌子上是各種飯菜。
“川哥,沈笑,這次痛快,來。幹了!”磊子說着,先乾爲敬。
白川笑了笑,不顧身上的傷勢,也幹了,沈笑沒說什麼,杯中酒一飲而盡。
都說男人之間培養感情最好的地方莫過於酒桌和戰場,三個人不到同在一個酒桌上喝酒,而且剛剛還同生死,因此,感情很是不錯,喝酒喝的也算是痛快,沒一會,酒過三巡,三個人都有些醉了。
“沈笑,明天你就先出國避一下風頭吧,這張卡里有一千萬,足夠你花一陣的了,記住,沒錢就跟我說,不要再接任務殺人了。”白川拍了拍沈笑的肩,遞給他一張卡。
沈笑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只剩下一聲嘆息:“川哥,我。”
“好啦,明天我也會回我的城市,安分守己一頓時間,這一次雖然有軍方的介入,但,事情確實有些大了,保守估計,死的人不少於這個數。”白川說着,伸出食指,嘆了口氣,杯中酒一飲而盡。
“操,真他媽鬱悶,剛見面又要分開。”磊子怒罵一聲,狠狠的踹了一下一旁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