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家師傅本事大小,新弟子拿到手的法器自然也是不同,其中緣由,卻是很有一番講究。
像掌門這般級別,送出去的,自然不是一般俗物。
大師兄滄司對貌美如花的小師妹說道:“師妹手上的碧波長劍來歷更是不一般。”
“碧波長劍,取自天山寒窟下千年前結成的一塊玄冰,據說是曾是九重天之上少帝用過的神器,世間幾渡輾轉,有幸被掌門收入其中。”
司馬紅浮緊握手中的碧波長劍站在一側,在一衆新弟子裏格外出挑。
“師妹不過剛入門,就能到如此神器,當真是受掌門器重。”
極樂門中弟子均是眼紅不已,又礙着掌門,面上不好發作。
“門中人人均配法家仙器,想那修仙之路慢慢,貼身法器是何等重要的物件,時間越久便越能隨着個人修爲增進,師妹,你可要將碧波長劍收好。”
“師兄,我知道了。”
這新進的小師妹少言寡語的,看來是個傲氣十足的冷美人了。
滄司也不惱,面上依舊掛着笑,道:“明日便是暮春之初,每年這個時候,供奉都是要回山來的。”
昨日殿上,掌門說的便是這事。
司馬紅浮側身,問道:“不知師兄說的是何人”
滄司往山下望去,有個握着掃帚的寡淡身影,倒是有些熟悉。
供奉要回來,掌門便命人將門中各處打掃乾淨,今早天未亮,門內上下便翹首以待,只此一件最苦的差事,沒人來做。
“那是十二孃嗎”
便是從山下一直往上,直通大門的青石臺階,共一百零八數。
司馬紅浮隨着滄司的手一同望去。
入目是漫天的紅葉,卻是有一寡淡的身影人站在那裏。
“哦,是她。”
“掌門都說了她便是門中一打水砍柴的丫頭,這掃地的活計是最適合她的,由十二來做纔是正好。”
師兄囑咐過的。
“掃地可是大事,你得好好用心,知道嗎”
“知道。”
可憐十二孃,人都還沒掃帚高,拿在手上也不知多滑稽。
同門衆人,在觀道上對她指指點點。
“真不知道,像這樣的人爲什麼掌門還要收她。”
“醜八怪”
“要是我,羞也羞死了。”
十二孃低着頭,太陽曬得她小臉通紅。
手上卻一絲也不敢馬虎。
“不是說極樂門中人人都好似神仙人,哪裏來的小娘子”
乍風起,紅葉被吹落在地上,她眼前落下一雙素白的鞋子,織錦花紋的緞子估計值好多金,這來的是個有錢人家,她順着鞋面一直往上看。
那是一雙狹長的墨眼。
“謝郎說的是,這小娘子面黃肌瘦,的確生的醜了些。”
她心裏突突,跳的極快。
“謝郎,這小娘子竟是哭了呢”
她一抹臉頰上的淚。
這是哭了
謝殊在看她,居高臨下:“你說她醜,她自然是委屈。”
是他啊真的是他
“謝郎,說的是。”
那人如琅琊美玉,,身旁的下人對她也很是客氣,一作緝,很是有禮數:“既拜入門中,雖生得醜些,恐怕今後也是郎君的小師姐了。”
“小師姐”謝殊冷哼一聲,倨傲的很,道:“她配嗎”
掃帚哐噹一聲掉到地上。
十二孃張着嘴,驚得目瞪口呆,心
裏卻一陣發麻。
這人好似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