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中山和扶余的和親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經過這麼一次,扶余和中山只會越鬧越崩。中山國已經不可能再相信扶余了。兩國絕不可能再有聯盟的機會”
“公憲,此事一成,中山國必會倒向我們你可是咱們的大功臣”
“不,這纔剛剛開始。接下來就是怎麼拉攏中山國了對了,司馬借兵現在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他現在應該已經和池魚勾結在一起了吧,有消息說,曾有人看見兩人一同宴飲會客。”
“還是騷到一起去了”
“下月已經說好了,郡守大人親自爲你舉行拜將大典,拜將大典之後,就是你上陣殺敵,對陣退兵的時候了。”
“好,知道了。”
“你千萬要小心司馬借兵他們對你的迫害。”
“好”
“一旦等你有了戰功,就等於是有了威望和權力,這樣所有人才能真正信服你。”
“是,我知道了。”
我知道,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易水王城,大將軍府。
“多謝大將軍,這麼看重我。”
“你我同道中人,皆好一味,都道一丘之貉臭味相同何必客氣”
“能與大將軍同好一味,也是我的榮幸”
“司馬兄你如此客氣,都讓我不好意思拒絕你了。你讓我想起了四個字,你想知道是哪四個字嗎。”
“願聞其詳”
“無恥之尤是不是很適合你”
“果然如此妙哉還是將軍厲害”
“好吧,我就代替王上,封你個偏將軍吧。”
“謝將軍謝王上”
有一羣人只會在夜裏出現。
有一些事只能在夜裏做。
有一些危險,只會在夜裏爆發。
無盡的過道,鍾無究一個人獨自走過。他步履匆忙,神色緊張。時不時的還會回頭望望,背後自己走過的路。因爲他一直感覺,這一路上都有人在後面跟蹤他。
“你們是誰”胡甲冷冷的問。
對面的黑衣人沒有做聲。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非要對我們展趕盡殺絕”李世彬隱忍着沒有爆發。
“我只能告訴你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黑衣人就只說了這一句話。
晚飯的時候,胡甲帶着李世彬出來買藥,因爲長途跋涉加上脾胃不好,幾人又經歷了那麼多事,大家的身上大傷小傷不知多少。胡甲想要買一點兒藥回來調養調養。結果半路上就被這麼一羣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的黑衣人給劫了去路。
“我們也是無辜的平民百姓,幾位是不是認錯人了還是小人無意之間得罪了幾位小人在這裏向幾位大爺賠禮。”
“堂堂神火司,左江王駕下九大少司命之一的胡甲,你不是號稱什麼黑火嗎之前那麼狂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小心謹慎了。”黑衣人裏,一個頭戴道冠,卻身着夜行衣的人陰惻惻的說。
“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
“”那黑衣人自覺失言,便不再多話。
“殺了這兩個人,上面有賞。”這個黑人吩咐道,看來他是這個隊伍的頭子。
一衆黑衣人衝了上來。李世彬衝在前面,左格右擋,又砍倒一個。
“這是宮內暗密衛慣用的話頭,他們是宮裏那位的人。”胡甲覺察到了什麼。正想着,一個反身,用劍柄,打倒一個。
“上頭說了,絕對不能讓他們再繼續活着,這些人背叛朝廷,背叛了王上,知道的太多了,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那黑衣人小頭目也不管那麼多了。大聲的喊起來。身隨聲至,他自己也衝了上來。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罩,居然在面罩後面還有一張面具。
“這些人是針對你們這些神火司的餘孽來的,”李世彬斜砍,橫打,撂翻兩個黑衣人,衝到胡甲身邊,小聲的和他說。
聽到“餘孽”兩個字,胡甲心涼了一半。
“現在你可是爲了自己活着。”李世彬反而笑了笑。這個戴面具蒙面的黑衣奇人衝上前來,袖裏劍刺出,差點傷了胡甲小腹,幸虧胡甲的反應夠快,一個反身,一劍橫劈過去,雖然砍偏了,也算擋開了這一招。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大內禁軍第一高手四川青城山變臉大師師換面。”胡甲認出了此人。
“你看,又多知道了一件不該知道的事,我更加不能放過你了。”師換面的口氣一直很古里古怪,讓人聽着非常不舒服。李世彬恨不得當場就一刀劈死這個人。
“撤”師換面尖叫一聲,都喊破音了。
一衆黑衣人趁機逃跑。
“咱們得趕緊回去,萬一那羣人分兵兩路,清洗了住處,或者是殺了公主殿下萬一公主殿下出了什麼事,咱們這幾個人都活不了。”
“沒事有我師父在,你別小看他,年紀雖然大了,但是三五十個人,還是近身不得的。”
又是一羣黑衣人,但這批人。穿着顯然和上批人不同。一眼看上去,這羣人打扮的要乾淨利索一些。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拔出刀劍,準備廝殺。
突然這些黑衣人的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個身穿錦衣女劍俠,她手持長劍,衝向這些黑衣人,與這些人展開廝殺,眨眼間就殺的這些這羣人人仰馬翻。胡甲大喫一驚,董承憲大喜過望,手裏揮舞大刀,趕着要出手相助,直接衝了出去。胡甲也緊隨其後,三個人一起,共同對敵。這十來個黑衣人眼見不好,一聲呼嘯,瞬間一擁而散。一羣人各盡所能,衝向各個方向,這倒讓三個人不知所措。攔也攔不住,只好任其逃走。
“多謝女俠出手相助,”胡甲來到女俠跟前,禮貌的拱手行禮。
“你們客氣了。我叫金菡芝,是專程來找你的。所以你們不用覺得意外,這羣人其實一直在跟着你們,我幫你們,我也就是舉手之勞吧。”
“姑娘爲什麼要幫助我們,對付這些黑衣人”
“因爲我知道你們現在身處困境。我可以幫助你們。”
“然後呢”
“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正巧你們有。”
“什麼東西,說說看,或許,我真的沒有呢”
“皇上對你們的信任。”
“啥”
鍾無究來見涼侯。
“侯爺,公主一行人,我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住處。”
“很好,剩下的事,我自會處理一切。”
“另外有過一些不知身份的人,曾差點殺掉公主,據消息說是兩幫人。”
“什麼人查過他們的底細沒有”
“尚未進行查糾,不過卑職猜想,應該是爾朱熠成或諾阿臺的人。”
“下次再遇見這些人,不必客氣,全都給我料理了他們。”
“是,王爺。”
結果一從涼侯侯府出來,鍾無究就遇上了麻煩。
“前面的人留步。”身後突兀傳來一身喊,回頭一看,原來是個身着錦袍的莽漢,只是這身衣服穿得實在有些邋遢,再一看那臉上的兩塊紅暈,聰明的人一眼能就看得出來,這是個草原漢子。
“你又是什麼人叫我幹嘛”鍾無究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是送你歸西的人。”草原漢子口氣強硬的道。
“”
鍾無究自腰間的十方劍匣中抽出無生無死兩把細劍,一前一後擋在胸前,弓背前傾,準備拼命,草原漢子卻不緊不慢的從懷裏出兩把短刀,開口笑道:“我這兩把刀可是殺過熊的,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鍾無究氣得失語,他也不再囉嗦,進步前衝,兩把細劍直指對方胸口。
草原漢子暴喝一聲,手中的一把短刀突然脫手而出,射向鍾無究面門。鍾無究閃身而過,大步前衝,一個進身,一把短劍上挑,劃過草原漢子子手背,逼其短刀脫手。
另一把劍趁機橫劍上身,直刺漢子胸口,腹部兩處,漢子連忙閃躲,無奈這漢子身形龐大,他一時躲閃不及,“撲哧”一聲,捱了一下。
草原漢子大急,一腳踹出,又被鍾無究閃過,鍾無究一個閃身繞到漢子背後,兩把劍同時刺中漢子肩膀,“噗嗤”兩聲,只是一瞬之間,漢子兩條肩膀就已經被廢掉,不能再動。
漢子疼的想反手抓住兩把刀,但已無法舉起手臂,鍾無究趁此機會,抱住這漢子的大腦袋用力一轉,草原漢子登時斃命。
“諾阿臺,你太小看我了”。
看着躺在地上身形扭曲的屍體,鍾無究一臉淡漠。
風捲殘雲,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