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知道一件事,他們準備動手了。
深夜,一條靜謐的小巷拐角。
“我跟你說的事情你想好了沒有”說話的人一身夜行衣,正是他鐘無究的師兄,董襲。
“師兄,你就不能等一等嗎”鍾無究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做了官了,就忘了自己之前進來時說的話了。”黑衣人急不可耐。
“我沒有,”鍾無究目光呆滯,
“那就是你太把權力當回事了。”黑衣人真的生氣了。
“你整天把你的那一套掛在嘴邊難道你也從來不渴望權力”鍾無究突然的反問,都把黑衣人有些問懵了。
“不要把你的聖人君子的帽子,和那套官場話,拿出來騙人,我最恨那一套。”師兄近乎暴怒的喊道。
“你一口一句的討厭官腔官話那一套,痛恨聖人君子那一套,難道你就不虛僞了”鍾無究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緒。
“佳夢已經找到了胡甲,不管你答不答應這件事,反正胡甲已經答應了。”
“你們到底想要得到什麼你們這麼賣力的想要接近公主,難道不也是爲了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鍾無究迷惑了。
“我們和你不一樣。”大師兄出聲打斷。
“有什麼不一樣爲了自己想要得到,東西。所以選擇不擇手段,找捷徑,接近權力的中間。”
“我是你的大師兄。”
“董襲,你不過是前代餘孽的後人而已。”
“你敢忤逆犯上”
“你不過是和我一樣而已,有什麼可狂的”鍾無究反到笑了。
“也對,你和我一樣,都是叛逆餘孽的後代而已”董襲近乎瘋癲的笑道。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送你歸西。”
董襲從背後抽出雙短劍,一前一後橫劍擋在胸前,弓背前傾,那準備姿勢和鍾無究如出一轍。
鍾無究一個箭步衝上前的同時,背後抽出短劍,直刺董襲胸口,董襲沒有躲閃反而持雙劍硬擋。
兩人都使雙短劍,四劍交迸,火星迸濺。鍾無究突然飛起一腳,正中董襲胸口,董襲一時失足,跪倒在地。
兩個黑衣人,從董襲後面衝出來,各持刀劍,站在董襲身後,鍾無究看了一眼,這兩個人他都不認識,估計是新收的弟子。
董襲站了起來,笑了笑,“你的腿法可是我教的。”
“那還要謝謝你還讓我超過了你,”鍾無究嘴上也不留情。
“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幾時,”話音剛落,三個黑衣人同時衝向鍾無究。鍾無究揮刀抵抗,亂舞應敵。
鍾無究招架的汗水都打溼了後背,一人難敵六雙拳,累的他氣喘吁吁。刀劍交進,“嘣”一聲,火花蹦射而出。
“兩位師兄,因爲什麼事,怎麼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了”突兀一聲嬌響。
“事情談崩了,話不投機半句也多。只能動手了。”董襲向着聲音的來處喊了一嗓子。
“二師兄,大師兄,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一個嬌俏的女子出現了,這個人就是佳夢。
“師妹,好好勸勸你的二師兄,他頭頂的官帽把他的頭都給壓的擡不起來了。”董襲冷冷的道。
“我們堂堂的禍海第一輕功高手,斑黑豹鍾無究,還會怕這一頂輕巧輕巧的烏紗帽大師兄,你是在和我說笑嗎還是說你親自試戴過”
來人果然正是胡甲和董承憲都見過的,佳夢。她朱脣輕啓,口若金蓮,倒讓人不好意思拒絕。
“好一個金菡芝菡芝仙,你輕輕巧巧一句話,就把我們兩個都給套進去了。”董襲笑的不冷不熱。
“師妹,你們接近公主殿下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麼”
“我已經和胡甲說過,我想要得到的是你們的信任。”
“什麼信任爲什麼你想要得到誰的信任”
“我們想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就是要爲二十年前的事翻案,必須得找一個能在王上面前說得上話的人。替我們做主。”
“這就是你拼命想接近他們的理由”
“沒錯,我們這些叛逆的後代,不可能直接面見王上,但是如果可以面見公主,向她陳明當年的冤情,那我們想做的事就有盼望了。二師兄,你要幫我,幫助我們。”
“我和你們一樣,我也是所謂叛逆的後代,這件事我會努力的。”
“好,”金菡芝巧笑嫣然。
“當年冤死之人的後代,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還在”
“還剩下一個,不過他現在不在中山國。”
“他是誰在哪裏”
“這個我不方便告訴你,因爲他本人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只知道自己是個孤兒。他現在在易水國當官。”
“這些年你們辛苦了。”
“沒什麼辛不辛苦的,當年爲了保護這批護國寶藏。我們四個人的家族揹負上了背叛國家的罪名。現在我們想爲自己洗脫冤屈,重回清白之身。”
“那個在易水國當官的人知道你們的存在嗎他不知道這件事嗎”
“他的家族因爲此事而被誅滅,他從一出生就變成了個孤兒。他從來就不知道這件事,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變相的解脫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