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凱渾身肌肉,竹竿打在身上也不在乎,護住要害部位就好。土著人拿着竹竿反而成了累贅,人羣離得太近容易誤傷,離得遠了被梁惠凱一一擊倒,這樣以來,赤手空拳反而威力更大。這次梁惠凱發了狠,下手重,輾轉騰挪之間,很快打倒了幾個。
土著人連着和梁惠凱打了兩仗,見識了他的厲害,真被打怕了,邊打邊退。打着打着就到了*深處,人羣也散開了。土著人竄高爬低動作異常敏捷,梁惠凱沒了優勢,很快就看不到幾個人影。
跑着跑着,突然間腳腕被勒上了,把梁惠凱閃了一個趔趄,下意識地縱身一跳。這哪還管用?剎那間頭下腳上被吊起兩丈多高。土著人像是突然從地下冒出來一般,馬上跑來十多個人,把手中的竹竿投向梁惠凱。梁惠凱只好揮舞着手臂,護着腦袋。腦袋上沒被扎到,胳膊、身上沒少挨扎,鮮血順着脖子往下流。
竹竿紛紛落到了地上,土著人跑過去準備撿起來再投。梁惠凱趁機彎起腰來,一手抓着繩子,一手拽出軍刀割斷了繩子,然後垂下身子,衝着一個人的腦袋跳了下去。那人只顧着彎腰撿竹竿,另一個人看到了,合身一撲兩人滾到了一邊。梁惠凱在地上打個滾站了起來,飛起一腳把身旁的人踹出一丈多遠。
土著人見他勢不可擋,而且渾身是血,如凶神惡煞一般恐怖至極,一鬨而散。梁惠凱感覺眼裏不舒服,隨手用袖子擦了一把,見袖子上全是血,頓時激起了他的兇性,朝着人多的方向追了過去。土著人竄蹦跳躍靈活至極,梁惠凱氣力悠長,越追越近。
眼看着就要追上,忽然眼前一片開闊,出現了幾個吊腳樓,有幾個光着屁股的孩子和只穿着短褲的女人在草地裏玩耍。土著人一邊跑一邊喊,吊腳樓裏的人紛紛跑了出來。這是到了他們的老窩了!梁惠凱手裏掂着明晃晃的軍刀,放慢腳步走了過去。那些女人們也不躲避,直起身來目不轉睛地梁惠這個陌生人。
土著人彙集到了一起,中間站着頭戴雉雞翎帽子的男子,身邊站着四個魁梧的男人,臉上塗的滿滿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這幾個人身材高大,在人羣中格外顯眼,平頭哥強忍着疼痛不敢呻吟站在他們身後。
梁惠凱心想,頭戴雉雞翎的那個可能就是他們的“酋長”?四個人就是他的四大金剛了?只是你的族人也沒多少啊!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一百多個?還沒有一個村長威風呢。
看着他們赤手空拳,梁惠凱挽個刀花,把軍刀插進了腰裏。這時衝出一個“金剛”來,一個虎撲就到了面前,像相撲士一般要抱摔梁惠凱。看他身材魁梧,估計有把力氣,自己孤身一人哪有功夫和他鬥牛?“醉裏挑燈低看劍,擰握砸膝臥沙場。”梁惠凱微微側身,兩腿一前一後分開下蹲,像是做出和他摔跤的姿勢。等他靠近後,忽然變招,一式迎風展旗,後拳迎上去直擊他的面門。
土著人打架以勇猛著稱,哪懂梁惠凱這些虛虛實實的手段?一時間躲閃不及,被結結實實的打在眼眶上,頓時成了一個熊貓眼。梁惠凱趁他發矇之際,接着一式挑燈看劍,狠狠的打在他的下巴上。就見那土著人腦袋後仰,四腳朝天摔在地上。
一個照面就打到一個,衆人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金剛”中才走出一個人來,梁惠凱心想,他們這是害怕了!只是他們好像礙着自己的身份,不願意以多取勝?剛纔還亂哄哄的,現在講究起來了?不管怎樣我可沒工夫陪着你們玩,於是豎起食指朝他搖了搖,然後衝着身後的幾個人勾了勾手。
蔑視,赤/裸裸的蔑視!但是梁惠凱能打到這兒,土著人哪能不知道厲害?何況一個照面就打到了同伴,早已經心虛了。既然你讓一起上,那就不客氣了!三個人成合圍之勢,一步一步朝梁惠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