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473章 取之有道
    沒想到鄧攀宇真的走了,梁惠凱罵道:“這個二貨,陳富春把他當槍使,他卻把陳富春當朋友,不知道他是講義氣還是傻!”杜丁國問:“你就這麼饒了他?”

    畢竟還沒有用這招害過人,不知道能不能掌握好分寸,梁惠凱心裏也沒根,說道:“我只是給他緩解了一下,應該半夜就會嚴重。”杜丁國說:“這種人就要給他深刻的教訓,不然不長記性。”

    鄧攀宇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陳富春這小子,死纏爛打,有機會就給挑事,讓人煩透了。夏天在湖裏游泳,往輪胎上釘釘子那筆帳還沒算,這次又來了。雖然梁惠凱從內心裏不願意和他們鬥,覺得那是欺負他們,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點教訓他也不長記性。恨恨的想,給他戴綠帽一點都不冤!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把他的刺捋直了,總想支棱着扎人,這次一定要藉機給他點顏色瞧瞧。

    把三個村幹部送走,天已經很晚了,梁惠凱就住在了宿舍。好多天沒在山上睡覺了,本以爲被褥會潮,沒想到暖烘烘、香噴噴的,一股太陽的味道。梁惠凱心想,不知道是李秀蓮給曬的,還是趙秀花給曬的,女人就是心細。被人照顧的感覺總是好的,心裏高興,睡覺也踏實,一覺睡到了天亮。

    早上起來,去山上跑了一圈回阿里,李秀蓮已經做好了早餐,趙秀花也開着破皮卡來了。只是,每次看到梁惠凱,趙秀花的小臉總是紅撲撲的,搞得梁惠凱都不敢和她多說話。心想,不就是鬧了個烏龍嗎?這麼長時間了還害羞?不對,不會是她也喜歡本帥哥吧?

    想到這兒,梁惠凱心裏頓時一驚,這可不是好事,必須把她的念頭消滅在萌芽狀態!問道:“秀花,你的對象談的怎麼樣了?”趙秀花的臉更紅了,紅暈蔓延到了耳根、脖子,最後連兩個精緻的小耳朵也紅的像柿餅,低着頭,輕聲說道:“正處着呢。”

    這丫頭太靦腆了,梁惠凱實在不忍心再說什麼。匆匆的吃了飯正要離開,趙秀花說:“我早就知道你。”梁惠凱心裏一樂,知道我的人多去了!但是趙秀花好不容易主動說句話,不好意思打擊她,說道:“是嗎?你怎麼知道的?”趙秀花說:“我和玉蘭是同學,最好的姐妹。你資助玉蘭的事兒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個大好人!”

    這年月誇好人,好像是罵人一樣。人們更崇拜的是張三有權力,李四多精明,王五趙六手腕兒多,被標上善良、好人、老實人的標籤,反而倒像是說你蠢一般。就像資助王玉蘭這件事一樣,有的人肯定還說,真是傻瓜,有那錢幹什麼不好啊?

    如此看來小丫頭還是很單純的,梁惠凱哈哈一笑說:“謝謝啦!只是你說我是好人,還有人罵我是壞人,就像昨天扎輪胎的那些人,現在肯定在家裏罵我是惡魔呢。”趙小花仰起臉來,勇敢的對視着,說道:“對付壞人自然不能心慈手軟,說明你有本事。”

    她那純潔而又崇拜的目光,看得梁惠凱有點不好意思,哈哈一笑起身離開了。心想,以後和她在一起還是不苟言笑的好,不能讓小姑娘由崇拜發展到愛慕,那可就壞事了!

    動什麼不能動感情,這是梁惠凱這兩年深刻的領悟,甚至都不敢在山上呆着了。想了想,好些日子沒有去孤山鐵礦和秦柯南的走馬驛金礦看看了,便打算去一趟,正好要躲開鄧攀宇。他不是嘴硬,講義氣嗎?讓他受點兒罪,徹底摧毀他的臭嘴,看他還講不講義氣!

    孤山鐵礦是梁慧凱起步的地方,算下來已經開了三年多,在這兒梁惠凱掙了大錢,最少也有四百來萬。而且,認識了平頭哥,認識了金小芳,也纔有了以後這一系列的事兒,對孤山鐵礦感情很深呀!

    看着那個不到三米見方的小洞口,梁惠凱不禁感慨。雖然孤山鐵礦產量低,每隔半個小時從洞里拉出幾礦車礦石來,每天只有一輛剷車、一輛倒運車在不緊不慢的幹活,一天產量超不過500噸,就這也不少掙錢,人家的礦品位高呀!大致算算,這幾年來周老闆最少掙了五千多萬了吧?自己咋就沒這好命呢?

    和狗三聊會兒天兒,扔給他兩包中華煙,開車去了走馬驛。遠遠的看到避暑山莊,不由得想起了秦楠楠。眨眼間一個多月了,兩人卻再也沒有聯繫過,或許,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吧?經過門口,梁惠凱忍不住把車停了下來,看着裏邊花草凋零,遊客稀少,心想,她現在是不是又在和一幫人在打麻將?但願她不要回到從前的日子。

    愛情像一場侵略戰爭。時間久了,他的愛好就是你的習慣;他的笑聲就是你的輕鬆;他的憂傷就是你的淚水,他的沮喪就是你的頹廢。但願時間會沖淡這一切吧!梁惠凱的心情像滿山遍野的蒼涼,蕭瑟、灰濛,心事重重的去了走馬驛。

    到了金礦,秦柯南正在和一個人聊天,見梁惠凱來了,興奮的說:“小梁,快坐!這是來收金的彭經理,正在講小秦嶺的故事呢!”梁惠凱傻乎乎的問道:“還有小秦嶺?”

    彭經理說:“小秦嶺可不小,大的超乎人的想象。它屬於秦嶺的山脈東延部分,橫跨陝西、河南兩省,是重要的貴金屬礦產資源基地,尤其是黃金的儲量特別高。”秦柯南說:“我正聽着熱血沸騰呢!彭經理,接着講,能把小梁說動了,我們也淘金去。”

    彭經理笑笑說道:“八十年代中期,國家放開了金礦的開採,陝西的潼關地區和河南的靈寶地區的農民掀起了一股男女老少全家上陣的挖金狂潮,緊接着是全國將近十個省份的數十萬民工的‘豫西採金大進軍’。無數個窮怕了的農民懷揣着無數個黃金夢,像一百年前的英國移民

    衝向阿拉斯加一樣,逆向循着當年闖王揮戈東進的路線,涌向豫陝晉的交界處。”

    梁惠凱的腦海裏頓時出現了緬甸翡翠礦密密匝匝的人頭,中國還有這事?不可置信的問:“數十萬人?”彭經理說:“這只是估計,誰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去過一個地兒,那兒有個著名大金礦——文峪金礦。你猜這一個國有金礦被多少小礦包圍?二百三十多個!公路上大小車輛爭道,巖壁上無數礦霸爭礦,爆炸聲此起彼伏,索道車穿梭往返,山道上萬頭攢,亂哄哄、忽喇喇一如國民黨當年的潰兵一樣。

    那兒太亂了,國礦的坑道都會被私礦、小礦打通‘吸血’。礦匪們搶礦搶紅了眼,不僅礦石要搶,連國有采礦設備也敢搶。事情鬧大了就拔槍,小口徑、雙筒獵槍、高壓汽槍、鋼珠五連發,拉開架勢就打,‘伏擊戰’、‘陣地戰’、‘夜襲戰’,打紅了眼,連武警也不認……”

    我去,比這兒亂多了!梁惠凱問:“沒人管?”彭經理說:“管不住,誘惑太大!馬克思說的好,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爲了百分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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