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499章 歡聲笑語
    蘇倩倩聽說陳富春扎小人詛咒她,心裏竟是沒有起一絲波瀾,想陳富春能下盅害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苦笑道:“只是以後他再用類似這些下三濫的招式,也是件頭疼的事啊。”

    若是王鼕鼕在,教她金剛咒肯定管用!但是這話不敢說呀,梁惠凱想了想說:“放心,我傳你兩個咒語,《金光神咒》和《天師護身咒》,驅鬼辟邪護身。回老家後再請我師傅給你做個護身符,不會有問題的。”

    “謝謝了!”蘇倩倩百無聊賴的看着離婚協議,心裏無限淒涼。雖說馬上要徹底擺脫陳富春,但她卻沒有絲毫喜悅,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兒。回頭看來,和陳富春的婚姻一開始就註定了是個悲劇,就是一個笑話!想想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心情更加低落,說道:“他的店鋪我也不要,只拿回屬於我的部分就好。”

    梁惠凱大跌眼鏡,這還是那個和他一場混戰,逼迫他簽下買礦協議的“潑婦”嗎?或許這次的事對她打擊太大了?說道:“這樣也好,心地坦蕩,誰也不虧欠。”

    一夜無話。轉天,蘇倩倩正打算去辦理離婚手續,王鼕鼕給她發來短信,說陳富春發燒住院了!馬上就要過年,估計民政局的人早就放羊了,離婚也只能年後再說。蘇倩倩準備利用年前這段時間抓緊把菸酒處理掉,梁惠凱帶着鍾靈去了太平間,要給劉喜柱燒點紙錢,送他一程。

    太平間就在離醫院不遠處的小土坡下的一個小院,土坡根挖了十幾個窯洞,每個窯洞裏能停放一具屍體。天氣陰沉沉的,颳着小風,來到這裏好像更冷了,不由得直打冷戰。梁惠凱在棺材前點上紙錢,念道幾句,忽地心裏一陣悲涼。

    無常文雲:堪嘆世間苦衆生,每日裏只是貪嗔。大藏法寶未曾聞,爲名利枉費勞心。突然一日無常到,差判官勾去亡魂。有財有寶有金銀,帶不去空見閻君。可嘆亡人歸陰去,空留明月在人間。生來死去杳冥中,富貴榮華是一同。金高北斗成何用,玉積南山總是空。

    是啊,老人常說,在生置下萬頃田,死後只得三步地。人生短暫,功名富貴皆浮雲,每去一次太平間總是感慨,人生什麼錢、權、名、利都不重要,只要活着就好;每進一次醫院就知道有什麼也不如有健康。可是回到生活中還是一切照就,擇手段爭名奪力、斂財,這就是人性啊。

    正感慨間,劉翠花打來電話,問道:“你不準備過來看看?”梁惠凱說:“看不看一樣,有什麼想法你說吧。”劉翠花說:“今天都二十六了,誰有功夫總在這兒耗着?說吧,打算給我大伯多少補償?”梁惠凱問:“你想要多少?說個數?”

    劉翠花說:“我侄子還小,如果沒有撫卹金,我嫂子可能甩手就走;但是有撫卹金,這部分錢她肯定會爭,所以,我侄子肯定被我嫂子帶走。這樣以來,我大伯是不是還得過繼一個,養老送終?你說,他們年齡越來越大,怎麼撫養?這都是事!不是我貪婪,情況就在這兒擺着呢,給他們老兩口的撫卹金還沒有十萬塊錢,讓你說該怎麼辦?”

    梁惠凱說:“也是,你說的問題我還真沒想過,不過也有道理。不過你放心,別說是老家的人,就是外人遇到這種情況,於情於理我都不能無動於衷。但是,這件事還沒有一點二眉目,現在就說錢恐怕不太合適。你要是相信我,先和你嫂子談,咱們最後談,不然的話,走漏消息就難辦了。”

    劉翠花說:“我大伯我所謂,反正兒子死了,這個年肯定過不好。但是其他的親戚等不及啊,着急回去,總拖着哪行?”梁惠凱想想說:“要不讓他們先回去?又不在這兒下葬,都在這兒也沒用。你們這兒撤一部分人,估計你嫂子家的人也心慌,說不定還好談。”

    劉翠花說:“行,我相信你!不過,我先警告你,你要是達不到我的滿意,我把我的錢給大伯,以後我就住到你們家,讓你養着我!”

    我去,你要一百萬我也能給?明知道劉翠花隨口說說的可能性更大,但是這事她真能做出來,梁惠凱頓時緊張起來,說道:“別瞎說了!一會兒我先和你大伯談談,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劉翠花得意洋洋的說:“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然有你好果子喫!”

    掛了電話,正準備要走,杜丁國開着北京吉普,拉着楊梅和她的孩子來了。看到梁惠凱的車在,還沒進院楊梅就放聲大哭:“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一句話都沒留,拋下我們孤兒寡母就走了!你死的乾淨,我們以後怎麼辦?睜開你的眼看看吧,你兒子還不到兩週,你就忍心不管了?劉喜柱,你生前活得窩囊,我們常受人欺負,你死了,我們還有活路?老天爺呀,你怎麼如此狠心,誰善良讓誰早死……”

    楊梅哭的撕心裂肺,撲到靈前,懟天懟地。梁惠凱聽着怎麼像是哭給他聽的?僵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辦。鍾靈眼睛紅紅的,拉着楊梅的胳膊說道:“嫂子,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變!天這麼冷,別坐在地上,哭壞了身體怎麼辦?孩子還需要你照顧啊!”

    楊梅甩開鍾靈的手,哭道:“死了好,一了百了!活在世上有什麼意思?這世界上有錢人花天酒地,爲富不仁;窮人面朝黃土背朝天,窮的叮噹響,受盡白眼,任人欺負,活着有什麼好?”

    還落了個爲富不仁!梁惠凱鬧心極了,拉着鍾靈準備走,卻被鍾靈瞪了一眼,乖乖的站在那兒。鍾靈又說道:“嫂子,你看孩子也被嚇哭了,別把孩子嚇壞了。”

    “你就讓我哭一會兒吧!”楊梅擤了一把鼻子哭道:“劉喜柱啊劉喜柱,說好的過年回家給我買項鍊,給兒子買機槍,你怎麼就不講信用呢?我做好了你愛喫的臘魚等着你回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你冰冷的屍體!你一走了之,我怎麼辦?兒子怎麼辦?你說呀…

    …”

    楊梅哭泣不止,鍾靈也跟着垂淚,心裏一軟說道:“嫂子,你說吧,要多少錢,我給!”楊梅的哭聲很快停止了,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說道:“不是嫂子非給你們要,可是你也看了,劉喜柱沒了,這個家就塌了,我們可不像你們能掙錢,以後就指望着這點喪葬費過日子了。”

    鍾靈說:“我知道,一個女人帶着孩子不容易,你說個數吧。”楊梅猶猶豫豫的說:“我要多少就給多少?”鍾靈說:“你說吧,只要我能承受的起,肯定給你。”楊梅說:“三十萬行不?”梁惠凱氣壞了,生怕鍾靈答應,連忙說道:“楊梅,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傻呀?哪有你這樣漫天要價的。”

    楊梅臉不紅心不跳,說道:“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嘛!再說你媳婦說的要多少都給,又不是我說的。好吧,看在咱們一個村的,那我就少要點,也不說二十萬了,在賠償的基礎上另給十九萬,咱們就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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