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500章 孝道爲先
    由於事發突然,梁惠凱還沒來得及準備年貨。臨走之前,去蘇倩倩的店裏掃蕩了幾樣中檔菸酒。聽蘇倩倩說陳富春病得不輕,恐怕是過年也回不了家。梁惠凱心裏一動,說道:“我去醫院看看他,再給他個警告,免得他再作妖。”鍾靈不放心,囑咐道:“公共場合別瞎鬧。”梁惠凱說:“放心,我是擔心他死了。”

    蘇倩倩當然知道梁惠凱要幹什麼去,警告陳富春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還是要和王鼕鼕道別吧?若是過去,她肯定期盼着越亂越好,說不定自己也能渾水摸魚。現在的心思卻變了,只期望着梁惠凱能對鍾靈一心一意,心想,要不瞅機會開導開導王鼕鼕?

    轉念又想,自己過了年還不知去哪兒呢!蘇倩倩不由得暗歎口氣,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他去吧!”鍾靈勸道:“別太悲觀!事在人爲,警告他一下也好。”

    得到恩准,梁惠凱先去了急診科。誰知年前的急診科特別忙,病人大多因喝酒住院,不是喝壞了,就是酒後打架受傷。見王鼕鼕忙的抽不開身,只好和她打聲招呼去了住院部。

    陳富春正孤苦伶仃的靠在病牀上,一邊打着點滴,一邊玩手機。見梁惠凱進來了,馬上緊張起來,可憐兮兮的說:“梁老闆,我生病了,暫時不能去辦離婚手續。”梁惠凱說:“看你夠可憐的,那就過了年再說。我說,你哥嫂也不來陪牀?”陳富春說:“這不是馬上過年了嘛,都挺忙的,我也沒有打擾他們。”

    梁惠凱冷笑一聲說:“知道什麼叫報應不爽嗎?沒本事就別想着害人,害人不成反害己,就是你這種慫包。”陳富春尷尬一笑,猶猶豫豫的問道:“梁老闆,我把小人的灰吃了,不會有事吧?”

    當真是心中藏魔鬼,眼中無良人!梁惠凱心裏一樂,h繃着臉反問道:“你說呢?”陳富春更擔心了,低三下四的哀求道:“梁老闆,我可是答應淨身出戶了,你不能再害我吧?”

    “害沒害我不知道,等辦了離婚手續再說。”梁惠凱忽然想起潘科長唱的《太平歌詞》來,又說道:“陳富春,俗話說的好,三條大路當間走,曲曲彎彎使不得。閻王爺好比那打魚的漢,也不定來早與來遲。昨夜晚脫下了這鞋和襪,不知道那今日清晨提不提。空着手兒來,空着手兒去,縱剩下萬貫家財拿不得。我勸你趁着胸前有口氣兒,積點德,修點好,爲點人來這是賺的。”

    陳富春連忙說:“梁老闆,我對天發誓,以後肯定不會再害你和蘇倩倩了。”梁惠凱趾高氣揚的拍拍他的腦袋說:“陳富春,你想害我也沒那本事,我也不怕!好自爲之吧!”

    梁惠凱慷慨陳詞教訓了陳富春一通,覺得自己也變得有文化了,得意洋洋的又去了急診科。見王鼕鼕終於騰出手來了,使個眼色,一前一後的去了小平房。梁惠凱說:“寶貝兒,我要回家了。”王鼕鼕問道:“都處理好了?”梁惠凱說:“無非就是要錢唄,給了錢什麼都好辦。”

    王鼕鼕摟着梁慧凱的腰,低聲說道:“我是見不得光的人,需要我幫助你的時候,我卻不能,只能在家裏給你祈福,保你平安。”梁惠凱心裏一顫,低下頭親了一口說道:“寶貝兒,你千萬別這麼想,都是我不好,對你我心裏只有愧疚。”王鼕鼕說:“可我不想只當個寵物,有困難咱們一起扛纔對。”梁惠凱笑笑說:“女孩子只負責漂亮就好,拋頭露面的事是男人乾的。”王鼕鼕嬌嗔道:“大男子主義!”

    看王鼕鼕高興了,梁惠凱說:“本想着帶你去市裏買衣服,這次去不成了,回來再補。”王鼕鼕笑道:“行,我可是等着呢!蘇倩倩怎麼樣了?”梁惠凱說:“說是過了年她們家準備遷走,去哪兒還沒有拿定主意呢。”王鼕鼕心有慼慼:“攤上那樣的老公太倒黴了,最後逼得背井離鄉,真是個不幸的人!”

    要說梁惠凱有多愛蘇倩倩,那肯定是比不上鍾靈和王鼕鼕在心中的地位,但畢竟是在一起鬼混過,心裏也是百味俱全,說道:“世事多磨,誰也沒有前後眼啊!嘿嘿,我把那個可恨的傢伙廢了,以後他就是個太監,也算替蘇倩倩報了仇!”

    王鼕鼕咯咯一笑說:“你不怕他給你使壞?”梁惠凱又親了一口,恭維道:“有你天天給我念楞嚴咒,怕什麼?”王鼕鼕滿心歡喜,一臉柔情,說道:“那我就給你念一輩子。放心回家吧,我自由自在,活的滋潤着呢!”

    雖然王鼕鼕一在安慰他,但是梁惠凱心裏卻不是滋味,就像王鼕鼕說的“她是個見不得光的人”,她能開心嗎?可是又能怎樣呢?這事太難了!

    這一陣兒就沒遇到好事,梁惠凱心裏一直鬱結,往回走的路上也只能強裝笑顏。鍾靈看在眼裏,以爲他還是因爲工傷的事不開心,說道:“你怎麼變得小心眼了?我現在可是億萬富婆,還在乎這點兒小錢?”梁惠凱說:“也是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鍾靈爲了哄他高興,笑着說道:“跟蘇倩倩學了一句就用上了?可你知道這兩句不着邊的話怎麼聯繫到一起的嗎?”梁惠凱說:“不知道,您老人家給講講?”

    鍾靈說:“傳說有個名叫朱耀宗的書生,從小和媽媽相依爲命。由於他天資聰慧,他媽媽特意聘請了一個有名的秀才在家中執教。朱耀宗刻苦用功,長大後滿腹經綸,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高中狀元。皇上見他不僅才華橫溢,而且長得一表人才,便將他招爲駙馬。

    按慣例,朱耀宗要一身錦繡新貴還鄉。臨行前,他奏明皇上,說他母子倆如何相依爲命,母親如何含辛茹苦將他培養成人,請求皇上爲多年守寡的母親樹立貞節牌坊。這又不是大事,皇上爽快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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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回到家中,說起皇上要給樹立貞節牌坊的事後,原本歡天喜地的朱母一下子驚呆了。朱耀宗問其故,他媽放聲大哭:‘你不知道做寡婦的痛苦,長夜秉燭,垂淚天明,好不容易纔將你熬出了頭!有件事要告訴你,娘現在想着有個伴兒安度後半生,娘打算改嫁!所以,這貞節牌坊我是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梁惠凱說:“我知道了,他媽媽和教書先生好上了,對不?”鍾靈誇道:“聰明!日久生情也很正常。”梁惠凱說:“這就是所謂的娘要嫁人了?不過,皇上知道了,可是欺君之罪呀!”鍾靈說:“說你咳嗽你就喘,那‘天要下雨’是怎麼回事?”梁惠凱嘿嘿一樂:“還得聽聽娘子一一道來。”

    鍾靈笑笑說:“後邊的才精彩!他媽媽長嘆一聲:‘那就聽天由命吧。’然後解下身上的一件羅裙,告訴朱耀宗:‘明天你替我把裙子洗乾淨,給你一天一夜的時間,如果裙子能曬乾,我便答應不改嫁;如果裙子不幹,天意如此,你也就不用再阻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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