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571章 人來人往
    看着慌里慌張鑽進衛生間的宋金花,梁惠凱心裏一樂,你跑什麼呀?當真是做賊心虛!整整衣服,過去打了開門。進來的大媽叫胥冬梅,愛吹噓自己的老公是檢察院的二把手,梁惠凱印象深刻。胥冬梅四五十歲的樣子,長得白白胖胖,走路已經一瘸一拐了,咳嗽更是厲害,是這裏邊病情較嚴重的一個。

    扶着她坐好,梁惠凱說道:“嬸兒,有事兒你打電話就好,我過去。”胥冬梅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放在茶几上說:“沒事兒,過來看看你是應該的。你叔讓我給你帶來一塊手錶,聽說是從歐洲帶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好壞,你湊合着戴吧。”

    梁惠凱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對手錶有了一定的研究,一看竟是歐米伽的,連忙推辭道:“嬸,千萬使不得,太貴重了,而且我有。”胥冬梅說:“你有是你的,總要給我機會感謝你吧?”梁惠凱真不想要,馬上就是億萬富翁的人了,還在乎這個?說道:“真不用,給你們治病我是戴罪立功,應該的。”

    胥冬梅笑道:“別扯了,有啥罪呀?不就是和女人好嗎?現在的社會不算啥。不是說了嗎,男人沒有蜜,肯定不咋地,再說你這樣的帥小夥誰不喜歡呢?別推辭了,再推辭我就認爲你不想給我好好治。”說着就是一陣咳嗽,要死要活的。

    這句話梁惠凱愛聽,連忙抓着她的手在太淵、列缺上點按。太淵是肺經的原穴,是肺腑經脈元氣外應之處,又是脈會,常常刺激有調補肺氣,通經活絡的功效。列缺通任脈,對治療因肺氣虛弱引起的咳嗽、哮喘最爲適宜。非典攻擊了病人的肺部,肺氣虛弱推動無力,會導致血瘀滯行,所以選用太淵、列缺調理。

    按揉一陣兒,不知道是這一陣兒急喘過去了,還是梁惠凱的治療起了作用,胥冬梅咳嗽聲緩了下來。梁惠凱說:“嬸兒,你不用多想,我肯定盡心盡力給你們治療。但是禮物我不能要,那樣顯得我目的不純了。”

    胥冬梅情急之下有點兒口不擇言,說道:“這手錶也不是你叔買的,別人送的,客氣啥?你再客氣嬸兒就生氣了!”衛生間裏還有人呢,梁惠凱盼着她趕緊走,只好說道:“那就謝謝了!”胥冬梅笑道:“就是嘛!知道你不缺,但是禮尚往來是人之常情,不能白用你吧?戴上,讓嬸兒看看怎麼樣?”

    我去,還有這樣的?梁惠凱訕訕一笑,只好打開了盒子。這是一款運動式腕錶,經典的藍寶石錶盤,齒槽狀旋入式表背,黑色的陶瓷表圈融入進橘黃色的橡膠錶帶,橙色縫線和襯裏裝飾的黑色紋理橡膠錶帶非常時尚。梁惠凱還真有些喜歡,說道:“運動款的,挺好,再次謝謝!”

    胥冬梅得意起來,說道:“這不叫啥。你沒聽說過這句話?生活要想過得去,身上總得帶點綠,這個綠指的什麼?勞力士綠水鬼!你想,每天約約小妹兒,說情話的時候不經意間露出手腕上的綠水鬼,在舞池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妹妹們馬上就會被迷得神魂顛倒!像你這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就該戴高檔的腕錶。”

    這話能從將近五十來歲的大媽嘴裏說出來,梁惠凱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另一層意思是,自己在她的眼中就是個“渣男”,尷尬一笑說:“嬸子懂得還挺多!我從不去跳舞,不知道這些。”胥冬梅哈哈一笑:“是嗎?不過,像你這樣帥氣、多金的小夥子自然不用這樣低俗的手段騙小姑娘!”

    梁惠凱更尷尬了,我從不騙小姑娘的好不?胥冬梅見梁惠凱的臉紅了,也不爲意,心想,都能和人家有夫之婦搞到一起,臉紅啥?說道:“好了,不打擾你了,嬸子這一百多斤以後就交給你了!”梁惠凱馬上說道:“嬸子慢走,多休息,咱們明天正式治療。”

    胥冬梅剛出去,宋金花從衛生間出來了,嘲笑道:“這大姐還挺花活!你聽說過沒?她們有個官太太圈子,沒事兒在一起打打麻將、唱歌跳舞,這是小事,有的還養牛郎呢,風流十足!”這都是什麼人呀?梁惠凱有些震驚,懊惱的說道:“早知道就不收她的表了。”

    宋金花說:“不要白不要,都是別人送的禮,客氣啥?而且,一個人不僅要感恩別人對你的幫助,同時也要學會接受別人的感恩。就像這個老胥,她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通過自己的方式,對幫助了她的人表達誠摯的感謝,不僅感謝對方,也是給自己一個心裏安慰。

    你要知道,給別人個機會感謝自己,也是促進感情的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和她們之間如此,朋友之間也一樣,如果你不能夠懂得怎麼接受朋友的感謝,朋友下次一定不好意思求你再次幫忙。就是說,給他人個機會感謝自己,也是對他人的另一種幫助。”

    梁惠凱馬上想起自己和秦柯南的關係來。自從給秦柯南治好毒癮,秦柯南一直對他馬首是瞻,盡心盡力。聽了宋金花的話才知道,無非是秦柯南一直沒有機會報答,心裏有虧欠之感。如此看來,拒絕他人報答的機會,也不是好的相處之道。這麼一想,心裏霍然開朗,由衷的讚道:“姐懂得真多,謝謝!”

    “當老師也要了解學生、家長的心理,道理是相通的。”宋金花美滋滋的,一屁股坐在梁惠凱腿上,摟着他的脖子嬌嗔道:“姐好不容易找機會來看你,卻被她們打擾了,真煩人!”

    看着小女人十足的大姐,梁惠凱想笑,剛說人家風流十足,自己能好到哪兒去?宋金花疑惑的問道:“壞笑什麼?”梁惠凱一樂,左顧言他:“就她那樣還養牛郎?不能吧!”宋金花說:“倒不一定是她養,但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總在一起耳濡目染也不會是什麼好人。管她呢,來,親親姐。”

    &nb... bsp;剛親上,又有人來敲門,宋金花懊惱不已,悻悻的躲到了衛生間。梁惠凱開門一看,進來的是一對母女,媽媽是陪牀的,那女孩是他的病人,很少說話,梁惠凱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一進門,大媽就哀求道:“梁老闆,求你了,你可要好好給我閨女調理,她還沒找對象呢。”梁惠凱安慰道:“放心,她是這些病人裏病情比較輕的,應該問題不大。”大媽說:“你不知道,現在都傳着凡是得過非典的人以後就廢了,而且你剛纔又說肺部的傷害不好恢復,可把我嚇壞了。”

    得,還得往好的方向說!梁惠凱耐着性子說道:“傷害肯定會有,但是通過調理、鍛鍊慢慢也會好轉。大媽,你要有信心,人家重病號都信心滿滿,你擔心什麼?”

    大媽唉聲嘆氣:“哎,我不是着急嘛。說心裏話,人家家裏的都是領導,最次也是科長,唯獨我家的老實,幹了一輩子還是個科員,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好不容易熬到了機會公差旅遊,我都沒捨得去,哪知把閨女害了!如果閨女的病治不好,我這後半生活着也沒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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