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看上去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面容姣好,眉目含情,一顰一笑百花失色,身着一襲紅色衣裙踏水而來,衣裙被風一吹,就如同一團火焰。
不消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女子便已經踏入這小亭子之中,旁若無人的倚着柱子坐在了欄杆上,美好的身材頓時顯露無遺。
“來嘛,你急匆匆的把人家找過來,到底是有什麼要緊事?”
這紅裙女子眼睛眯成了月牙兒,嘴角翹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伸出千千素手,搭在禾枷霖肩上,道。
禾枷霖不露聲色的向後平移了一步,脫離了紅裙女子的手掌。
“誒,這是?”
禾枷霖這一退,倒是把他身後的梁石山,小花姑子露出來了。沒有絲毫的疑問,紅裙女子瞬間就被小花姑子吸引住了。
“真的是,好可愛啊!”
這個時候,紅裙女子母性爆棚,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冷豔誘惑,從梁石山手裏把花姑子搶過來抱在懷裏,母性的光輝照耀四方!
剛剛紅裙女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梁石山沒有反應過來花姑子就被搶去了。梁石山默默地退後,站到禾枷霖旁邊,這個女人剛剛展現出來的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說,你是故意的吧!”
梁石山小聲對禾枷霖說到。他懷疑剛纔禾枷霖那一退不是爲了別的,就是爲了讓這個紅裙女子看見小花姑子。
禾枷霖不語,算是變相承認了。他可是太瞭解這位了,明面上看過去是高貴冷豔,危險誘惑的女王範兒,但論起內核來卻是一個標標準準的小女生,對於一切可愛的東西都沒有絲毫的免疫力。他十萬分的肯定,這丫頭在面對上小花姑子的時候絕對不會有半分的抵抗能力。
“好啊,你居然揹着秋玉姐姐在外面生了孩子!”
禾枷霖猜對了,紅裙女子的確是淪陷在了小花姑子的魅力之中,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丫頭眼珠兒一轉,卻是看見了某人的到來,本着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思,直接開口誣陷起了禾枷霖。
“灼灼你個死丫頭再要胡說,當心我撕了你的嘴!”
禾枷霖沒有說什麼,倒是從最南邊的那個小島上行來了一個鵝黃衣衫的女子,恨極了咬牙說道。雖然說的是威脅的話沒,但不知怎的,這話讓人一聽去,卻是能聽出其中藏了無盡的溫柔。
轉眼間,這鵝黃衣衫女子便已經進到了亭子中,恨恨的瞪了紅裙女子一眼,卻是不和她說話,反而是向梁石山盈盈道了個萬福。
“見過少郎君。”
梁石山看着這女子,只見這女子長了一張鵝蛋臉,面目帶笑,眼波兒好像是一泓秋水,簡直是溫柔到了極點。一副欣長身材,穿着一身鵝黃衣衫,頭戴古玉環,行動間丁丁冬冬地不停的響,又憑空添了幾分活潑。
“
梁石山不敢怠慢,趕緊抱拳還禮。
秋玉卻不再和梁石山多說什麼,而是轉向了禾枷霖,一邊伸手給他整理胸前的衣裳,一邊柔聲道:“你回來了。”
禾枷霖本來有些尷尬,想要躲開,卻又忍住沒有躲開,拿住秋玉的兩隻小手吶吶道:“我不是,你不用……”
誒呦,這下子這傢伙的雲淡風輕完全沒影了,靦腆羞澀讓人不忍直視。
很明顯啊,這倆是一對兒,現在正在這裏秀恩愛呢!但秀恩愛是最招恨的事情,灼灼還沒有什麼反應,就已經有其他人不願意了。
“你們小夫妻間的的情話還是回到閨房再去說,就不要在我這個老光棍的面前秀了嘛!”
梁石山悚然一驚,心中暗自高呼這人好生厲害!自己竟然對他的到來沒有絲毫的感知。一下子轉過身去,卻見到一個老翁含笑而立,雙手枯燥粗糲如同老樹皮,提着提一根長長的釣竿,身披蓑笠,上面還有點點白雪尚未化去。
“竹翁!”
秋玉俏臉一紅,嬌嗔道。
聞言,那老翁臉上笑意更甚,身形不見動,卻是平平移動到了亭子之中,梁石山看的分明,這和剛剛禾枷霖從灼灼手下閃開分明是同種手段,只不過這老翁使出來卻是更加純熟,更加的悄無聲息,頗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竹翁真是老當益壯,功力又有精進,恭喜恭喜!”
面對竹翁,禾枷霖一下子沒了面對秋玉的窘迫,轉過話頭,拍起竹翁的馬屁來。
“老了老了,功力再有精進有能如何,能到天境嗎?倒是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能和秋玉成婚,早點給我青苗宗添一個大胖小子纔是正經!”
竹翁不理他的馬屁,卻是有把話頭轉了回去。
“額——”
禾枷霖又紅了臉,明明是路人都能看出他們是兩廂情願的事情,他一個男人卻愣是扭扭捏捏的不像話,梁石山看着都替他着急。
“這傢伙不會是那裏有病才裝成這個樣子的吧?”
梁石山人不大,但也算是見識廣闊了,看見禾枷霖面對這樣秋玉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還如此的矜持,忍不住就聯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上去,眼睛不經意的看向了禾枷霖的下半身,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誒,我也這麼想過誒!”
梁石山只是悄悄嘟囔了一句,讓他自己去聽都未必能分辨出來說的是什麼,但沒想到灼灼卻不僅聽見了,還聽清楚了,還低下了頭趴在梁石山耳朵邊兒來了這麼一句。梁石山看了她一眼,這姑娘抱着個小孩,眼中閃爍着八卦的光芒,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好了,灼灼不要頑皮了。小霖把我們都找過來是由正事要說的。”
德高望重的竹翁在事態向嚴重的方向發展之前趕緊發話了,真要是讓灼灼這個丫頭鬧下去,別說是不用商量正事了,不打起來就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