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嘉微微頷首,心說這花照水看着不靠譜,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有一些用處的,背過去打開紙條一看,心中不免大定。
果然有些東西,明面上做得再好,黑市上還是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主子,還需奴婢做什麼嗎”
“靜觀其變。”
傅元嘉只說了四個字,既然富察元琴要演一出大戲,那麼她就陪着演,倒要看看,這選秀的名額,到底有多惑人。
馬齊臉色不善,自己的親額娘,居然在眼皮底下被人給害了,他這個做兒子的真的是難辭其咎。
仵作出來,他趕忙上前詢問,“如何”
“老夫人她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所以纔在脖頸上頭留下了瘀痕,匆忙更衣的時候並未發現罷了。”仵作說。
“那老夫人過幾時了”
“大致十二個時辰。”仵作答,“過的時候,大約是昨天夜裏,從用力的程度來看,行兇之人是一名女子,且藉助了腳柱子才能達到目的。”
“女子”
富察元琴沉吟,低頭朝着珍珠使了一個眼色,珍珠便急忙上前,“奴婢,奴婢在老夫人的手裏發現了這個,是一塊碎布。”
“拿來我瞧瞧”
馬齊伸手接過,不由得瞳孔一縮,這不是昨嘉兒上所穿的衣料嘛,怎麼會出現在老夫人的手裏,莫不是
“嘉兒”
“女兒在。”傅元嘉直了腰板,走上前去,拿過碎布看了一眼,點點頭,確認道,“這確實同我昨所穿的衣料一模一樣。”
“敢問妹妹昨夜可是在房中”富察元琴搶白道。
傅元嘉故作驚訝的反問,“二姐,你覺着妹妹昨夜不在自己房中,還會在哪兒莫不是你認爲是妹妹我行兇”
一連串發問,讓富察元琴啞口無言,她本想將輿論朝着那個方向去引導,但是沒想到卻被傅元嘉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你昨夜確在房中嗎”
“在。”
“當真”
“自然”
傅元嘉直視她的眸子,沒有一點回避的意思,面不改色地說道。富察元琴冷笑一聲,手微微一擡,夏紅便從後走出來。
“把你昨天瞧見的說出來。”
“昨夜奴婢在後院當差,看到主子偷偷溜進了老夫人的院子,之後又神色慌張的出來,返回了自己的院子。今一早,奴婢聽說老夫人過了,心裏實在是惴惴不安。”
夏紅紅着眼眶,柔柔弱弱地說話。
傅元嘉冷眼瞧着她,跟了富察元琴之後,搬弄是非的能力都比以前見漲,也是個好樣的,只可惜沒什麼腦子。
“主子”
冬白皺眉,昨夜她家主子壓根就不在府裏,一整夜都在臨花閣,可是這事兒又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叫老爺和福晉知道了,責罰事小,失節事大。
“讓她說。”
傅元嘉微笑着聽,夏紅將昨夜的景說得有模有樣,這樣的想象力不去寫當真是可惜了,她不有些感慨。
“奴婢親眼所見,句句屬實。”夏紅以此結束了所有的供述。
“呵呵”